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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就是活著了,如果不能自我判斷,自我選擇,那麼那就不是一個人了。那只是一種會說會笑會動的精密的儀器。多少人都是靠著現世輸入他腦子的三觀活著的,有幾個人去思考別人賦予他的生存模式是否合理?為什麼一天要吃三頓飯呢?為什麼要定點呢?餓了吃為什麼不可以呢?這種生物能被稱為人嗎?只是一群執行命令的傀儡罷了。沒有掌控思想,卻被別人的思想掌控。

扯遠了,劉慎言想想自個兒也是夠搞笑,巴巴的跑著找死。

死和契都是自我意志的消亡。

但後者還要背上很多的人情債。

也許死更有尊嚴一些。

劉慎言手有些抖,墨汁順著筆桿流到了劉慎言的手上。

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

死,是人活在世上為數不多能決定的東西。

也許有些自殺的人更清醒。

契這種東西不能隨便寫。

劉慎言深吸了一口氣。

一巴掌拍在寫契的紙。

看著字跡越來越模糊,劉慎言頓時覺得自己在為自己立法,隨手把那張契捏成團,重新寫了一份。

寫完後,劉慎言有些得瑟的笑起來,兵不厭詐。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

“寫好了?”

“好了!”

“讀來聽聽!”

“劉氏慎言,於此立契,救弟篤行,即一命抵一命!”劉慎言一字一頓的讀著。

“嗯!拿來吧!”緒清接過劉慎言的契瞧都沒瞧,就扔進內室牆角一個一米多高的罐子裡。

“罐子裡是什麼?”劉慎言有些困惑。

“草木灰!”

“哦!為什麼?”

“防潮!”緒清隨隨便便的敷衍。

“……”劉慎言皺了皺眉頭,草木灰防潮倒是不錯,只是為什麼要把契約扔進罐子呢?

“小言,還有一個條件!”緒清見劉慎言有些走神,便出聲提醒。

“條件是什麼?”

“娶蘿瑤!”

“好!”劉慎言不打算問,因為緒清不會解釋。

“時間?”

“三日後!”

“理由?”

“情投意合!”

“好!”劉慎言望著緒清。

“那小言請先行!篤行會於今夜三更到你家牆角下!不過,小言你的速度要快!”緒清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為什麼?”劉慎言感覺有些詭異。

“今夜有軍夜行!”

“然後?”

“人,清只救一次!”

“是!”

“好自為之!”

“再會!”

……

緒清站在二樓看著劉慎言走出花樓,轉身走進內室,“來人,丟一個火摺子進花瓶!”

然後孤身在案上找到劉慎言作廢的紙團,把一杯茶水倒上去。

臥在榻上摟著倆少年,緒清想著那兩張自己都沒看過的契。

小言,一定不懂得留在人心裡面的契才是最可怕的。

自己今天把契扔進花瓶,就是為了告訴小言,契就在那裡,即使自己沒看過,但它就在那裡。縱使它被燒了。小言以後窮盡一切都不會再找到它,但他會牢牢記住它,記得他寫過一張契,在一個叫緒清的人手裡。以後他每次看見自己,都會不由自主想到在花瓶裡的契,它就會像一根刺,扎得小言生疼,讓小言在氣勢上總低自己一籌……

……

劉慎言邁出花樓,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抑鬱之氣一掃而空,內心還有些小成就感。

沒有時間的契怎麼會有效?

劉慎言有些小得意。

不過那種東西落別人手上還是讓人不安心。

想想緒清扮豬吃虎的狠勁,劉慎言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張字搞回來。

……

再想想晚上小行就能回家了,劉慎言對自個兒辦的事兒特別滿意。

……

等那小子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

希望緒清能和官府勾搭的快點。

……

有些事,只為少數人存在;有些光,也僅屬於少數人 。

當劉慎言騎在牆頭上看見半邊京城都亮起來的時候,也有些傻眼。緒清是腦袋被門夾了嗎?怎麼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