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了。”蕭斐說完姜雲川鬆了口氣,點點頭,但是馬上又被告知:“但是還會再磨起來的。”
“那你呢,你手上也有嗎?”姜雲川看他表情那麼輕鬆,好奇的抓起蕭斐的手來,翻過掌心一看,果然是一片平坦,但是仔細再看一眼,也會發現指根那裡有一層皮微微的皺了起來,在這麼幹下去就會和他手上一樣,鼓起水泡。
蕭斐迅速的把手抽回來,沒理會姜雲川不解的眼神,拿起鐵钁接著刨地,說:“反正你也不能幹了,要麼你就回家去歇著,要麼就到那邊樹蔭下涼快去。”
天太熱了,小五追了一會蝴蝶就累了,現在趴在樹蔭下,吐著小舌頭,呼呼的喘氣。它身下是被扒開的土坑,小爪子上面還沾著泥土,這小機靈鬼為了降溫自己把表層的乾土刨去,小肚皮緊貼著溼涼的泥土可舒服了。
姜雲川不想回家去,他一個人很沒意思,而且朵兒經常會突然出現,他現在有些怕這個姑娘了,每次她一來,蕭斐必然要陰陽怪氣的說話。幾次下來,便是他再遲鈍也看出來了,他心裡懷疑莫不是這兩人青梅竹馬,蕭斐喜歡薛姑娘?不然,怎麼每次都朝著他開火,他又沒說錯什麼話,總不至於和人打聲招呼也是罪過吧……
他壓平了一叢草,坐在小五身邊,伸出手抹著它細細軟軟的小奶毛,看它渾身泥土髒兮兮的就笑罵道:“你等著地瓜怎麼收拾你吧。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走過草溪的時候你主動跳下去洗乾淨再上來,二是,被地瓜扔下去用他的魔爪刮搔折磨!”
小五把腦袋放在兩隻前爪上,粗粗的喘了口氣。逗得姜雲川哈哈大笑,這巧合的,好像是它真的在煩惱這個問題似的。
幹了一會,蕭斐也累了,坐到樹蔭下,姜雲川倒了一杯綠豆水遞給他,又拿乾布巾幫他擦去額頭的汗,蕭斐歪頭躲了一下,接過來說聲謝謝,換做自己擦。姜雲川愣住,手還舉在半空。他見蕭斐神色沒有異常,也沒有多想什麼,便坐回去,抬手幫蕭斐揉肩膀,說:“這個活可真不輕鬆。”
蕭斐應了聲,擦完臉便不再讓姜雲川幫他揉肩了。姜雲川正想問他怎麼了,之前他也幫他按摩過啊,他在宮裡的時候每天都有宮女幫他按摩,最知道怎麼讓人放鬆了,蕭斐覺得累了也會主動來找他按兩下,可這會是怎麼了?
他還沒能問出口,就被地瓜吵吵著打斷了,他把手裡的工具一扔,青蛙似的舒展身體用力一蹦,蹲在他們倆面前,不滿的嚷嚷:“憑什麼你有人倒水有人擦汗有人捏肩,我沒有!”
“你問姜公子啊,他願意你就有。”蕭斐輕巧的把問題推出去。
姜雲川瞪他一眼,心裡道聲不妙。這些天接觸多了,他終於明白蕭斐為什麼從來不跟地瓜說真話,要是讓他知道點什麼,他會追著刨根究底把你最不想說的都問出來,而且第二天全村都就知道了……比大喇叭還厲害。
在地瓜把問題變換之前,姜雲川趕緊想了個答案搪塞過去:“你要是能像你哥這樣每天下地幹活,我也可以對你這麼做!”
他忽然深深的意識到,地瓜覺得自己聰明,但是別人都說他二,其實……他是真聰明!
☆、20學習做農夫(4)
漸漸到了五月底,夏天真的來了,太陽一出來就是炙人的溫度。不過海濱的溼度大,風吹過來還是涼絲絲的。太陽底下的地方很熱,可一旦到了樹蔭裡,很快又就涼快下來了。不過,儘管如此,人們還是換上了夏天穿的細棉布薄衫。
三個人在樹蔭下歇了一會,溼透的後背也晾了個半乾,蕭斐起身又去接著刨地,地瓜本來想偷懶的,但是他總覺著某處有一束寒意森森的目光在看著自己,他四處找尋,身邊的姜雲川每次看到他卻都是笑眯眯一臉的和善。他尋死了半天,終於磨磨蹭蹭的把小五頭上那隻手拿開了,十分不願的拿起鐵钁。
姜雲川藉口自己想要小解,跑到個無人的地方去,叫了古意出來,他前一天晚上在房間內看到他留下的書信了,最近他們一直沒空見面,他正好借這個時候問問情況。
巨大的山石背後,古意負手而立,仍舊是一身淡然的菸灰色,乾淨整潔的像是嶄新的一樣,衣角隨著風微微的顫動著。
姜雲川看到他便問:“有什麼話要說?”
“陛下龍體欠安,您要做好回京的準備。”
“怎麼會呢?”姜雲川眉頭微皺,低著頭想了一會,他走的時候父皇身體硬朗的呢,這又不是冬天容易得傷寒。但是古意不可能信口開河,詛咒君王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古意拿過姜雲川的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