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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康康康……安?”永銘立刻回頭,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放大的臉,有點反應不過來:“你你你……你還活著?”

福恆美目驚嚇得瞠圓,半日不敢做聲,如果不是那雙霧濛濛的琥珀色眼睛,他簡直不敢認人,很想繼續辨認,但是時間不多。

“永銘!”福恆三步並作兩步,站到仍舊處於驚駭狀的永銘面前,立刻拿袖子幫永銘擦臉,他的寶貝怎麼髒成一隻泥豬了,心疼啊!

永銘看著給自己的擦臉的福恆,那熟悉的感覺席捲而來,然後他的眼瞪圓,突然不知道自己傷心欲絕個什麼勁,想想剛才……永銘真想眼睛一翻白,暈了算了。

“我馬上要走!”福恆一雙眼火辣辣地剝著永銘,很想抱緊永銘……解相思,但眾目之下,他們只能相望,把情意藏在眼底流瀉。

“你……”沒死?永銘覺得腦子一團漿糊。

“我還活著!”福恆言簡意賅,“為你活著!”

永銘嘴角揚:“噁心。”

“噁心?”福恆一腔濃情蜜意化作酸水,眸色一深,想說什麼,但那邊人喊:“大將軍請福將軍立刻過去!一切妥當。”

二人心一沉,永銘立刻退到安全的位置,與福恆對視一眼,四目火光錯過,想什麼。皆瞭然。

“等我……”福恆垂首低語,“不許找別人,等我來……”

黑黑的臉藏著透透的紅,永銘咬牙,想什麼呢,但心卻叛徒般巴巴的盼著:“胡說什麼!”永銘轉身。

“你懂!”福恆暗拉住永銘:“打完這一仗,拿下那座城……我就來接你,咱們做夫妻……”永銘回頭瞪大眼,接他?永銘看著福恆已經大步而去,皺眉,做夫妻?什麼意思。

福恆趕著腳步,嘴角一抿,他處心積慮弄永銘來軍營,為的什麼?不就是朝朝暮暮,像兒時那樣只有彼此。

晚上飯糊了,永銘撒離職守,被罰一頓飯不能吃,悶悶地蹲在紫荊和韋鎰旁邊,眼巴巴地看著,溼漉漉的眼睛然讓韋鎰和紫荊食不下咽,終於決定把最後一碗偷偷勻下來給永銘喝。

人說飽暖思淫,永銘飽暖未安,下午遇見福恆那事兒,也好似過野的風颳過,如今滿心滿眼都是粥,肚子裡被唾沫淹沒,空蕩蕩地跟著粥味盪漾,什麼愛呀、恨的此刻都是浮雲!

“我吃飽了!你吃吧!”

紫荊嚥下口水,端著碗向永銘移動半寸,他也捨不得啊!

永銘立刻不自覺哈叭兒狗似的,目光盈盈,看著紫荊,要伸出手,只是他知道紫荊也沒吃飽,而且紫荊那麼瘦小……

“還不快喝了!”你再不喝,我就可就喝了!紫荊努力撇開臉,不看那粥。

永銘吞吞口水,看著紫荊眼晶亮:“你喝一點兒,再給我!”

“我不喝!阿九你喝!”紫荊執意端給永銘。

“你不喝我不喝!”永銘勒緊肚子堅持。

“那我喝了你就喝!”紫荊喝了淺淺的一口,遞給永銘,永銘歡喜地雙手接過來就著喝。

“乎——”底朝天!

永銘快樂地把碗喝完,要對紫荊笑的燦爛,可以一拿下碗,就覺得一道黑影把自己的光明擋住了。

永銘不敢抬頭,經驗告訴他,糟了!永銘的眼努力地緩緩垂下。腦中只有一個詞:在劫難逃!

紫荊不解抬頭,只見來人俊美無匹,眼神犀利如尖刀,周身是看不見得怒焰沖天……吞吞口水,再看永銘,素日囂張的他收斂了,乖覺如小兔,周圍也是一片寂靜的抽氣聲!於是他挪移,繼續挪移,遠離阿九……

福恆吸氣,再吸氣,切齒,眼瞅著永銘,要此處兩個窟窿一般:“你,跟我來!”然後,他側臉,厲目掃過紫荊,紫荊忘了要如何動彈——那是一股真真切切地殺意!

第十五章:重逢只是匆匆

“你真當我死了?”

福恆一把永銘拽進臨時休息的帳篷,就往床上帶,一股熊熊的怒火在福恆心中燒得通天。如果不是臨時作戰臨時有變,他還不知道永銘揹著他,好到能與人共食一碗了!

“康安……你……”聽我說!永銘餓得乏力,還沒來得及申辯,就被眼發紅的福恆拉下本就不怎麼牢靠的褲子——

晶亮的瓶子剝開鵝黃的箋子很熟悉。

“你……”打仗帶這個?永銘睜大眼,話音未落,“嘶——”一絲痛模糊了永銘的眼。

“康……你瘋了……”不敢相信,才數月不見,福恆猴急這模樣。

永銘痛得眼一眯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