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過了千頭萬緒,聲嘶立竭的哭嚎從身體裡驟然爆發,劃破淮安城靜謐的夜空。小保好暖和,既能當香爐還能當暖爐,葉熙明埋在他肩窩裡傻笑了一會兒,安逸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十五章
從失血過多的暈厥中醒轉已經是相隔一天之後的清晨,深長的昏迷讓現實有些淡出了意識,繃帶裹身的信王爺花了很久才想起發生過的事,以及他為什麼會如此虛弱不堪地躺在驛館裡承受熙凌郡王既憐憫又嘲諷的目光。
兄弟兩個長長地相視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葉熙明撐坐起來,側過臉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倚著床柱掙扎著想要下地。葉熙凌微翹嘴角坐在床邊觀望,眼看堂哥快要摔倒了才不慌不忙地伸手去扶了一把,玉白的面板摩在掌心裡,登覺好不滑膩,另一條胳膊緊隨其後,裝腔作勢地趁機撈上了腰,柔軟之下透著韌勁的身體,一抱上手葉熙凌心裡便有如貓撓似的癢癢起來……
“王兄——”葉熙凌無視對方的抗拒,一邊心急火燎地上下其手,一邊貼在他耳畔低低誇讚,“你生病的時候真好看……”如此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錯過可就再難得手了。
恐懼和厭惡交加,葉熙明不顧一切地想離開這個懷抱,可是軟綿無力的推拒卻成了□裸的勾引,葉熙凌迫不及待地將他整個人圈抱起來,咚的一下扔回床上,自己跟著倒下去除了礙事的褻褲。
從傷口的痛楚中恢復過來,精赤條條的身體已經壓在了自己身上,葉熙明張了張嘴想喊人,對方卻搶先一步取過繃帶堵住了他的嘴,任人宰割的無能為力使他驚恐得渾身戰慄,感覺到了股縫間突兀的熱意,身體每一寸肌肉在一瞬間憤恨排斥地緊繃起來,喉嚨裡竭盡所能地嗚嗚直叫。
葉熙凌把玩著硬挺滾燙的兇器在他□研摩,見穴口紅腫未退血絲密佈,盡是展桀乾的好事,火氣蹭的一下直衝腦門,輕蔑地磨著一口雪白的牙譏笑,“真會裝,又不是第一次被人上,這麼緊張幹什麼……”說著將他兩條腿提起架在肩上,掰開臀瓣,毫無前奏地緩緩貫穿了他的身體,輕微的攪動之後,初時艱澀的甬道經過反覆的摩擦開始變得暢意,葉熙凌沒忍多久便將人彎折在身下乘興取樂起來。
葉熙明痛得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留海溼成一縷縷粘在冷汗層層的額上。一慣的冷漠無情較之此刻的予取予求,風流的郡王爺愛極了他這軟弱痛苦的神色,勒緊他手腕愈加興奮地聳動自己的慾望,源源不斷的熱流洶湧地向下腹匯聚,葉熙凌漸漸深陷在翻雲覆雨的快感裡不能自拔,不顧對方因掙扎而再度崩裂的傷口,死死將他摁在身下更加激烈地衝鋒陷陣。直至盡興,戴戒指的手撫過胳膊卡住下巴,取出繃帶將□對準被捏開的嘴,乳白粘稠的液體因奮力反抗大多澆在了臉上,吃進去的雖只有零星幾滴,郡王爺仍十分心舒意美,俊雅的臉龐盡是竊玉偷香的得逞笑意。
蒼白虛弱的人精皮力竭地不言不動,葉熙凌耀武揚威地坐在床邊整好衣冠,興致高昂地揉捏他的臉,水豆腐一樣的皮肉,比女人還漂亮的丹鳳眼,沒做成小倌兒真可惜,不然花點兒錢就能買回郡王府當男寵了,摸了一會兒不禁色心又起地問,“哥哥可得趣?還要不要?”
葉熙明聽了他的話渾身一陣痙攣,上身半抬扭過脖子嘔吐不止,淺黃色的酸水帶著胃裡食物的氣息漫至床沿。葉熙凌瞧在眼裡,風花雪月的興致一掃而空,原本含著笑的眉梢眼角一時間忿忿不平地抽搐起來,骯髒的嘔吐物全是其次,這強烈的反應讓一向自命風流的郡王頓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聽說女子害喜時會吐酸水。”葉熙凌諷刺道,“王兄莫非懷了野種?!”
葉熙明又撐著上身乾嘔兩下,頭也不抬地回道,“求之不得。”心甘情願的果斷回答如同將對面的郡王踢進了冰窟窿。
葉熙凌緩了緩已經頂到嗓子眼的怒火,裝得氣定神閒,“王兄,行刺皇親國戚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他就快下黃泉了,我勸你還是趁斷了這份念想,免得一地心碎。”
葉熙明很清楚,以蔣大人的品行原則,絕不會在自己未到案之前就給展桀定罪,何況是有抄家滅族之禍的罪名,於是全然不信地閉上眼睛不理他。
“蔣守正搬出一堆理由不肯治他的罪。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派人遞信回京,你猜猜,皇爺爺那麼疼你,會不會龍顏大怒?”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葉熙明愁眉不展地動了動嘴唇,“衣服。”
葉熙凌不假思索地一伸手用摺扇挑起衣架上的錦袍,隨意地扔在他身上,“你這個親王現在意氣風發,將來可未必。難得我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