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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從他扶著十三出門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階梯上抬眼看著自己,期期盼盼的福恆,明明數年未見,相望時還是一眼就能知道那是福恆。

無論夜多黑。看著明明變了許多的福恆,依舊好似不曾分開這許多年的樣子,一眼似乎就能明白,那是福恆在等他!欣喜?雀躍?還是相見不能相認的悲切?

夜色中福恆,只讓永銘只覺得空白,只知道他不能回應那雙等待的眼,不能給福恆一線希望,讓福恆像從前一樣,抓著一線生機又生龍活虎地捲土重來,他們不可能了……

“九爺,福三……”爺。小太監扶著永銘想回頭。

永銘只是僵著臉說:“不許看!”不許回頭,不許讓福恆在來找他。

“為什麼……”十三還在醉裡喃喃自語,永銘只覺得心疼這個弟弟,也長大了——

剛才,曲終人散,為避開紛紛擾擾的人群,永銘停了片刻,方讓隨從簇擁著,恍恍惚惚地起身要出去。

只是一起身,永銘眼一花,才警覺自己身邊剛才失了往日分寸。一直喝悶酒的十三弟還未起身,不由轉過身去喊,一錯眼驚見十三弟居然抓住一個宮女的手,死活不捨得放,羞的那宮女甚是嬌俏,又有些悲慼。

十三弟正要分封,要鬧出什麼醜聞,皇阿瑪的顏面怎麼擱得住,今天是為福恆補上慶功宴,宮裡絕對不喜歡鬧出什麼岔子,而且,永銘一眼就看出這個宮女是選秀進來的。

第一次,永銘心中燃起一絲惱怒,使勁拉開十三弟,幫那個宮女脫身。

永銘正想教育一下酒後失去分寸的十三弟,卻聽軟軟的十三弟拉著自己的手,分外有力,還沒酒醒,卻在喃喃地問:“為什麼……為什麼……你是……”那話語甚是無奈又悲切。

而且這話問的蹊蹺,永銘不由得酒醒,往那個宮女離開的方向看了看,觸情生情,彷彿想起了往事,心中有些悲涼。

“你醉了!”永銘不帶一絲情緒,拽緊十三離開這個是非地。

“我沒醉……”十三喃喃還要說什麼,就被永銘架了起來,和著他的隨從把他一路扶下臺階,扶上轎。

歇了片刻,永銘不太喜歡自己多管閒事,但是每次都做了才說後悔有點本末倒置。永銘想自己和這個兄弟緣分是盡了,嘆了口氣,他轉身才回到自己的轎前。

一低身永銘才進轎,就聽太監小順子喊了聲:“給福貝勒請安。”

福貝勒就是福恆,立了軍功後就直接提了貝勒,據說皇阿瑪想封他郡王,只是內務府大臣們都不答應,但看樣子也是遲早的事,皇阿瑪要做的事情,沒人能攔住,只等一個理由。

“王爺,醉了嗎?”康安禮貌的問,失憶後的他似乎也少了昔日的猖狂。

永銘坐在僑中沒有動,甚至連簾子也敢撥動出一個縫隙,心裡盼著,就這樣忘了,他對自己的說。但是聆聽的雙耳卻是句句不曾放過,聽進心裡輾轉回味。

“恩,有些醉了,剛才還送十三皇子上轎,這會子估計乏得很。”小順子笑道:“福貝勒,先走了。”

“去吧!”

轎起,晃晃悠悠地朝前移動,永銘依舊沒往後看一眼。

漆黑的皇城,他永銘能看見的也只有黑暗,不存希望。過些日子,他就將赴南地巡查治水工程。再見,他們只是同僚,也只能是同僚。

第六章:迷香

夜,已經深了。

福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路騎著馬竟然跟著怡親王繞了半個內城,遠遠地看著永銘的轎子進了怡親王府,才悻悻地騎馬晃晃悠悠地往回走,有一種被趕出家門在外飄蕩的無所適從。

想進去。

尤其經過怡親王府某個角門時,福恆竟然直覺只要他去敲,那門就會開,而且那門直通怡親王的書房,書房裡還有一張大床,那是……

福恆一怔,不懂自己在想什麼,怎麼就和床連在了一起?

“爺?我們……”是回府休息呢,還是進王府?

景祺上前詢問,不知道自己主子和怡親王這又是鬧得哪一齣,假裝陌路?但要裝又何必跟著?好幾年不聞不問都過來了,這會子見面了又開始戀戀不捨?

“回府!”不回回府又能去哪裡,那裡又會收留他?

福恆調轉馬頭回自己的“家”,只是頭還是忍不住往後面張望了數次,才策馬而去,像個還沒進家門,就再度離開的遊子。

他的貝勒府緊靠著昔日的福府,是工部奉皇上的命令年初才新改建的府第,按照貝勒的規格而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