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勁地舔起了謝玄衣的臉,獸性幾乎使他完全忘記自己也是個人了。
“夠了,夠了!”
謝玄衣委實招架不住謝潛魚過於的熱情,他連連擺手,好不容易才從對方的魔爪下逃了出來。
謝潛魚卻覺得意猶未盡,乾脆又用鬃毛蹭起了謝玄衣的手掌。
“我們走吧,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衛大當家也准許我們離開了。”
說著話,謝玄衣將令牌交還給了擎天寨的手下,他親暱地拍了拍謝潛魚的腦袋,然後帶著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地牢的大門。
“哥,你到底做了什麼,他們會放我們走?”
走到了擎天寨的大門口,謝潛魚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隱於風雪中的擎天寨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孤獨森冷感。
謝玄衣裹了裹裘領,翻身乾脆坐到了謝潛魚的身上,他拽住柔長的鬃毛,拍了拍對方的大耳朵,輕輕說道,“沒做什麼,被人拋棄了而已。”
“唔……”這話聽在謝潛魚耳朵裡真是怪怪的,他用前爪抹了把臉,不知為何嘴角卻多了一絲笑容。
前任帝王的死並沒有給鷹揚國帶來任何負面作用,不管是百官也好,百姓也罷,似乎都更為接受勵精圖治的謝蒼穹坐上天子的寶座。
然而在謝蒼穹坐穩帝位之後,之前為他付出頗多的南軍大都督謝展翔卻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冷落。
他被下令無詔令不可進入國都,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地來往皇宮探望謝蒼穹,而更甚者,他的兵權也在被謝蒼穹一點點瓦解,南軍大都督這個官職也授予了謝蒼穹的直系心腹。
謝展翔知道,這是謝蒼穹在報復自己對謝玄衣犯下的罪責,可是他並不後悔當初那樣凌虐謝玄衣,他只恨當時沒能再狠點,直接把那個虛偽的男人殺掉。
不能進入國都,謝展翔只能在自己的封地上借酒消愁。
他趕走了自己王府裡所有的男寵女妾,把自己鎖在屋裡,一醉就是幾天幾夜。
謝展翔如此頹然的情形也自然被報知了遠在國都風向城的謝蒼穹。
“他是真醉還是假醉?”謝蒼穹聽見下人的回報,不禁皺了皺眉,這個弟弟就是太過於自傲自負,總覺得這世間的一切都該如他所願,這一點上,倒和自己有一些想。
“回稟陛下,王爺他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動不動還會殺人呢……”
被安插在謝展翔身邊監視對方的探子每每想到謝展翔那雙兇狠的眼,便不由一身冷汗。
“真是目無王法。”
屏退探子之後,謝蒼穹思慮了片刻,嘴角慢慢浮出一抹冷笑,他本對謝展翔之前將謝玄衣逼走之為痛恨不已,但礙於對方為自己奪帝之事確有功勞,一時也不好收拾他,現在既然那小子自己撞了上來,那麼便不要管他這個做兄長的無情了。
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對方不過是一介王爺。
“來人,傳旨內閣,立即擬旨將違法作亂的景王謝展翔押回國都!”
聽見朝廷有人前來傳旨,謝展翔自以為是謝蒼穹安撫自己的詔令,當即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他宿醉多日,面色憔悴,全然不把前來傳旨的太監當做一回事,他瞥了眼地上的那幾個一看就像是裝滿了珠寶的大箱子之後,冷傲地問道,“可是皇兄送什麼東西來了?”
為首的太監看見謝展翔這副模樣,只是微笑,他來此之前,謝蒼穹已經特別交待過,謝展翔好歹曾是南軍大都督,頗有權勢,要抓他必須低調不著痕跡的動手。
“王爺,您可有親自看看?”傳旨太監雙手奉上了黃色的聖旨,順便給左右的幾名侍衛遞了個眼色。
謝展翔一把接過聖旨,飛揚的眉目間依舊滿是不屑,他冷哼了一聲,一邊唸叨一邊展開了聖旨。
“看來陛下還是記得我這個兄弟的嘛,也不枉費當年我幫他奪權……”
他話說到一半,這才看清聖旨上寫的什麼,竟是要將自己押送回風向城受審的詔令。
一時間,謝展翔驚怒交加。
而此時已悄然站到了謝展翔身後的侍衛們已經挽住了他的手臂,緊緊壓制住他,一張浸滿了迷藥的錦帕也順勢捂到了謝展翔口鼻上。
“唔!”謝展翔空有一身武力,可被幾個壯漢同時壓著,他卻也是掙脫不開,只能在一陣掙扎之後昏了過去。
“快,帶走。”
傳旨太監見得手了,急忙令人開啟了之前一併抬入的箱子,將謝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