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讓他知道厲害,要把他牢牢鎖在身邊,要叫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找別的女人!就是男人也不行。
結果他出現在簡若林面前的時候,那人只是微微露出一瞬間的驚訝表情,之後便回覆了冷靜和漠然──那樣的表情,和蕭景默初見他的那幾回,根本沒有什麼不同。連聲音也冷淡得聽不出多餘的情緒:“你來了?”片刻後方蹙眉續道:“有事?”
蕭景默伸手去撿他的頭髮,想將那幾縷凌亂的髮絲攏到他腦後放好。經歷了之前冷酷的分離,再見之時,蕭景默居然能夠表現得和往昔一般從容自如,溫柔體貼得一如最稱職的情人。眼睛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又看。
“算了吧,不用整理了。”簡若林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指。
手便尷尬地舉在那裡,好一會才慢慢放下。蕭景默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簡若林的臉,盯著看的時候,露出迷茫中夾雜著點怨怒的神色,好似掙扎,又好似要穿透簡若林淡漠的偽裝,一直看到他心底裡面去:“你和嬋娟在一起?”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倒像是和好友閒敘家常一般地口吻。
簡若林的眼神似乎是暗了一下,又似乎沒有,答非所問地:“現在已經沒有嬋娟了,她如今只是我留芳閣百花園裡造花的香主月娘。”
“叫什麼都無所謂,反正我要談的,本來也就與她無干。”
簡若林被蕭景默的眼光逼得有些慌亂,閃躲著避了開去,卻又被蕭景默強硬地捏住下頷轉了回來,被迫與之眉目對視。人已經被壓到了牆上,夾在牆壁和蕭景默之間。
下巴被抬高,眼前的男人,帶著野獸和獵鷹一般的兇狠戾氣,看了他半晌,而後俯身,用力地吻上他的唇。想要掙扎,但是簡若林的力氣遠遠不及蕭景默,幾番推拒之下,卻還是讓男人的手滑進了衣襟,揉按著他的腰肢面板,帶著刻骨瘋狂地摩挲。
這樣的不管不顧,像是要將簡若林生生揉碎在懷裡。
蕭景默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原本和簡若林分開,想的只是理所當然:他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在無謂的糾纏上,也不會在一個人身邊停留太久。要說輪換情人,遊戲花叢,他蕭景默要認得心應手,誰敢與之爭鋒?
但是現在,似乎有些後悔了。或者不是現在,而是更早一些,在那些心底彷彿被蟲蟻咬噬難捱的日子裡,就已經開始萌生“後悔”這種情緒。
至於是時間未到他還沒及膩味,還是簡若林真的與眾不同,他不願去細細思索。
蕭景默聽見自己說道:“若林,我不想放手了,回到我身邊來吧。”
簡若林靠在他肩膀上,氣喘吁吁,片刻之後毫不矜持地點了點頭,輕輕地說了一個字:“好。”閉上眼,蒼白的臉上顯出一股無力的脆弱。
這樣的安寧並沒有持續太久,頭重腳輕中,簡若林被蕭景默攔腰打橫抱起,進了屋子,找到床鋪就丟了進去。清俊的人兒陷在柔軟的床鋪裡,素白色的單衣,消瘦的身體,看起來有幾分惹人憐愛心疼。但是蕭景默克制住了,壓上去毫無章法地撕扯他的褲子,一直將褻褲褪到腳踝處,手摸進白丘之間的縫隙裡摸索。
簡若林的兩手揪著身下的被褥,默默地淌下兩行清淚。
蕭景默從身後進入他的時候,他忍不住發出了尖細的哭叫,壓抑著嗚嗚咽咽的聲音,兩條白玉似的退垂在兩側,中間則是猛烈挺動的男人。
久未承歡的地方摩擦得發熱,鈍鈍地生疼。
蕭景默因為心疼他的身子,歡好的次數一直都很節制,多數時候只是一種親暱的狎玩,用手便能解決。而真正做到最後一步的次數,寥寥可數。所以這樣激烈的情事,對於簡若林來說,有些超過承受能力之外──可是也是這樣的疼這樣的瘋狂,才讓簡若林感到自己似乎活了過來。
最後釋放的瞬間,蕭景默低頭咬住簡若林後頸的皮肉,狠狠用力,在幾下低沈的悶哼中結束了狂亂的發洩。抱著有些失神的簡若林,在他耳邊細細低語:“不許你再去找別人。”又霸道又怨怒的口氣,過了一會,又發出受了傷似的呢喃:“你只能有我、只有我。”
彼時簡若林已經昏昏沈沈地睡過去,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心力交瘁,終於在這個晚上,得到了一夜的好眠。
黎明時分被驚醒,簡若林躺在床的裡側,枕著男人的手臂,空氣裡還殘留著昨夜曖昧的氣息。朝陽射進來,一碧如洗的天空懸著一輪金紅色的太陽。
蕭景默也很快就醒了,看到他睜著眼,就低頭吻吻他的額頭臉頰:“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