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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即使曾今以為死也無所謂,但如今總莫名其妙地想多活一天,一天也好!

囚禁的屋很小,只是比那些他曾經見過的刑部大獄乾淨些許,待遇也行,人家睡得是光地板,他還有床破棉絮,儘管對面看見的依舊是一根根籠子般的木欄,秋風吹來時,這裡依舊是嗖嗖的冷,他卻無所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曾經縈繞心間那些禮法世俗,永銘獨自一人站在牆角時,想來竟然覺著可笑,他愛福恆也好,與程潛那些過往,也如流雲似的一夜夜在寂寥的白天黑夜緩緩被一遍遍放在心間細細摩挲。

囚禁的日子很苦,但最難熬的卻是無邊無際的寂寞,這裡除了每天一頓飯吃,會看見有人把狗盆似的碗塞進來,就幾乎再也聽不見一個人對他說話。

明明八哥就在對面,卻不能說話,白日裡出聲只會招來無意義的羞辱,言語乃至肢體的毆打!

永銘的心總是空落落的,他知道這裡關的人不止他和八哥,但只有八哥身體似乎最差,總是沒來由的咳嗽,好似肺癆一般,讓人憂心。

這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似四哥最親信的那些侍衛在一夜之間離開了崗位,偌大的禁所,幾乎連鐵鏈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寂寥得讓人隱隱不安。

“咳咳咳——”永炎的咳嗽好似禁所不變的旋律,總是提示著他還活著,又虛度了一天。

“八哥,老這麼咳著也不是個法兒!”永銘靠著牆,望著窗邊的月靜靜地說,異常的寂靜,讓永銘總覺得這好似他們的最後一夜了。

“想死,一時半會死不了罷了!咳咳咳——”永炎低低地笑道,反倒有一種不同以往的笑,爽朗,不摻雜質。

“老八、老九也在啊!”六哥永律的聲音從那廂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