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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但是這風也太大了,大的好像是為了阻止什麼才起的。

本來以為一刻鐘便能到的,卻整整花了兩個時辰,近了。

遠看,湖邊並沒有人,只有狂風颳起的沙塵,讓視線稍微有些模糊,蒻影觀察下四周,果然是和翡翠玉佩上的圖一樣的,但是不見小二說的人,索性繼續前行,直到來到了湖邊。

這湖地勢很高,周圍本來風很大的,到了湖邊竟然變的風平浪靜,正欲檢查下這湖有何異樣,卻聽到了突如其來的聲音。

“終於到了麼?”

這聲音荊蒻影轉過頭,“玖……玖王爺!?”

面前的玖王爺有些奇怪,他面無表情,甚至眼神都沒有焦點,緩緩的走近荊蒻影,臉上看不出任何意圖。

在離蒻影半尺的地方,玖王爺開口了:“把,紫爵,給我!”

未及荊蒻影反應,玖王爺殺氣驟升,一掌襲來,震的荊蒻影感覺五臟都要裂開了,一口血便嘔了上來,踉蹌倒地,而那一掌也順勢劫走了他懷裡的那塊已經合璧好的翡翠,順手投向了湖中。

一切來的太快了,不給人以判斷的機會,頓時間,整個湖的湖水開始瞭如沸騰般的震顫,山開始搖晃,地開始震動起來。

蒻影好不容易掙扎著站了起來,卻見玖王爺手中飄起一方白綾,飛至湖上方,漸漸的浮出字來。

“觴觶璧,匿海枯

明山現,紫爵出

飲神血,魔門開”

隨即自燃而毀。

那白綾不就是天玄給的那方,不是應該在夜那裡麼,怎麼會?糟糕!

“玖王爺,夜在哪兒?”荊蒻影一陣心急,他還心存一絲玖王爺不會對夜下手的幻想。

玖王爺卻好似聽不到他的話,只是盯著沸騰的越來越厲害的湖面,不回頭。

想上前問的荊蒻影卻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來無影,悄無聲息的,一個蒼老而憂鬱的聲音,如今卻夾雜著愉悅。“少年,不,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魔,我說過,你終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聲音,蒻影驟然想起,前日街口那個殺意冷毅的聲音。

摘去遮住臉的帽子,一張滿是憂鬱的蒼老的臉,本來讓人心生憐憫的樣子卻突然因他那一笑而變的無比的猙獰。

這個人,荊蒻影只是驚訝,隱隱的覺得自己見過他。

“拓跋乂,哈,你還在做夢麼?快想起你的最後一戰吧!”老人開始了狂笑。

聲波傳到荊蒻影的耳朵裡,頭痛的像要裂開了,想吶喊卻喊不出聲音,這種感覺,那段怎麼也想不起來的回憶,讓他的頭腦在空間與時間中的夾縫中猛烈的摩擦著。

不是一直想不起,是不願想起,如果可以,寧肯一輩子,永生永世都想不起來……

有個聲音在狂喊著,重複著,嘶吼著,咆哮著,但是已經完全是徒勞。

瞬間的時間凝結,少年的髮色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空氣變了,甚至連剛剛大地的騷動也為之停止了。

整個世界寧靜到讓人感到壓迫。

打破這種壓迫感的,是貫穿了人體的劍的悲鳴。

“你殺不了我,就像我也殺不了你一樣。”老人嘴角流著血,依然笑著,宣告著自己的勝利,“痛苦吧,乂,這是你該得的!”

被稱為乂的人也毫不留情的將劍拔出,他記起了面前這個人曾經對自己憎恨的目光。

“朔漠,你不過是個可憐的人。”荊蒻影的眼裡並沒有絕望,“乂已經死了,我是荊蒻影。”

那一刻,似乎有種名為幸福的東西在空氣中流動,緩解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只是一瞬間,卻被朔漠嗤之以鼻的笑聲掃蕩了。

“是麼?”

此時的湖水已經乾涸,原本的湖裡鼓起了一座山,玖王爺適時抽出了劍,凌身一躍,從山的頂端直砍下去,一劈到底,剛剛冒出頭的山就這樣被分成了兩片,夾縫中發出光來,耀目的很。

“來,我親愛的侄子,把東西給我。”朔漠伸出手向著阿玖。

“侄子?”荊蒻影愣了一下。

朔漠笑著瞥了他一眼“有興趣麼?”

玖王爺已經走到朔漠身邊,把從夾縫中取來的奕出深紫色光輝的一盞三足酒杯放入朔漠手中。

朔漠摸著阿玖的臉給蒻影看,“看看,像吧!這就是我妹妹浮籬和那個蒼桌皇帝生下的孽種!”

驚訝間,朔漠的掌已經劈了下去,他是想用完了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