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永卿,你呢?”裴永卿禮貌的問候了他一聲,想著要不要去璃倌樓。
“我是你姐夫的弟弟羅席佑原來你就是裴府的小少爺。”羅席佑的表情就好像對他聞名已久了一般,裴永卿一見原來是二姐夫家的人,冷著臉說道:“你們來幹什麼?”
羅席佑暗叫糟糕:“你別誤會,我大哥知道自己錯了,特意過來請嫂子回去呢!”
“哦”裴永卿本來就腦子簡單,看著羅席佑誠懇的樣子,也懶得多想,就想趕緊離開。
“不然你帶我轉轉吧,鳳城我還是第一次來呢。”羅席佑說道,裴永卿汗顏,沒事不會找別人啊,可是自小學習待客之道,待人要謙和有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只好應允了下來。
裴永卿只好跑回大廳叫上了看熱鬧的阿五,帶著羅席佑一同出了門,一路上他東張西望,阿五還不知道他心裡那點貓膩,故意給羅席佑介紹距離璃倌樓要遠的地方,裴永卿沒辦法,只好跟著。
“羅公子,這裡就是鳳城最多的歌舞坊陸園,你要不要去聽聽。”阿五殷勤的說道,裴永卿在後面瞪起眼,恨不得把這個壞事的阿五生吞活剝了。
“嗯···”羅席佑沉吟了一番,忽然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大步走了過去,裴永卿只好小跑著跟上,只見羅席佑拿起一張面具,是一個紅黑色的臉譜,可怖嚇人,裴永卿好奇的拿起一個娃娃臉,湊到羅席佑的臉邊,撲哧一笑:“這個才好看。”
羅席佑拿過他手裡的面具,看了看,隨即笑道:“這個好看?好看就給你戴啊。”說著就要戴到裴永卿臉上,裴永卿躲不及撞到了他的懷裡 ,咯咯笑個不停。
宋海棠站在巷子口,面無表情的看著裴永卿和那個陌生男子嬉笑打鬧,心裡的怒意逐漸匯成一條河流,很多的分支又聚整合一條大河,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他只感覺心裡涼涼的,怎麼會這樣,明明天氣已經逐漸轉暖了呀!他苦笑著望著那一幕。
“海棠?”停歇下來的裴永卿很快就發現了傻站著的宋海棠,忙丟下羅席佑,衝著他跑去。
宋海棠也不知吃了什麼藥,轉頭就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自己似乎還沒有理清楚,手裡還拎著給七娘買的幾副治咳嗽的藥。
裴永卿見海棠不理他,也小跑著追了上去,小小的步子頻繁的交換著想要追上他,誰知宋海棠越走越急,他邊叫邊追,還是離他很遠。
“哎喲。”裴永卿傻愣愣的跌了下去,小腿踩到路上凹下去的低窪地裡,宋海棠聽見叫喊聲只好回頭,一隻手就把他扯了起來。
“海棠,你怎麼走那麼快,你很忙嗎?”裴永卿疼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還是不捨的問宋海棠。
宋海棠啞口無言,他的腳扭到了,他把藥盒遞給裴永卿拿著,彎下腰把他背了起來,別看這呆子瘦,背在背上還是有一定分量,宋海棠真是不知道發什麼瘋,就是覺得心裡有一股氣沒有發洩出來,壓抑得他全身上下都難受。
“海棠,你怎麼不說話?”裴永卿把玩著他束在後面的頭髮:“海棠,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能說話?”
宋海棠翻白眼,真是,什麼腦子啊?
宋海棠揹著他到璃倌樓給精通推拿的寒諾揉了一會兒,裴永卿直叫疼,宋海棠吼道:“你也輕著點啊,你是不是以為不是你疼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寒諾鄙夷的看著宋海棠:“我已經很輕了好不好,至於其他的你得問他而不是問我。”
宋海棠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裴永卿在床上直哼哼,不一會兒就歪著頭睡著了,寒諾放開他的腳給他蓋上被子:“我說你也差不多就行了,瞧你那樣,你以為你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捧在他面前啊?”
“他要什麼沒有?他有的你沒一樣給得起,他沒有的你也一樣的都沒有,海棠,可不要自討苦吃了以後才來後悔。”寒諾頗有深意的說道,宋海棠垂下眼,是啊,他要什麼沒有?偏偏他宋海棠要什麼沒有什麼,就有一顆亂七八糟,七零八落的心,比起你擁有的,那是多麼微不足道啊。
宋海棠晚上把他送到了裴府門口附近別人看不到的角落,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回裴府,門口馬上就出現了裴家老老小小,體貼入微,他心中一寒,小呆子,我什麼也沒有,連給你以後的勇氣都沒有啊。
宋海棠佝起的身體隱沒在黑暗裡,這樣的夜,還很漫長,可是誰又知道,這樣的夜晚,沒有黎明呢?只是,又有誰有發言權呢,歲月如斯,你我已老。
☆、遠去的豆腐腦
裴永卿站在屋簷下遠遠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