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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母親的女人處死!

但就在福恆氣勢洶洶地前腳邁進院子時,一張孩子的臉就那麼湊巧地從門裡悄悄地探了出來——

第十六章

永銘——

一個名字從福恆的腦中躍了出來。

孩子的臉白裡透著紅,好奇的眼從門縫裡張望出來,那是琥珀色的光……

福恆握著刀柄的手霎時間忘了要如何拔刀,他只覺得濃霧好似被一陣大風吹散,永銘的兒時的臉,滿是狡黠地向他襲來,那是一張好似水蜜桃兒臉,總是水嫩水嫩的,好似親上一口,都能吸出水來。

他記得的……

福恆的心好似雷擊,怔怔地忘了呼吸,他記得的,他的心裡只有這句話。

他記得……

兒時,每次永銘偷偷親他時,永銘粉嫩的臉都像水水的桃兒擦過,只是桃兒沒有他唇瓣的柔軟,沒有讓人歡喜的柔軟……

他記得的……

他記得永銘大婚時自己的痛;記得永銘親口說答應要和他一生一世的話……

福恆的眼就看見那個孩子,仰望著自己的眼,琥珀色的眼,流露出好奇、與猜測,像永銘,又不像永銘,因為永銘的眼總是上挑著魅惑的眸光……自兒時就醉了他。

“娘,一個好漂亮的人看著我,他是不是我爹!”孩子忙回頭屋裡的婦人說。

接著,福恆顫抖的心,看見門被輕輕地一推,一張清秀臉從門裡探了出來。

女子算不得傾城之貌,也絕非妖冶奪世的狐媚,乾乾淨淨的臉,透著南地女子特有的柔婉,只是在嬌小的身形之上,一雙動人的眸子透著習武女子特有的幾分英氣。

“請問……請問你們老爺……”來了嗎?

女子在覺察福恆幾乎瞪落的眸子時,忙垂眼,福恆這樣好看的男子,她雖跟著父親、丈夫走南闖北許多年,卻是第一次見,縱然如此,她也知道不可盯著看的道理。

“他就是……”一個僕人要開口,就被福恆伸手示意噤了聲,雖不懂福恆的意思,但忙低頭退了下去。

“老爺今早出門了,有事告訴我和與他說一樣。”福恆接過僕人的話,眼依舊看著女子,幾乎苛刻地打量著女人的外表,沒有一樣是永銘喜歡的,只除了——她是女人!

女子一愣,隨後垂下眼,先是往屋裡一喊:“康兒,快出來!”接著一個剛才和門邊一模一樣的男孩子也撲騰騰地從屋裡跑了出來喊著娘,一面用眼看著福恆,眼睛寫滿了:“你是我爹嗎?”

福恆沒有答話,只是示意其他人帶孩子在院子裡等著,自己率先往屋裡走,第一次他心裡沒有叫囂著要殺了永銘那小子,他很平靜,平靜得近乎麻木,他只知道他愛永銘,他不要失去永銘,更不許任何女人走進永銘心裡……

女人跟著福恆,不放心地看了看在院子裡被人圍著坐在石桌邊吃瓜果的孩子,提著剛換上的綾羅衣裙上了臺階。

福恆一聽見身後的女子邁步進了屋,便習慣地在上座坐了下來,示意女子尋了一個下處落座。

外面的人都道是福恆的老相好,不然何以一見面,福恆就領人單獨進了屋子,絲毫沒人覺得一男一女獨處一室有何不妥當。

福恆知道不妥當,畢竟……對方也算是永銘的女人,但福恆更在意的是,這女子是不是就是永銘要離開自己的理由——把一個女子的肚子弄大了,做男人都是要承擔責任,永銘也不例外,何況永銘至今無子嗣……

女子也覺得不妥當,但一轉念,思量自己要說的是孩子的由來,自然是要避嫌的——好在她也是走南闖北的人家孩子,多少見過世面,也沒什麼侷促,在距離福恆最遠的尾座,靜靜落了座。

“不知道夫人有何憑證?”

福恆知道永銘素來做事不會沒來由有始無終,這女人有了他的孩子,自然……福恆心口如割,臉上依舊帶笑,有了肌膚之親,自然會有信物,那似與自己……

女子一怔,她以為大家一看孩子就會明白——畢竟兩個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孩子像父親,卻沒想到還有人真要憑證。

“老爺提過你,兩個少爺倒是像我們老爺,但我們老爺說要看憑證。”

福恆臉上無動於衷,但是心中早已經是暴風雨前的海面,寂靜而無光,一聲聲我們老爺,讓福恆恍惚自己與永銘真是一家人,只可惜永銘是那個喜新厭舊的負心人。

“即使如此……奴家這裡憑證倒是有,不過請……背過身好嗎?”女子躊躇半日說。

福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