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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口,便又笑問:“可有想家?”想我,想你皇祖母?

“回皇上,不想那是假話,但奴才一家身受皇恩,怎麼只顧一己之私,不為皇上分憂。”

一家?朕和你才是一家!

隆慶帝心裡微微不爽,看著福恆微黑的臉,數年不見,見了才知他多想這個在外漂了多年的兒子,瘦了,也壯了,據說身上還有刀疤。

“皇太后說你身上有傷?”很想看,但不合時宜!

隆慶帝一臉關切,想起當初說福恆戰死時,他淚滿眼,數夜難眠,皇太后也是哭啊,說他可憐見的,怎麼就愛那些舞槍弄棒打打殺殺,但不立戰功,他怎麼給福恆這個兒子和其他兒子一樣的尊貴地位。

“回皇上,傷在背上和肩上的最重,如今都好了。”

福恆笑,和皇上話說多了,漸漸也熟絡了,開始能像過去那樣,在皇上面前輕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提到這兩處傷,福恆總覺得苦中帶甜,好像有誰輕輕摸過,百般心疼過,讓他覺得挺窩心。

隆慶帝也笑了,因福恆的笑而笑。

“以後出門在外,宮裡也是你的家,記得要多寫信,這些年皇太后一直念著你,多進宮來看看!朕可是把康安你當親兒子一樣養得。”

“奴……康安明白!”福恆笑。

隆慶帝更高興了,喜歡康安像個兒子一樣在自己面前承歡,餘光掃過正看胡姬起舞的永銘,不禁低問:“康安,永銘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永銘……

福恆微愣,瞬即明白說的是怡親王。

“王爺不過是好心給康安一些教誨。”隨便逞威風。

福恆淡笑,眼不由地打掃那頭怡親王,心微冷:怡親王果然不會注意他,他正凝眉看著池中美姬,盈盈粉袖舞妖嬈。

隆慶帝淡笑,不用說,永銘又去欺負福恆了——永銘那孩子打小就愛欺負福恆,福恆又偏偏喜歡跟著他,小叭兒狗似的亦步亦趨,說什麼都信……

“聽聽就罷了!不必介懷。”

隆慶帝笑得寵溺,看著腳邊的福恆收斂的笑意,猛然想起福恆兒時偷偷和皇太后說,長大要和永銘做夫妻的天真樣,他現在肚子都還覺得疼,如今想問問,只是孩子都大了,還是朝廷重臣,這玩笑提不得,何況之前還真有那麼點捕風捉影的味道。

“康安明白!”福恆低語,嘴角淡笑,他倒喜歡經常聽,不過人家未必說。

“下去吧!”皇上笑,但忽又想起什麼,叫住福恆:

“休息些日子,你阿……福大人過世,你也節哀,朝中事多,休息些日子,朕還要重要用你!明日到宮裡來。”他才是福恆的親阿瑪,要丁憂也不該福恆去丁憂!意思些日子就夠了,他這個親阿瑪還在世呢。

“是!”福恆心中掠過一抹驚,但是臉上不動聲色,謝恩退身出來,沒想到才丁憂不到一月,他又要有事可做了。

福恆謝恩回來,池中的胡姬舞姿娉婷,正值眼花繚亂之際,福恆無意中抬眼,一怔,仔細一看那舞姬眉眼熟悉,定睛再一瞧,呵,這竟是剛才橋下掉鞋的女子?

第四章:觀舞

福恆冷笑,眼掃眾賓客,心中暗道:怪道人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相貌平平地女人抹上裝,也能豔光四射?

福恆冷眼細看舞姬,裹素腰、眉目俏,不笑也是千般嬌——王爺眼中的姣。

他,怡親王,端著酒樽笑,琥珀色的餘光循著舞姬窈窕的身軀緩緩而過,故意似的恰好嘴角揚起無限溫柔,讓福恆那雙目不轉睛偷窺的眼漸惱。

福恆低眉,微微抬眼,靜掃餘光全在那邊最上首,那個據說如今親王中唯一的皇子,皇九子永銘,想著剛才拿著竹竿幫人挑鞋的模樣,再看那舞姬每次舞向怡親王時,眉目流盼的落花意,把那個觀者的眼迷得繚亂……

福恆的心裡莫名的就有些發悶。

永銘拍著手,跟著點子,不讓眼珠兒離開胡姬半步,半是痴迷的樣子,醉醉欲仙,餘光淡掃四周——

幾乎所有的臣子眼珠兒都在其上留戀,除了他們這群心思叵測的皇子與其身後的權臣,忐忑著不安。

永銘手中搖著杯子,眼在舞姬身上流連,餘光捕捉到八哥正在伺機要過去與福恆套近乎,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冷笑:福慶忽然離世,太子黨那棵看似不可撼動的頂樑柱,霎時間好似失了大廈的一角,顫顫巍巍好似欲傾倒,皇上突然召福恆進京,用意大家不言而喻。

想著永銘不禁抬眼想看看,如今權力中心偏移所向的某人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