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溪忍了忍,轉過身對著他,衣衫落到了腰處:“海棠···”他隱忍的看著宋海棠,眼裡盡是情·欲。
“我不能。”宋海棠大力推開他,他順勢撞到了床沿上,他扔下藥盒,匆忙跑了出去,小倌最擅長的就是取得客人的歡心,可是宋海棠不是那些人,他雖知自己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會想要男子,可蘆溪如今這樣裸·露在他面前,怎麼看怎麼怪異,他想,他再也不會喜歡上別人了,裴永卿,是個意外。
七娘看見宋海棠衝下來,眼神閃爍,她一巴掌打在他背上:“蘆溪呢?劉大人指定了要他來侍奉,你叫了半天叫到哪裡去了?”
“他昨晚傷著了。”宋海棠丟下這麼一句,消失在門口。
七娘皺眉,這海棠怎麼回事啊?
宋海棠喝了碗綠豆粥,鬱結的走在街上,蘆溪的反常太讓他詫異了,他告訴自己,那只是小倌的伎倆,可是他眼睛裡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騙得了人。
蘆溪到底是什麼人?他清醒下腦袋,試圖從蘆溪的出現找到蛛絲馬跡,可是無跡可尋,可如果蘆溪沒有什麼可圖,他怎麼會心甘情願留在璃倌樓?
想到這些漸漸詭異的東西,頭疼得厲害。
沉思著的宋海棠突然就看到了前面攤子上的風箏,奇形怪狀,他選了一條大大的蜈蚣,長長的觸角,他跑到裡裴府不遠的空地上,拉起線放飛了手裡的風箏。
他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風箏,這樣,那個小呆子會看到嗎?
裴永卿趴在水池邊逗魚,抬頭就看到了遠遠漂浮在空中的風箏,他眨了眨眼,隨後笑了起來,傻里傻氣的,他跪在美人靠上,看著那個變了位置的風箏。
小呆子,我帶你去郊外放風箏好不好?
好啊,我要長長的蜈蚣,老遠都看得到的那種。
好。
不知道為什麼,裴永卿覺得,那就是海棠的風箏,是海棠給他買的風箏。
“少爺,你的口水流出來了,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隻風箏嗎?”阿五端著熱好的藥過來,裴永卿傻笑,看到難聞的藥味又皺起眉:“阿五,我不想喝。”
“哼,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玩這招,趕緊喝,不然我就告訴海棠。”
裴永卿不情願的砸吧了一口,好苦。
宋海棠把風箏線拴在樹上,吹著口哨離開,收了他銀兩的小兒童呆坐在樹下,防止有人來拿風箏。
傻呆子,讓它陪你吧。
七娘吆喝著下人關門,宋海棠側著身子擠了進去:“七娘,你怎麼能把你兒子關在外面呢?那你可就沒兒子了。”
“哼。”七娘從正要闔上的食盒裡給他抬了一碗已經結塊的麵條,蔥花不均勻的撒在上面,宋海棠挑眉,笑道:“七娘,你不大魚大肉也就算了,怎麼給我煮了一碗什麼都沒有的麵條?”他拿起筷子在裡面挑了挑“還算夠意思,還有個雞蛋。”
“你這死小子,老孃等了你一碗上就為了給你煮碗長壽麵,你又跑到哪裡鬼混了,人影都沒有。”
宋海棠一愣:“今天是我的生辰?嘿,是哦,是今日,我都忘光了,還是七娘對我好。”宋海棠手臂搭在七娘肩膀上,邪氣的說道。
“算了,還是別吃了,都壞了吃不了了。”
“那怎麼行,一年只有一次,七娘煮碗毒藥給我我也得吃下去,你說是不?”宋海棠搶過麵條,吸溜著往肚裡咽,又甜又苦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眼角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溼潤了。
“過了今晚你就又長了一歲了,海棠啊,你都快十八了,我養了你都十八年了,那時候你才那麼大點,抱都抱不穩,就知道呼呼大睡,我還以為撿了個傻子呢,還好,非但不是傻子還猴精一個。”七娘自顧自的說道。
“七娘,要是我是個傻子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宋海棠嘴裡都是麵條,吞吞吐吐的問她。
七娘搖頭:“不會。”
宋海棠心裡暗自下了個決定,七娘,就衝你這句話,我宋海棠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守你到老。
☆、女子的愁殤
作者有話要說:哎,這娃不是小三,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收藏吧,你的收藏才是我最大的動力哦。
白駒過隙,轉眼就已經是夏天,毒辣的日頭當空照,池塘裡的蓮花悄然綻放,夾帶著令人心醉的芳香,樹上的蟬鳴,後院大黃狗伸長了舌頭喘氣,白毛的小貓懶散的靠在屋簷下的欄杆曬太陽。
裴永卿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滴,臉上熱的發燙,他拉開手裡張弦的弓箭,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