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銘:“……”我勒個擦!要不要那麼坑要不要!你以為是主角就不會死嗎?!小心我死給你看啊!不會醫術你裝個什麼華佗扁鵲石柏草?!不會醫術你還早中晚三餐不斷地餵我喝藥?!不會醫術你說我斷了骨頭損了內臟傷了喉嚨?!你丫是穿越大神派來整我的吧!
“那個……第二罐藥可能好了……我去看看!”蕭弈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退到了帳篷門邊上,側身一縮就奔了出去。
莫銘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在沒有任何人的幫襯下,坐在氈毯上了,他把手臂伸到自己的眼前,緩慢地握拳放開再握拳再放開,除了有些僵硬並沒有多大困難。
在氈毯上躺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沒有骨折也躺出了個肌肉萎縮了,莫銘想要站起來試試,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還沒站起來,就摔個狗吃【嗶——】,他果斷地選擇了躺下來補眠,一會兒蕭弈回來,用充足的戰鬥力去禍害他。
60、第六十章
“澈兒還在練劍?”蕭景綺推開慕容竹的房門,四下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慕容澈的身影,於是問坐在一旁看軍事圖的慕容竹。
“此刻沒在房裡見到他,自然是在後院練劍的。”慕容竹倒不覺有什麼不妥。
蕭景綺張開腿,一左一右橫著跨坐在圓凳上,伸手端起茶壺給自已斟茶。慕容竹見後用摺扇敲了下他的腿,輸入內力的摺扇敲起人來可不是一般的疼,蕭景綺的表情當下就扭曲了,拿著茶壺柄的手指關節都泛了白,但是看了慕容竹陰鬱的表情,硬是把到嘴邊的那聲“嗷”給憋了回去。
“不過是一月餘的時間,澈兒的心向著他我也就罷了,畢竟是小孩子,不懂情理。你也不能用這個原因給我含糊過去了,說說吧,這些壞習慣都從那兒來的。”
蕭景綺摸了摸鼻子,輕聲嘀咕:“你不是都知道嗎?明知故問。”
慕容竹斜著眼瞥了過來,蕭景綺立馬乖乖閉嘴,並著膝蓋坐好,他夠著脖子敲了敲地圖,問道:“王爺那邊已經定下來了?”
“已經發兵了。”慕容竹輕蔑一笑,“也不知道陳嘉的暖床人究竟用了什麼妙法,竟然讓這空有野心卻無智謀的王爺說動當今聖上。”
“我早就和你說過,雖然他明面上裝著一副痴呆模樣,心眼可細著呢。要是小看了他,吃虧的定是我們。”
慕容竹帶著股說不清辨不明的神色,說道:“如今管他是什麼人,還不是被這一陣風颳得沒了個蹤影。”
“俗話說得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還不知道死沒死乾淨呢。”嘴上這麼說,蕭景綺卻是不希望他死的,說不上原因,單單只是這麼想。
房內的燭火輕爆了一聲,兩人都沉默了,地上印著妙人一雙,窗上燈影幢幢,正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好時辰。蕭景綺第一次覺得和慕容竹待在一起憋悶得慌,他一抖衣襬站了起來,說了句“我去看看澈兒”的託辭便出了門去。慕容竹見蕭景綺走了,放下手中的地圖,對著窗外月影出起神來。
真是個讓人說不出滋味的人。若是日後壯烈戰死在沙場或是平淡度日死於流年,怎麼都覺著不合他的性子,他這麼一去,倒是有了種“不愧是修遠”的念頭,這種死法,倒真是合了他的性子。
平日裡做什麼事都沒有個正形,怎麼一去了,竟是讓那麼多人都念起了他的好?他究竟有什麼好的?文不能文武不會武的,靠著三寸嘴皮子過生活,話說得多了平白讓人生厭。
且不提澈兒在那之後對他的刻意疏離,便是蕭景綺也是常常避著他走,那叫劉雄的原先就不怎麼待見他,現下每次瞅他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噬骨啖肉,桑落倒好,沒有怎麼避著他卻也開始打算著日後的行程路線了,勝算少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是一場出人意料的龍捲風,怎麼那什勞子修遠被颳走錯處全在他身上了,風又不是他召來的。慕容竹苦笑一聲。
“我說小公子,你就別練了,我家主人說了讓我護好你,你現在玩命死的練劍要是真的練出了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向我家主人交代?”劉雄站在一旁,看著在月下舞著劍還不到自己腰間的小孩兒,一把奸細的嗓子直刺得人腦袋疼。
蕭景綺坐在屋頂上,攬著一壺濁酒,看著慕容澈,不住地點頭,只是幾日功夫,劍法又精進了一些,幾遍才十歲出頭,江湖上也少有敵手了,不愧是那人逼出來的。
“小公子……”
“再說我封了你的嘴。”慕容澈收勢站定,衣袂緩緩落下。側頭一眼掃過去,氣勢十足,只可惜站在他身旁的是劉雄,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