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個歡暢。
屋裡面的溫度比外面高了許多,蕭景默將人抱到床上放好,只見簡若林一身青衣,瑩潤如玉,薄醉之後面板上泛起一層紅霞,整個人就像一顆熟透了的蜜桃,漂亮可口。
蕭景默狠狠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也不知道跟誰過不去,咬著牙說道:“該死地,真想把你啃得骨頭都不剩算了!”心中暗罵自己,這好端端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估計蕭景默說得太兇狠,簡若林手腕上一痛,睜眼看到蕭景默,眼睛裡居然流露出幾分無辜和膽怯,捂著腕子,兩眼水汽地看著他。
要蕭景默說,就應該不管不顧,直接上前,果斷撲倒。
不過──
蕭大灰狼最終握緊了拳頭,狠狠跺了跺腳,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涼水來。回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給簡若林喂下去。
哭笑不得的:“還以為這回你的酒量會好一些呢,怎麼還是幾杯就成了這樣。”
涼水下肚,冰涼冰涼的感覺在身體裡竄,簡若林的酒多多少少醒了幾分。
蕭景默一縷一縷地幫他撿著髮絲,手掌貼著他的臉頰,輕輕撫摸,溫柔地就像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品一樣。他雖然掛了個風流貴公子的名頭,可是天知道,他對慾望一事其實並不熱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物件換成了簡若林,那一點眉目一絲淺笑,都成了引他墮落的媚毒。蕭景默展顏一笑,隨即俯身,覆上了那兩片紅唇。
吻得既小心又熱烈──如此矛盾,想要溫柔,但又控制不住心底那股子蠢蠢欲動的獸性,像他自己說的,恨不能將簡若林拆吃入腹才好。
簡若林其實也不是醉得人事不知,一開始略有些緊張,但是很快便放鬆自己進入了狀態,甚至還大膽地試探著回應蕭景默的深吻。
唇齒相交,舌尖痴纏。離開他的唇,蕭景默看著他:“若林,我想要你。”
簡若林知道他是在詢問,也不說點頭搖頭,只是雙臂攀上蕭景默的肩膀,又將雙唇送了上去,毫無章法地吻下去。
蕭景默抱著他,手指沿著他的背脊滑下去,滑到衣帶處,手指輕挑,便解開了結釦。青色的衣衫鬆垮垮地掛在簡若林的身上,露出瑩白如玉的身子。
簡若林的身體雖然美好又柔軟,但是一摸上去,就知道是絕對不同於女子的那種軟,肌理分明骨骼勻稱,當真令蕭景默為之著迷。
要說兩人上一回有肌膚之親,已經不知是多少個月以前的事情了,所以蕭景默有些一發而不可收拾。
簡若林淡淡細細的嗚咽聲持續了很久很久。
…
月光漸漸隱去,然後日頭升起。
蕭景默緩緩睜開眼醒過來,懷裡蜷著一個人,睡得香甜。感受著被窩裡那股混雜了兩人體溫的暖意,還有那人一呼一吸時噴在頸邊的氣息,蕭景默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滿滿地溢了出來……或許可以拿那個美好得有些奢侈的詞來形容吧──幸福。
就是幸福的感覺。
不經意間,目光落到了簡若林的頸上,本來是白皙平滑的肌膚上面,卻添了一道淡粉色的淺痕。蕭景默的心忍不住疼了起來,真的,再也不會,讓你在我眼前受傷。他伸出手,摸著那道結痂脫落後的疤痕,在心底暗自許諾。
簡若林不一會兒就醒了,睜眼看到蕭景默,再看看自己的處境,突然有些惱羞成怒,狠狠推開他,咬牙切齒:“蕭景默!你……”
他從來只有氣急了才會連名帶姓地叫自個,蕭景默當然知道自己帶了酒來,然後不明不白地將人哄上了床……當然這些不是重點,畢竟蕭景默做之前,還是徵求了簡若林的意見的,重點是,蕭景默禁慾太久,想念簡若林太甚,昨天夜裡一次又一次,簡若林嗚嗚咽咽地求他他都不肯放手,怎麼想都是自己理虧。
先賠個不是總不會錯的:“別生氣,是我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你知道嗎,我有多想你,你那樣好,我實在忍不住……”
簡若林張了口不知道說什麼好,悶悶地哼了一聲,卻不說話了。
直到蕭景默狗腿前狗腿後地服侍他穿衣起身,好話說了一籮筐,簡若林的臉色才總算緩和了那麼幾分。
蕭景默從他身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簡若林知道他有話要說,等了很久,才聽見他悶悶地聲音響起:“跟我回京好不好?”
簡若林沒有回答──簡家的根始終在蘇州城,而京都,那裡是蕭景默的家,要面對蕭景默的父母,還有他的妻子,以及他那個身份給他帶來的一切一切,簡若林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