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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嗎?起來吧!”福恆把手中的弓遞給景祺,往那邊小桌走。

“謝爺!”景祺擦去一身虛汗,跟在福恆身後,總覺得伴君如伴虎用在福恆身上最是貼切,但是自己卻總是不自覺被福恆身上隱隱透出來的氣勢鎮住。

“我回京有三月了吧?”福恆尋了一處石凳,等人鋪上狼皮褥子後坐下,接過茶碗,吹茶。

“恩,成大人昨日上京,告訴奴才軍中一切安好!薛大人在南邊今兒派人來信說,他那裡一切安好,還說你讓他辦的事具妥當……”景祺低低地回話。

福恆不語,心裡估摸著早上景濤他們來說的事情,心裡盤算;“給太后、皇上、皇后備下的賀禮,也都妥當了?”

“回爺,都妥當了,就等到時候送上去,還有今日夫人問,怡親王老福晉的禮是不是照舊另備下一份,爺今年去親自送?”景祺忽想起早上明慧叮囑的事情。

“我一直給她送兩份禮?”福恆挑眉。

“恩!”景祺低頭,心想你以前在那裡吃、那裡住、走路有風不就是仗著老福晉撐腰嗎?

福恆點頭,他正打算要去拉攏一下關係,不曾想他以前就鋪好路了啊,喝了茶後說:“照舊!”他正尋思如何邁進那府第,和某人敘敘舊情呢,甩他,用一個喚月……他想不起來,就以為能躲過去?真是天真。

“還有,奴才不明白,為何不讓以前的兄弟來登門?”景祺最近頭疼,尤其是推拒那些昔日的舊部,一聲出生入死的兄弟。

“避禍!你跟在我身邊,就不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

那個怡親王。他福恆的舊日老相好,沒事就找他茬,好像負心的是他福恆似的,上月才聽宮裡的總管和他說,怡親王奏說他丁憂在家,與舊部交往甚密,怕他尾大不掉,他不就弄了一個小手腕,把他床邊的小白臉弄到南邊視察去了嗎?

“但奴才以為,大人怠慢了他們,豈不是……”可惜,昔日舊部、他阿瑪昔日的舊部……如今不少都是朝中重臣了,即使在地方,也算是一方之主。

福恆看著茶碗中茶葉:“忠心我的,自然明白我的苦心,景祺,目光放遠一點,位極人臣不是人堆出來的!”他要的,也許他尚不明朗,但是他約莫知道那是什麼了——

首先,不管以前如何,現在他要怡親王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來……

第九章

不記得秋風何時乍起,只覺得院裡枯黃的葉子一片接著一片,越來越多。於是福恆每日看書,下棋,習武兼餘暇跟點怡親王外,忽一日抬頭,明慧和他說:爺,快中秋了。

福恆這才恍惚,這回京的日子是跑著走的,尤其是那個舊愛仍舊是一臉裝傻的模樣,對他福恆不禁視而不見,還笑看福恆那些好似提點暗示的話語,反問他:

“宮中流言,何人不中傷?我們之間何等清白,難道福大人不清楚嗎?”一臉篤定的神情,就算準了他福恆忘了他。

很好、相當好,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都是男人算不上夫妻,但是他福恆啥都不記得了,還對他惦念不忘,忘了他是吧?

福恆不動聲色,他不信他都不過怡親王。

但是……

一早就接到南下刺殺程潛失敗的訊息,福恆很是抑鬱,他此番暗中讓人舉薦程潛南下巡視水患,目的就是讓人制造意外,畢竟人家是和碩額附,死也要合情合理才好。

“一幫飯桶!”

福恆把暗示失敗的信箋撕了粉碎,拋在池子裡,回看匍匐在腳下的人:“程潛何時改得道?”第一次不得手,第二次就更難了!

“回爺,就在我們到的前一天,是不是走漏了訊息?”人匍匐顫抖。

“走漏了訊息?”福恆把眉頭皺得死緊,他還沒讓怡親王乖乖回到他身邊呢,他程潛可不能活著回京,不然他福恆怎麼睡得著?

“爺放心,奴才們都做得很乾淨,知曉的人都沉在江底了!”屍首都不會找到!

福恆正尋思如何阻止程潛回京,不想院子裡景祺忽然走來施禮,暗暗地在他手裡放了一張字條:“八爺差人送來的!”

“哦?”他不去就山,這山倒是巴巴地自己貼過來了?

福恆開啟信箋,臉微微一沉。

“爺?”景祺擔心地問。

“你倒是運氣不錯,那個大人是回不來了,你知道怎麼做?”福恆盯著腳下的人冷笑,“不要太急躁,再尋個人……”

“奴才告退!”來人偷偷瞄了景祺一眼,迅速退身離開。

“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