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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救那個價值不菲的花瓶。可惜天色昏暗,蕭景默衣袍又寬敞,慌慌張張之間的動作,一不留神寬大的袖口就勾在了床邊的那個衣服架子上,蕭景默一動,架子就跟著倒,架子倒下來,連帶架子便那個擺著臉盤毛巾的凳子也推倒了……

牽一髮而動全身,最終的結果,便是屋子裡面此起彼伏地響起各種物體落地的聲音:托盤還是砸到了花瓶,精緻的青花細瓷碎成一片一片的;衣架倒下來,黃銅的臉盤也未能倖免,三四件衣服鋪了一地,還被臉盤裡灑出來的水打溼了大半……總結而言,便是慘不忍睹不堪入目。

蕭景默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子裡,手依舊朝前伸出,維持著那個準備搶救花瓶的姿勢,微有些狼狽和尷尬,難得地,那臉上浮現出兩抹緋紅。

而簡若林呢,他是真的被蕭景默這陣勢給嚇住了,他沒想到,只是去點個燈,卻能造成如此……壯觀的效果。

“這麼黑怎麼不點燈?”白琦大搖大擺地晃進來,一進屋,就看見了滿室狼藉,頓時愣住,呆呆看向蕭景默:“這、這是怎麼了?景默你是要拆屋子麼……”

簡若林終於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再也止不住,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

笑痛了傷口,所以那張臉上又帶了幾分扭曲,卻是久違的真摯溫柔。

作家的話:

兩隻終於和好啦》、《

桃妁…第二十九章

“那個時候地上要是有個縫,我看他就得鑽進去了。”白琦如是說道,引來一陣鬨堂大笑。

蕭景默坐在那兒,一貫地斜著半邊身子靠在椅子裡,眼裡臉上全是一股子玩世不恭。聽到旁人將他的窘狀當做了笑談,也不當回事,一條腿掛在那兒晃來晃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不時地就自個傻笑兩聲──說是傻,只是以前沒人見過他這般失心瘋似的樂個不停,那笑容,看在眾人眼裡,真是無比陽光燦爛春風得意。

“算了吧,景默剛把他家那位哄回來,成天樂著,快樂傻了都。”

眾人也覺得調侃蕭景默調侃得甚是無趣,便各說各話去了。

白琦看眾人散開,三三兩兩地坐著喝酒去了,便獨自捧了個酒壺,挨著蕭景默坐下,胳膊肘捅了一下還在無限遐思中的人,說道:“別光顧著高興了,別忘了,你馬上就要回京了,簡家那位二公子你打算怎麼辦?怎麼跟侯爺夫人交待?還有,姐姐臨盆在即,你又打算把姐姐怎麼處置?這些問題,可都得早作打算。”

蕭景默唇邊那點笑意漸漸淡開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點愁緒卻上眉頭。

“你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考慮過,我選擇和他在一起,就料到這條路絕不會平坦。”低沈的調子透出點壓抑沈重,但是蕭景默果真沒心沒肺,下一秒就掛上一副痞子似的“老子怕誰”的皮相,出口的話囂張無比:“不過本侯怕過什麼人什麼事?”

接著拍了拍白琦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為我擔心,不過說實話,你說的那些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知道我不能放手,前面的路,走一步便是一步。”

“嗯。”白琦也不是多話的人,言盡於此,舉杯飲盡杯中醇酒:“京裡那位知道你要回去,只怕又有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了。”

蕭景默苦笑道:“我總想惹不起總躲得起,我玩我的,也不礙著他什麼事,他怎麼……”說罷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滿臉苦悶。

“誰讓皇上這般‘寵愛’你,加上那個傳言……”白琦突然收住了口,神色略有些尷尬和歉然地看了看蕭景默:“抱歉,口太快了。”

蕭景默只能接著苦笑:“沒事,你說的也是事實。”

當今皇上幼年登位,現在正值壯年,勵精圖治,共有三位皇子。當今太子蕭璃,文治武功都無話可說,就是可惜為人睚眥必報,連皇帝都多次說他,無容人之量,難當大任;二皇子蕭瓏,資質平平,又不受寵愛,向來深居簡出,不參與政事;至於三皇子蕭琦,尚在幼齡,雖然聰慧過人,畢竟難以與其餘二人相爭。

但是怪就怪在,皇帝對這三個兒子,還沒有對侄兒──平陽侯家的世子來得疼寵──皇帝寵愛平陽侯家的世子蕭景默,甚至到了溺愛的地步,已經是人盡皆知。

樹大必然招風,蕭景默受盡萬千寵愛,坐擁種種特權的同時,承受的壓力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的。民間朝堂皆有流言,傳說某日皇帝夜宿平陽侯府,與蕭老侯爺的夫人曾一度良宵,就此珠胎暗結,才有了小侯爺蕭景默。而蕭老侯爺退避朝堂,對蕭景默又不甚愛疼,似乎更加印證了那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