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卿,你這樣是不對的,你這樣你知道家裡會有多寒心?”裴永維無力的說道,說狠話也說不出來,可是要他看著裴永卿就這樣沉迷於這種不能自拔的情感裡,他也絕不會撒手不管。
“大哥,求你,不要告訴爹孃,我和海棠是分不開的,分不開了。”裴永卿喉頭嘶啞著哽咽的說道,他倔強的搖搖頭,抓緊了身下的坐墊。
“我說你怎麼不聽呢,你是不是要把爹孃氣出病來才算完,永卿,你也不小了,你該明白這事兒的嚴重性。”裴永維的臉滿是成年男子的成熟穩重,眉宇間也深沉不少,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永卿會做出這番事兒來。
“大哥,我和海棠會解決的,你不要管了好不好?”裴永卿紅著眼說道,他猶記得剛才海棠離開時受傷的表情,心裡一陣一陣抽痛。
“我不管你誰管?”裴永維氣不打一處來,幾月不見,裴永卿的性子更加難以捉摸,在他面前,永卿總是溫順聽話,可是眼前的裴永卿是陌生的,是他沒有見過的。
“對了,好久不見煥兒靈兒了,怪想他們的。”裴永卿偏著頭,不想討論這種沉重的話題。
“他們還整天叫著小叔叔呢,鬧騰得厲害。”裴永維提到家裡面那兩個活寶,目光也柔和了起來。
“呵,我也想他們。”裴永卿看著裴府的邊角慢慢出現,心裡終於鬆了不少。
“大少爺,你來京城了。”阿五目瞪口呆的看著裴永維,心裡跳了跳。
裴永卿‘唔’了一聲,差點沒把阿五的心給嚇碎了,他心裡偷偷雙手合十,祈禱裴永維千萬不要發現少爺和宋海棠的‘奸·情’。
珠兒使眼色讓寶兒去倒茶,寶兒揮了揮手,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個不速之客啊。
晚飯宋海棠自然沒來,裴永維沒見過寒諾,他只說是裴永卿的朋友,阿五一行礙於裴永維也沒有上桌,一席飯吃得冷冷清清。
寶兒整理著廂房的被子方便裴永維入住,她扭過頭問珠兒:“珠兒,怎麼覺得公子和他大哥不怎麼好啊,坐在一起一句話也沒有。”
珠兒點了蠟燭,昏黃的光芒照亮了房間:“沒有啊,我聽阿五說起公子的家裡他和他大哥關係親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寶兒咯咯直笑:“珠兒,怎麼阿五什麼都跟你說啊。”
“你還笑,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珠兒面色一紅,舉手佯裝打她,寶兒大呼小叫的跑開,兩個人打成一團。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阿五對珠兒你還不是那種意思麼?”寶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你還說,看我不把你這小妮子的嘴給你縫起來。”珠兒追著她跑,歡樂的氣氛落了一室。
宋海棠枕著雙手躺在屋頂,夜風冰涼,他翻身揉了揉發麻的手臂,惆悵的嘆了口氣。
他眯著眼,看著蘆溪從屋簷下走過:“上來喝一杯啊。”
蘆溪仰起頭看了他一眼,還是飛身上了屋頂,拉開衣襬在宋海棠身邊坐下。
宋海棠咧嘴,卻是笑的難看。
他把身邊喝了不少的花雕酒遞給蘆溪:“這花雕可是陳年佳釀,難得的很,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蘆溪木然的接過酒壺仰頭猛喝了一口,晶瑩的液體順著他細長的頸留下,宋海棠笑了笑:“蘆溪啊,習武之人不是應該盛強體魄嗎,怎麼你偏生生了副瘦弱不堪的模樣?”
宋海棠憋住心裡那句···怎麼你就偏生生了副清倌的模樣?可他不會笨得說出來,他可不確定明天王府屋頂上趟了具死屍。
蘆溪又喝了一口酒,他眯著微醺的眼睛看著宋海棠:“海棠,如果重生一次,我多希望我是你,至少可以愛自己愛的人,做自己樂意的事。”蘆溪低啞著嗓音,他也恨急了自己這副模樣,他就是一個木偶,只要是朱赫要求他去做的,他就義無返顧,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呵,我問你話呢,你又扯到哪裡去了。”宋海棠眼神變了變,扒拉著頭髮無奈的笑道。
“海棠,你恨我嗎?”蘆溪把酒壺遞給他,沉穩的說道。
宋海棠搖著頭:”蘆溪,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可是我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你的欺騙,如果那次我一去無回,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書呆子告訴我,最困難的事情不是原諒,而是不能原諒,那樣容易苦了別人也會苦了自己。“
蘆溪苦笑,原來,又是裴永卿。如果沒有了裴永卿呢,你會不會原諒我?
“海棠,希望你記得今晚說過的話,夜深了,去歇著吧。”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