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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滋味,要是你能上秦淮河岸去,抱那‘尋歡館’的倌人兒爽上一夜,保管叫你欲仙欲死。”

話題漸漸地就開始朝限制級的方向發展,變得越來越不堪入耳。

只有白琦還湊到蕭景默跟前說道:“簡家的小公子確實是個絕色,不過終究是個正經男子,比不得歡館裡頭的小倌人,玩玩就算了,可別過了火。”

蕭景默低笑著沒有答話,手指繼續蹂躪腰間的香包。

紅袖坊不僅只是買春賣笑的妓館,白天裡也兼營酒樓生意,只是,也不似一般酒樓就是。召些歌女彈唱助興,再請三兩舞姬薄紗起舞,飽暖思淫慾,酒足飯飽,要做些其它愉悅身心的事,也沒有人攔著。

今天紅袖坊的紅牌姑娘在中庭裡頭扔繡球,扔到哪間包房裡,就陪哪間的恩客。

紅袖坊的構造,入門是一個寬敞的酒廳,中央一個樓梯,延伸上去,可以直接到達二至三樓的雅間臥榻。二、三樓的房間是繞城一圈修造的,每層一共二十四間,卻只有少數幾間是臨著街道的,有額外開啟的小陽臺,一低頭就能看到下面集市上車馬轆轆。

蕭景默一行,包的正是這靠街的廂房。

做東的主人默默地坐在旁邊,百無聊賴地掰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冷不防一個繡球撞進懷裡,才回過神來,看著房間裡鬨笑成一團的人。

“景默好福氣,乾坐在那兒都會福從天降。”

更有人開始拉他,笑道:“姑娘把繡球都拋你懷裡了,還不快點一親香澤。”

蕭景默捧著燻了香氣的繡球,轉頭去看那邊站在門口小鳥依人狀的姑娘,腦子裡想的卻是簡若林低著頭撿香料的模樣,一截白嫩的脖頸露在外面,想著就想咬上一口。

“爺今天沒興致,改日吧。”遊戲花叢的老手,平日裡號稱面面俱到不傷女人心的浪蕩子,此刻倒直接拒絕了小姑娘明顯的投懷送抱,不由叫房內眾人覺得訝然。而且看蕭景默意興闌珊提不起興致來的樣子,也不似作假。

小姑娘縮著鼻子,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樣,縮手縮腳地過來取回繡球。

這位爺不肯要她,她就還得再找另一位客人。

手指剛摸上蕭景默遞來的繡球,還沒抓緊,就又被他奪了回去。小姑娘心中一喜,以為這位爺之前說的沒興致是在哄著她玩,花街柳巷,紅牌和恩客之間,這樣的調情手段倒也不是沒有過。

洛展鋒也笑道:“景默莫不是後悔了?我就說,景默不抱女人,倒是奇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蕭景默緊緊抓住懷裡的繡球,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卻已經遙遙撇向了陽臺下的街道盡頭。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街道近處一抹淺淡的白影,由遠及近,款款而來。大家都沒有忘記,被蕭景默戲稱為“人間絕色”的簡二公子。那人的身姿風情,頗有一股靜若處子的美,撓得人心底癢癢。

蕭景默唇邊一抹邪氣的淺笑,眼睛盯著穿過人群的簡若林,那緊緊勒出的腰肢,白衣修身的素雅動人,烏黑如瀑的細碎髮絲飛動,步履移動時的弱柳扶風……簡若林身上的每個元素每個動作,到了蕭景默眼裡都成了一種極致誘惑的美好。

“簡若林,接著!”

耳邊響起一聲呼喝,而頭頂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挾著風勢呼呼地落下來,簡若林不及細想,下意識地就側身接住了從上面扔下來的東西。

圓滾滾的東西,揣了滿懷,簡若林低頭,才看清楚這是一個繡球。愣了一下,抬頭看去,迎接他的,卻是蕭景默猶如噩夢一般糾纏他的邪魅笑臉。

蕭景默從欄杆上一躍而下,輕飄飄地落在街道中央,颯爽身姿頓時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簡若林不悅地皺著眉,一手托起繡球,遞還給攔路的貴公子:“你的東西。”

蕭景默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笑道:“扔出去的繡球,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渾然忘記了方才他還正要將繡球還給紅袖坊裡的那個小姑娘。

“蕭大公子在青天白日裡扔繡球?”……莫非是準備招親?可是後半句話簡若林在舌尖轉了轉,卻又咽了回去。他現在捧著繡球不尷不尬的,要是真問了,糗不到那個厚臉皮的男人,自己恐怕反而還要下不來臺。

“這個是不是就叫應該做緣分……女子招親時在繡樓上扔繡球,落在誰懷裡,就成就一段良好姻緣。”戲謔一笑,蕭景默湊近了簡若林,輕飄飄地一句:“若林如今接了我的繡球,豈不得負起這個責任來,是也不是?”

輕緩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