。”
“酒後尋釁?”蔣大人驚訝地重複了一遍,本能地望向正做筆錄的師爺,少源比他鎮定得多,儼然早就料中了信王爺不會刁難。
只聽堂下的人又道,“大人不信可以問掌櫃的和這位夥計。”
蔣大人轉過臉來看向堂下的掌櫃和夥計,董掌櫃一改先前的供詞,立刻附和道,“是啊大人,那天這位客官酒氣沖天地到小人店裡來投宿,接著就在屋裡東敲西砸,整得房頂都塌了。幸虧展捕快及時出現制止他繼續發酒瘋……”
小夥計接著幫襯道,“沒錯大人,草民也可以做證。”
“如此說來是展桀執行公務時過激了。”
葉熙明靠在圈椅上,微一眯眼,大言不慚地糾正道,“大人錯了,展捕快並未刺傷在下,而是在下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劍上。”
“啥?”蔣大人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少源卻提著毛筆不著痕跡地微微一笑。
面對急轉直下的形勢,聽審為名的葉熙凌鐵青了臉色喝斥道,“胡說八道,哪有人會蠢到自己往利器上撞?!”
“喝醉了腳步不穩。”葉熙明輕描淡寫地作答,維持著微微低頭的姿勢,眼瞼卻越抬越高,到最後視線森然銳利地對準了面前的郡王。
“隨你怎麼說!”葉熙凌囂張地起身晃了晃扇子,走過去,胸有成竹撐著椅背在他耳邊冷冷一笑,牙縫裡吐字道,“淮安府怎麼判都沒用!逃不掉的!”言罷,憋著滿肚子火氣一拂袖,招呼也不打地自顧自出了淮安府的衙門。
隨著郡王的離去,公堂上寂靜了片刻,葉熙明嘴角一揚,“大人可以宣判了嗎?”
雲裡霧裡的蔣大人直到這時總算領悟出了王爺的用意,雖然不明白原委,心底仍感激不盡,捋著鬍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