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同揉著身子坐了起來,秦夢與坐在床上,一面警惕地看著他:“你跑到我床上來做什麼。”
“喂,好像是你一直拉著我不放的吧。我想走也走不了。”
“我拉著你不放……!?”
“明明見你昨天病發起來如此痛苦,我就心軟留下來照顧你。想不到你一睜眼就把我給踹了下床,好像我毀了你清白似的。”柳憶同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衫,門外走去,“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也要走了。”
“不準走!站住。”秦夢與喚道。
“喂,你難不成要我對你負責吧??”柳憶同轉過身子,卻被站在他面前的秦夢與驚了一下。轉身前他還坐在床上,一瞬間就下了地站在他身邊了。
“你是唯一見過我弱點的外人。萬一你把昨天的事情拿去茶館說。傳言開去,讓我該當如何。”
“我有病啊,我要拿這個事情說,跟搬石頭砸自己有何區別。”
“不行。你從今天起要留在秦樓裡,我供你吃穿,便連住也一併給你解決了。”
柳憶同一頓,驚訝地看著秦夢與,半響說道:“這個……不用了吧。大不了我給你畫押為證,不把這事情說出去就是。因為這個就被你留府上,還白吃白喝。我,我說什麼也是讀過書的人,無功不受祿我是明白的。”
“那我便聘請你到秦樓來當我的隨從。你為我效力,我付你酬勞。這般就理所當然了吧。”
“我是個半點武功都不懂的人,平時也只靠一張嘴養活自己。當你隨從,豈不是當你累贅了。”
“行了,我決定這樣就這樣吧。以後你就當我貼身隨從,負責我的生活起居。反正,我也該給白梧,鳳桐一次長期休息的時候。”秦夢與看著柳憶同,臉上揚起一絲笑意。讓柳憶同渾身打了個寒顫。
這個時候,白梧和鳳桐送藥來了,秦夢與見兩人不住一笑。
“白梧,鳳桐,快去給他準備秦樓的衣服。從今天,他便留在秦樓裡當我隨從了。負責我的生活起居。以後,送藥,送飯等事務都交給他打理,你等,只在出行時照料便是。剩餘的時候,你們就好好四處走走看看吧。”
“啊?”白梧和鳳桐有幾分驚愕。秦夢與負著手,看著柳憶同,伸手挑了挑身前的烏髮。“現在你們帶他去梳洗一番,按照秦樓里人的裝扮好好整理一番。一個時辰後帶回來見我。”
“是……”
一個時辰之後,秦夢與寫好了一幅字。他剛剛收筆,便聽見了白梧和鳳桐的腳步聲。
“準備好了?”
“樓主請看。”
秦夢與抬頭看去,白梧和鳳桐讓出了路,只見柳憶同正從階梯款款而來。秦夢與的微笑凝在了臉上,雙眼絲絲震驚。
柳憶同褪去了他那身書生儒衣,換上了秦樓的白衣。綴珠的玉冠,整齊的發,額前掉落散下的青絲。把柳憶同那副模樣襯得甚為英挺。秦樓的白衣繡工精美,瞬即讓柳憶同變成風姿翩翩的書生公子郎。摺扇在手,臉上帶著一絲不知所措。
秦夢與放下筆,走了上前看著柳憶同。經過一番梳洗,落魄書生都變成了華貴公子。竟能顯得如此好看。劍眉星目,一副英氣的面容。
“柳憶同,你該站在鏡子前好好看看現在的自己。與一個時辰前的你,簡直是雲泥。”
“你,你當真要留我在秦樓了。”
“我何時說過空話。”
“可我沒有答應你啊。”
“犯不著你情。在我世界裡,從來只有我願。”
“你……”柳憶同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晌午時分了,你該送飯來給我吃了。若你不知道路,就先讓白梧和鳳桐帶你熟悉一次。”
白梧和鳳桐有些詫異地看了秦夢與一眼,半響喜道:“屬下這就帶柳公子去廚房。”說罷,兩人一人一手便把柳憶同拖到了廚房。
鳳桐拿起抹布把雞湯從鍋裡端了出來,又盛了一些飯。放進端盤裡。
“你快拿上去讓樓主吃了。”
柳憶同極為不情願地拿過端盤,嘟囔道:“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吃飯也要人哄著?”
“樓主已經連續一個月沒有好好吃過飯了。每次都吃了一小口就吃不下,難得他提出想吃東西。當然要趁此好好給樓主補一補。”
柳憶同看著這兩人:“他這麼難伺候,你們還忠心耿耿,何必呢。”
白梧微微一笑:“樓主對我們有恩。無論如何,我們都絕對不會離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