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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冽,用來釀酒,的確是再好不過。”

“你見過孫憑。”

“不止孫憑,還有長鷹劍嚴穹、平陽劍羅威。”

“哦?”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葉逐塵笑了笑,慢吞吞地喝下酒,“問柳山莊費盡心思培養一個武學天才,我總不能太不放在心上。”

周楚澤忽然感到有些煩躁,他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厲害,面對這個人,能做到坦然地談笑風生。

“結果呢?”

“如果宣情只比他三位師父厲害一點,那想來不會有什麼意思。”

果然,這個人還是老樣子。

永遠的志在必得,掌控一切。

周楚澤閉了閉眼,低聲道:“你究竟為何而來?”

“我生性庸俗,自然是為美人而來,打探問柳山莊,只是順便。至於那兩個姓陸的,更是碰巧湊上了,我也就隨便換了副樣子,試試他們的底細。”葉逐塵停頓了一會兒,聲如玉石相擊,清朗中略點笑意,揚眉道,“你……莫不是在吃醋?”

周楚澤輕笑了一聲:“我不過是讚歎師兄,走到哪裡都不耽誤你的宏圖大計。”

“還說不吃醋……好師弟,分明是你要我過來,現在我過來了,有何不對?”葉逐塵無辜地攤了攤手,“你把玉佩留給春風,是生怕我不知道你的去向嗎?你明明知道,周隨雲只要不成為大成的元帥,對我來說,他就只是你的叔叔。”

周楚澤眼神變冷:“你當真有恃無恐。”

葉逐塵笑得自信,華玉那張算不上很英俊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奪目的光彩,彷彿有了睥睨天下之勢,反問:“是又如何?”

周楚澤繼續斟酒。

葉逐塵很喜歡他這種樣子,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份天生的淡然貴氣,彷彿還是多年前那個被人精心照料長大的名門小少爺——雖然他現在易容成了女子,但是好在花容月貌,賞心悅目。

“師父沒有教我煮酒。”他忽然道。

葉逐塵愣了愣:“嗯?”

周楚澤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是父親教的。”

饒是葉逐塵,亦是一時間語塞。

難怪他永遠都學不到笑忘生煮酒的完整過程;難怪眼前人久別重逢,以一尊好酒相待。周楚澤是在提醒自己,他已經家破人亡,他周家有師尊想要保護的人,他必須找到周隨雲。

“你早就料定我會心軟……難怪你敢把自己暴露在魔教的眼皮子底下,去找周隨雲。”葉逐塵笑了起來,幾乎有些疏狂豪放之姿,“楚澤,我原以為你仍是不通世事,沒想到,是你長大了。呵,你才是那個真正有恃無恐的人。”

周楚澤想要找到周隨雲,單靠一己之力可以說是希望渺茫,現在卻已經輕輕鬆鬆請到了葉逐塵來此,顯然是想要藉助這位師兄的能耐了。

周楚澤用眸子看他,推過酒杯,輕聲道:“多謝師兄。”

葉逐塵從不推拒送上前的酒。

然而他無奈地發現,自己總是一次又一次為了眼前的人破例。

“這杯酒,我喝不了。”葉逐塵低聲道,眉眼間依然含著笑,“周隨雲如果永遠只是你的叔父,那麼他又怎麼會是周隨雲?”

總有一天,周隨雲還會東山再起——而那一天,必然是異族與大成王朝無法並存之時,到時候,是敵是友,還說不準。

所以葉逐塵不能喝。

他現在可以為了師尊,不阻礙周楚澤尋找周隨雲,甚至縱容他,讓他從魔教中得到訊息……但是以後的事,他無法保證。

周楚澤聞言,卻是輕輕淺淺地笑了起來,笑得幾乎有幾分銳利:“師兄,我從來不知,你是如此言而有信之人。”

葉逐塵嘆氣:“你仍是不願意原諒我。”

周楚澤一字一字道:“我當年說過的話,如今依然算數。”

次日。

阿甲醒來的時候,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大亮。他心中一驚,起來看程越,無憂無慮的五皇子仍在酣眠,他皺眉,搖醒自己的主子,等程越哀嚎著擁被坐在了床上,才略略放心。

“阿甲,大清早的,你做什麼?”

“主子,有些不對勁。”

程越又倒下,“哪有不對勁——你又疑神疑鬼的——啊——”

阿甲一愣,對啊,哪裡不對勁?

好像沒中毒,也沒有迷藥醒來後的昏沉之感,可是,昨晚的一覺,未免也太過香甜了吧。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