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作冰河冷窟……為何手中握的不是那天劍龍泉?!可恨他三尺薄刃蕩得盡敵寇,卻護不了一身……
卻聽懷中的君瀲終於開了口,他道:“黃大人,麻煩你了,我跟你走。”
黃勐平的臉上看不出來輕鬆,仍是那副落第模樣,語氣也甚為親切:“君翰林,你我一殿為臣,何必客氣?”轉瞬已換了稱呼,“君賢弟又並非作奸犯科,只不過是去答個話、作個證罷了。先且在愚兄處委屈幾日,等他日水落石出之時,愚兄再與你擺酒賠罪。”
君瀲淡淡一笑:“黃大人言重。”
“都是同僚,該當如此。”黃勐平不動聲色,竟將蘭王排除在外,一味只與君瀲交談,“賢弟行動不便,愚兄特命人準備了馬車,委屈賢弟一下,反正我那裡也不遠。”說著,就過來親手相攙。
蘭王直覺的推開他手,黃勐平也不在意,只看君瀲。
君瀲不看蘭王,只道:“放我下來。”
“瀲……”手卻攥得很牢:此恨難平啊!為何那哽在喉中的呼喊溢到唇邊竟只成了一聲嘆?
聞言,君瀲顫了一下,卻終沒有轉眸,他看向了自己的學生:“世子,請幫微臣個忙,好嗎?”
若在平時,之惟巴不得有這一句能奔上前去,此刻,卻怎樣也邁不開步伐。
“世子……”那不起微瀾的瞳中卻已分明寫上了絕望……究竟是什麼能讓他如此無助?
最終,之惟還是心軟,只得幫著黃勐平將君瀲攙上了馬車。走時,黃勐平向蘭王一揖到地:“王爺,請放心。下官心裡有數。”
馬車終於馳騁而去……此去一別,何日再逢?
之惟想著,禁不住跟著奔到路中,久久痴望著遠方,明知那車那人已溶進了天雲淼茫,直到忽然聽到身後轟然聲響,他這才轉過頭去,只見那被改過的門匾碎裂著鏗然墜地,揚起一地的煙塵,而在那煙塵滾滾之中,父王手中出鞘的白虹,格外湛亮。
蘭王回到王府,徘徊良久,也不曾換下方才的衣衫。之惟看著他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