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很瞭解,他不會這樣簡單的殺了皇上的。最後,皇上必會歸來!殿下若是急著登基,將來置您與皇上的父子之情於何地!待皇上回來,殿下又如何自處!”
鳳明瀾斂了笑,正色問,“舅舅說的這樣肯定,那舅舅認為阮鴻飛會放了父皇?”
“殿下,一個人的性情,既便真的發生突變也會保留一定的本真,我對阮鴻飛的把握有三成。”魏寧提醒道,“殿下不要忘了鎮南王府,明湛難道是個傻瓜嗎?他為何口口聲聲的要救人?你莫不是真信了他那套‘父子之情’的論調。殿下,先不說王爺原本對他如何,他既這樣仁厚,怎麼就不念一念他與明義的‘兄弟之情’呢?殿下,您太輕信了。”
“如果不是有把握,明湛為何這麼痛快的答應殿下要回雲南?”魏寧失望道,“如果讓皇上自雲南歸來,殿下的臉面往哪兒放呢?不說殿下,就是貴妃娘娘,皇上追究起五皇子的死因,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去?那同樣是皇上的親兒子!”
阮貴妃此時心裡方知怕了,袖子一掩臉兒,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我又不是太醫,這誰想得到呢。”
魏寧給她煩的眼前一黑,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大腦短時間的暈眩,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好半天才聽到鳳明瀾喚他,“舅舅,舅舅,你怎麼了?”
“無妨。”魏寧被鳳明瀾扶著坐到椅中,打點起精神,握住鳳明瀾的手,殷切叮嚀,“殿下,你們兄弟四個,轉眼間就四去其二,皇上知道了該是何等痛心。如今朝中百官,殿下當抓緊時間妥善的處理政事,以期獲百官的認可。我伴駕多年,對帝心算是有一二瞭解,在皇上心裡,任何事都不如朝政重要。四皇子避去鎮國寺,其實是很蠢的一招。殺伐決斷,是任何上位者都要具備的手段,殿下,你耐心一些,皇上只剩你們兩個皇子,他捨不得動你們的?您想一想,哪怕皇上平安歸來,您與四皇子一對比,莫非他會立吃齋唸佛的四皇子嗎?”
“當年,皇上如何奪得帝位,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斷不會立一個避事的皇子的。”魏寧懇切道,“殿下,您不要著急,在確定皇上安危結果後,那時儲位帝位皆是水到渠成。”
鳳明瀾重重一點頭,“我聽舅舅的。”
158、皇袍
明湛最終沒走成;鳳明瀾聽了魏寧的勸;生怕明湛忽然什麼時候把他老爹從什麼山溝子裡救出來,然後送他爹回帝都。那樣的話;鳳明瀾的臉就不能稱之為臉了。
故此,他改變主意;死活不讓明湛走了。
不但他自己苦留;其實百官也挺不樂意叫明湛回雲南,雖然帝都對雲南始終有些忌諱,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在皇子們左一個死右一個死的時候;他們急需明湛這根定海神針來定神。
不說別的,鎮南王世子在帝都;這帝都就不那麼容易亂。
在這個時候,真敢得罪二皇子的也只有明湛了。這也是百官頭一遭感覺到,鎮南王府的存在對於帝都是利大於弊的。
鳳明禇與阮嬪皆是風光大葬,一個以親王禮,一個以貴妃禮。
明湛露了一下臉兒,便拉著魏寧回府午睡,順便動手動腳,“是阿寧你跟二皇子進言,讓我留下來嗎?”
“這個時候,百官也希望你留在帝都。”魏寧臉色憔悴,嘆道,“我不希望帝都再發生流血的事,你在,二皇子行事起碼能理智些。”
“魏貴妃還想跟我算帳,算什麼帳?”明湛握住魏寧的手,俯下身去親他,眉眼中帶著淺笑,“不過,阿寧你說話真毒辣,為我出了口惡氣。”
魏寧伸手摟住明湛的肩,“你在宮裡安人也不要太明目張膽。我也不是特意為你出氣,貴妃所為,的確讓人齒寒。”
“阿寧,你真的會支援二皇子登基麼?”
“明湛,皇上與王爺一道失蹤,為什麼雲南平靜安寧,帝都卻這樣狼煙四起,不僅僅是你已冊封世子的原因。”魏寧看著明湛清秀的眉眼,溫聲道,“原因更在於,你在雲南已有人望。你在雲南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卻做了一件大事,改革鹽政,重開邊藏貿易。更重要的是,你顯露出自己的手段與魄力,真正的懾服了群臣。所以,在王爺發生意外後,只要你在,他們就不敢亂。”
不得不承認,明湛雖然平日裡不大正經,正經起來時卻極有一種神秘莫測的上位者獨有的氣息,就像他懶懶的坐在金殿之上,一句話不說照樣比二皇子更有震懾力,朝臣明顯怕他。
明湛嘿嘿一笑,在魏寧耳邊嘟囔,“我這麼好,你可是賺到了,今晚讓我。”
“等你抱起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