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府賬房裡支錢,反正朱赫的金山銀山他一時半會兒也揮霍不完。
“寒諾,瞧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宋海棠推開門,揚起手裡的壺酒和包好的烤鴨。
“這些樓下不是都有嗎,你還大老遠帶過來?”寒諾支著身子靠在榻上,美目流轉,烏黑的髮絲散落在地上,宋海棠暗歎了一聲,好一幅美人臥榻圖啊。
“這可不一樣,你以為我在京城這幾年是幹什麼,專門去搜羅好酒美食了,你瞧瞧這杏花酒,那是酒巷子外都能聞到的桂花香,鴨是城門口遠近聞名的樂福酒家的鎮店之寶,皮質酥脆,鴨肉香軟,我可是花了好大勁才買到了今兒個最後一隻。”宋海棠獻寶似的都放到桌上,招呼寒諾過來。
“你是不是在這些個店裡投了銀子,跑我這宣揚來了。”寒諾取笑著說道。
宋海棠剜了他一眼,心虛的嗤笑道:“我這好心都當驢肝肺了,你愛吃不吃。”
還真別說,真讓寒諾猜對了,七娘給的銀子他全部分批投在了酒樓裡,他只負責出錢,掌櫃的負責打理,這兩年下來也積蓄了不少銀子,不過他暗自放到了銀號裡,自己還是在王府騙吃騙喝的窮人一個。
寒諾揪了塊鴨肉在嘴裡,卻是是香軟誘人,還是溫熱的烤鴨引得寒諾也忍不住垂涎三尺了。
宋海棠倒了杯酒小口兌著,他看著寒諾,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和皇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為何還要遠在他鄉到了鳳城,做了小倌,當時救下寒諾的時候,宋海棠只當他無路可走收留他,壓根就沒仔細盤問過他的過去。
“怎麼了,你這麼看著我,不怕你家的呆子吃醋啊?”寒諾輕笑道,柔和的眼光讓人心疼,宋海棠揮去心中的陰影,誰說自己就是苦命人,這天下比他苦命的要多了去了。
“我家呆子”宋海棠喜歡這個稱呼,隨即眼神暗淡無光:“他大哥來了之後我就一直沒見著他,鼻子眼睛都快記不清楚了。”
寒諾低笑:“你就是天皇老子不記得,還能不記得裴永卿?”寒諾不給面子的諷刺道。
宋海棠汗顏,是啊,那呆子的模樣,他閉著眼睛就能描繪出來,唇紅齒白,尤其是那嘰嘰喳喳的小嘴···
“回神了。”寒諾白了他一眼:“想了就去見他,你還怕裴永維把你吃了不成?”
“哎,不見了,等這陣子忙完再說,見了就更捨不得了。”宋海棠重重的哀嘆:“對了,我聽說裴大將軍的軍隊告捷,敵軍潰不成軍,屁滾尿流的滾回去了,我估計著裴將軍不日便要回朝了吧。”
寒諾喝了口酒說道:“裴家的事你倒是沒少操心,當心裴將軍回來發現寶貝侄子被你帶壞了,不把你打得屁滾尿流就很好了。”寒諾一句玩笑話,不想卻是一語成讖,不知道那是宋海棠還能不能記起他自己說過的話:“他要是打我一頓從此裴家不再幹涉我和呆子,給他打一頓又何妨?”
寒諾只是淺笑,要是裴將軍當真下手,一掌你就得歸天了。
歌舞笙簫,絲竹管絃之聲不絕於耳。
褚浩和幾個朝中走得近的官員正在滿春樓飲酒,相談甚歡,幾個喝得微醺的官員找老鴇要了幾名打扮妖嬈,樣貌俏麗的女子前來侍奉,褚浩嫌惡的撇過頭,就知道平日裡衣冠楚楚的官員實際上也是花天酒地,樂不思蜀。
“官爺,奴家來服侍你啊。”一個喚作巧兒的女子膽大的靠近黑著臉的褚浩,細聲細氣的說道。
褚浩閃身挪了挪位置,巧兒正好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藕臂也合適宜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一股濃烈的脂粉味襲來,褚浩別過臉,一杯酒就送到了他面前。
“官爺,嫌奴家侍奉得不好麼?”巧兒委屈的說道,那紅潤的嘴唇也分外撩人。
褚浩不耐煩的喝了一口,辛辣的滋味在喉頭蔓延,幾個官員摟著懷裡的佳麗紛紛出了廳堂朝廂房離去,頓時喧鬧的房間安靜下來。
巧兒也見褚浩沒有什麼表示,便大膽的將手從他胸前的領子裡伸了進去,褚浩握住她的手,面色一凜:“巧兒姑娘是急不可耐了嗎?”
他轉過頭,一股陰寒之氣從門口傳來,幾乎要將他吞噬,羅席佑陰著臉說道:“褚公子好興致啊,竟然跑來喝花酒了。”
褚浩錯愕的表情一閃而過,他握住巧兒的腰身,享受般笑著說道:“男子花天酒地本就是常理,羅公子不也是一樣?”
羅席民不爽,很不爽,尤其是看到褚浩懷裡坐著女子的時候,剛才和生意上的朋友喝酒,出門就看到了摟著女子走過去的官員,嘴裡意外的聽到了關於‘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