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活著了,如果不能自我判斷,自我選擇,那麼那就不是一個人了。那只是一種會說會笑會動的精密的儀器。多少人都是靠著現世輸入他腦子的三觀活著的,有幾個人去思考別人賦予他的生存模式是否合理?為什麼一天要吃三頓飯呢?為什麼要定點呢?餓了吃為什麼不可以呢?這種生物能被稱為人嗎?只是一群執行命令的傀儡罷了。沒有掌控思想,卻被別人的思想掌控。
扯遠了,劉慎言想想自個兒也是夠搞笑,巴巴的跑著找死。
死和契都是自我意志的消亡。
但後者還要背上很多的人情債。
也許死更有尊嚴一些。
劉慎言手有些抖,墨汁順著筆桿流到了劉慎言的手上。
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
死,是人活在世上為數不多能決定的東西。
也許有些自殺的人更清醒。
契這種東西不能隨便寫。
劉慎言深吸了一口氣。
一巴掌拍在寫契的紙。
看著字跡越來越模糊,劉慎言頓時覺得自己在為自己立法,隨手把那張契捏成團,重新寫了一份。
寫完後,劉慎言有些得瑟的笑起來,兵不厭詐。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
“寫好了?”
“好了!”
“讀來聽聽!”
“劉氏慎言,於此立契,救弟篤行,即一命抵一命!”劉慎言一字一頓的讀著。
“嗯!拿來吧!”緒清接過劉慎言的契瞧都沒瞧,就扔進內室牆角一個一米多高的罐子裡。
“罐子裡是什麼?”劉慎言有些困惑。
“草木灰!”
“哦!為什麼?”
“防潮!”緒清隨隨便便的敷衍。
“……”劉慎言皺了皺眉頭,草木灰防潮倒是不錯,只是為什麼要把契約扔進罐子呢?
“小言,還有一個條件!”緒清見劉慎言有些走神,便出聲提醒。
“條件是什麼?”
“娶蘿瑤!”
“好!”劉慎言不打算問,因為緒清不會解釋。
“時間?”
“三日後!”
“理由?”
“情投意合!”
“好!”劉慎言望著緒清。
“那小言請先行!篤行會於今夜三更到你家牆角下!不過,小言你的速度要快!”緒清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為什麼?”劉慎言感覺有些詭異。
“今夜有軍夜行!”
“然後?”
“人,清只救一次!”
“是!”
“好自為之!”
“再會!”
……
緒清站在二樓看著劉慎言走出花樓,轉身走進內室,“來人,丟一個火摺子進花瓶!”
然後孤身在案上找到劉慎言作廢的紙團,把一杯茶水倒上去。
臥在榻上摟著倆少年,緒清想著那兩張自己都沒看過的契。
小言,一定不懂得留在人心裡面的契才是最可怕的。
自己今天把契扔進花瓶,就是為了告訴小言,契就在那裡,即使自己沒看過,但它就在那裡。縱使它被燒了。小言以後窮盡一切都不會再找到它,但他會牢牢記住它,記得他寫過一張契,在一個叫緒清的人手裡。以後他每次看見自己,都會不由自主想到在花瓶裡的契,它就會像一根刺,扎得小言生疼,讓小言在氣勢上總低自己一籌……
……
劉慎言邁出花樓,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抑鬱之氣一掃而空,內心還有些小成就感。
沒有時間的契怎麼會有效?
劉慎言有些小得意。
不過那種東西落別人手上還是讓人不安心。
想想緒清扮豬吃虎的狠勁,劉慎言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張字搞回來。
……
再想想晚上小行就能回家了,劉慎言對自個兒辦的事兒特別滿意。
……
等那小子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
希望緒清能和官府勾搭的快點。
……
有些事,只為少數人存在;有些光,也僅屬於少數人 。
當劉慎言騎在牆頭上看見半邊京城都亮起來的時候,也有些傻眼。緒清是腦袋被門夾了嗎?怎麼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