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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梁傾摸吐出長長的嘆息,“你被人當替死鬼一般玩弄了,何老五。”

何老五糊塗了,“你什麼意思?”

“殺人之事全交由你負責,某人再銷燬一切與你的干係,如果事情有朝一日敗露,死的是你不是他。我可不希望本大少爺最後死在一個蠢笨之人手中,會被人笑話的。”

何老五心神一慌,江展當時想要留在醉香樓的時候,他便疑心姓江的暗地裡會耍什麼花樣,畢竟幾年前的那件事仍記憶猶新。可是人家偏偏表現出問心無愧的樣子,想想合作多年完全是靠信任維繫起的,而且又是系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死大家一起死,諒江展也不會玩花樣。

自己心裡是這麼想好的,但聽別人再這麼一說,為什麼感覺越來越難受了呢?

何老五的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了,他沉默著,拿不定主意該信誰。

“轟隆隆”,外面接二連三的響起炸雷聲,微弱的銀色光芒在屋子裡閃爍,就連供桌上財神爺的面目看上去更加詭異,小香爐上插著的三支線香紅光明滅,平添幾分詭異之氣。

何老五畏縮了,萬一真如梁傾墨所說,他可是百口莫辯了。

梁傾墨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掃眼何老五,見他面露難色,知道他內心在猶豫掙扎,唇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說來,你們為何要下毒害傾洛居呢?”梁傾墨說,悄悄的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響動。

何老五心裡難受,正想找個事兒說幾句話分分心緩緩神,於是答道:“江展嫉妒你們生意好,恐怕日後會超越醉香樓,影響他在商會的地位。”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外面響起吵雜的打鬥聲,還有酒缸碎裂發出的“砰”聲,伴隨著雷聲震耳欲聾。

何老五臉色大變,抬頭望向緊閉的木門。

梁傾墨輕輕的在他耳邊嘆氣:“看吧,江展為求自保,出賣你了。”

“你!”何老五惱羞成怒,一把拎起梁傾墨的衣領,粗魯的將他拖到門口,狠狠一腳踹開木門,“哐當”一聲巨響,兩扇門散架,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連著傷到了離門最近的一兩個穿著官府制服的捕快。

院子裡,何老五的手下和傾洛居的夥計、官府捕快混戰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兩旁的酒缸碎裂,醉人的香氣撲面而來,充滿了整個院落。

站在門口的正是蘇小洛和嚴捕頭,目中含怒瞪著出來的何老五,顯然早已知曉罪魁禍首就是他。

“你們敢再走過來一步,”何老五發怒,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砍向手中的人質,“我殺了他——哎呀!”

梁傾墨將掌心中的香灰撒向何老五的眼睛,後者躲閃不及,慘叫一聲鬆開他,捂著眼睛“哇哇”亂叫。梁傾墨趁機閃向一旁,蘇小洛同時飛起一腳踹在何老五的胸口,五大三粗的漢子登時撞向對面的牆,癱軟在地上。

嚴捕頭快步上前,用繩子將何老五綁的結實。一干餘黨頑強抵抗,傾洛居的夥計們不愧是之前做山賊又每天準時起床訓練過的,三下五除二便將這些人統統制服,看得捕快們個個目瞪口呆。

“混蛋!”蘇小洛咬牙切齒的忍不住罵道,跳到梁傾墨面前,“你是不是想讓我——們擔心死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梁傾墨伸手將蘇小洛攬進懷中,“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

蘇小洛彆扭的掙扎起來,“明明知道自己有危險,還跟著江展一起走,笨死了。”

“手上沒有有力的證據,我需要演這樣一場戲來逼他們現原形。”梁傾墨用力抱著蘇小洛,讓他不再彆扭的亂動,“而且你一定會發現事有蹊蹺,以及我纏在江展玉佩上的錦帶。”

蘇小洛沒好氣的說:“我可沒你說的那麼細心,萬一沒看到……”

“可你看到了。”梁傾墨笑得開心,“我自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不敢鋌而走險。”

蘇小洛看到梁傾墨額頭上的傷口,心軟下來了,乖乖的不動了,“你頭上的傷口……”是哪個混蛋弄出來的,一定要揪出來暴打一頓出氣!

“不礙事。”

“媽的江展,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何老五忍著眼睛的刺痛,大聲罵罵咧咧,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想從束縛中解脫出來,“老子給你賣命,卻想一腳踹開老子,你自己高枕無憂,是吧?給老子等著,要你好看!”

梁傾墨微笑,離間之計算是成功了,之後將有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給我老實點!”嚴捕頭大喝一聲,轉而客氣的問梁傾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