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卻如這夜色深沉。
分離已經堪堪一月,福恆的音訊好似斷線的風箏,讓人總是惴惴不安。金戈鐵馬累累戰功真是大丈夫所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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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鎰抱著頭躺在草垛上,仰臉望月,回憶好似滔天的浪打來。
四年前,他被捲入這個世界,第一個遇見的人就是柳泉,那時柳泉還是個紈絝少年,年正十六,自己十八,儘管改過的戶口上明明白白寫著二十二……
煩躁,韋鎰坐起身,不想去想柳泉這個自輕自賤的朋友,離開京城時,就打算和這個小子說清楚,他韋鎰對他從沒有過非分之想,少拿有色眼鏡看他韋鎰,他韋鎰的眼睛純潔得很。
煩煩煩——
韋鎰捶捶胸口悶,怎麼又遇見這煞星了呢。想著,韋鎰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想到給他義務當保鏢的日子……韋鎰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韋鎰不懂,紫荊秀美,永銘性感,生得都不比他差,怎麼人家不招蜂引蝶,就他爛桃花氾濫,還盡招惹公的。
韋鎰嚼著草思考,如今相遇後是不是又要當肉盾,就聽草垛下忽然傳來了竊竊地私語聲:
“福將軍死了!”
“當真?”
“這還有假,已經報進京了,據說屍骨無存,皇上停朝三日,命人封貝勒,要按貝勒禮大葬呢!”
“那上面的意思是……”
一人比了殺的動作:“怡親王!”
“他可是親王,皇上的親兒子!”
“叛軍那裡不更是想殺嗎?”
“這……”
“如今福將軍死了,那可是他相好的,能不報仇嗎?他可是個陰險的主兒!斬草要除根!”
“但……雖說怡親王在營裡,但除了大將軍和他的親隨,這營裡誰見過他啊。”殺也找不到人啊!
“親王誰不珍貴?你只管尋那些模樣好、精貴的人裡找,難道堂堂親王還會挑水煮飯不成?這是圖!”
圖開啟……
韋鎰拉長脖子,二點零視力也只模糊看見了一個大概,簡而言之,在韋鎰看來,水墨畫的畫像,都是一個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