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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了對方。

謝潛魚抬頭看了謝玄衣一眼,鼻腔裡重重地噴了口氣,晃著尾巴便又趴了下去。

他的頭枕在自己的爪子上,金眸定定地望著謝玄衣,許許多多的話藏在心裡。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對冰魄太親近。”

謝玄衣見謝潛魚不肯主動進食,乾脆用手拿了一塊紅豆糕,然後攤在掌心送到了謝潛魚唇邊。

紅豆糕濃郁的香氣一陣陣地竄進謝潛魚的鼻孔裡,讓他終於忍不住饞蟲大動,猶豫了片刻之後到底是張開了那張滿是利齒的嘴,用舌頭將紅豆糕從謝玄衣掌心捲進了口中,美美地品嚐了起來。

說來淫獸一族雖然主要以人的精液為食,但是謝潛魚從小便在中陸長大,習性上卻也逐漸接受了部分人族的生活方式,例如這紅豆糕便是他除了人的精液外最愛吃的東西。

看見謝潛魚終於肯乖乖地吃東西了,謝玄衣的一顆心也算放了下來,他乾脆坐到了謝潛魚身邊,依在這個天然的毛絨靠背上,一隻手繞過去勾住謝潛魚的腦袋,輕輕地撓著對方茂盛的鬃毛。

“你也看到了,他被人視作妖孽,大家都想打死他,他很可憐的。兄弟啊,這樣的事你經歷得還少嗎?你就不能也可憐可憐冰魄嗎?”

謝玄衣在謝潛魚的耳邊循循善誘,試圖掩飾自己對冰魄那麼好的更深原因。

今早被謝潛魚打斷那番已是讓謝玄衣深悟冰魄其人之妙,也難怪在即便他身邊怪事連連發生後,仍有達官貴人將他買做禁臠,這般的妙人,僅是擁抱在懷,便足令君子生亂,更何況若能進一步肌膚相親?

謝潛魚一邊砸吧著美味的紅豆糕,一邊躊躇著又看了謝玄衣一眼。

“我不是不可憐他。可是他真地很奇怪。”

“唉!你這家夥怎麼這麼多心啊,他不過是比你我多一頭銀髮而已,這有什麼稀奇的?像他這樣經歷過諸多苦難之人,華髮早衰也是常事!再說了,你還是一頭紅髮呢,這也是夠奇怪了。”謝玄衣苦笑了一聲,忍不住挑起自己的機率灰髮在手中,“你看,兄長我年紀不算大,現在的頭髮也開始漸漸變白了,想必很快便會成一個皓首蒼髯之人……呵……這都是命啊。”

看見謝玄衣髮鬢間的銀絲,謝潛魚立即憐惜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要不是自己一念之差竟然舉兵反叛謝玄衣,也不會導致天下大亂,更不會導致他們兄弟之間命運交錯,受盡人世滌盪折磨。

“我只是想保護你,兄長。”

謝潛魚低哮了一聲,爪子搭到了謝玄衣的手上,溫柔地摸了摸對方。

謝玄衣反手拿起謝潛魚毛絨絨的爪子,笑道,“都說過多少次了,別總說什麼保護不保護的,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又是你的兄長,要保護,也是該我來保護你才對。”

謝潛魚不以為意地噴了噴鼻息,乖乖地將頭貼到了謝玄衣的面頰邊,用自己溫暖蓬鬆的鬃毛蹭起了對方,就好像幼獸表現出自己對親人的親暱那般。

冰魄是悄然上樓的,謝玄衣看到門邊似乎有一個影子,唯恐讓人發現謝潛魚的秘密,急忙起身去看,卻見冰魄已摸著牆壁站在了門前,一臉侷促與不安。

“恩公,小人看您久久不下樓來,以為您出了什麼事,這就上來看看您。”

謝玄衣微微一笑,扭頭看了眼神態已經變得溫順了許多的謝潛魚,這才對冰魄說道,“和潛魚呆在一起,我會有什麼事情!方才我和他已經談過心,說通了他這死腦子,日後,想必他也不會再隨意針對你了。潛魚,你說是吧?”

謝潛魚一愣,沒想到謝玄衣竟在冰魄面前說出這些來,這二哥當真是一點防人之心也沒有啊!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若不哄哄謝玄衣,說不定以後每日必要受他嘮叨之苦,而且此時自己沒有什麼證據,也的確不便再過於針對那個來歷不明的白髮男人。

謝潛魚悶悶地嗯了一聲,金眸卻在謝玄衣轉身的瞬間,再度狠狠盯向了顯得一臉惶恐茫然的冰魄。

憑著他身為淫獸的敏感,他相信這個叫冰魄的人絕非眼前他們所看見那麼簡單,雖然對方竭力在掩飾著什麼,但是謝潛魚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的。

越往北境氣候愈發寒冷,這樣的天氣對於本就耐寒力極強的淫獸一族來說本沒什麼,但是謝玄衣的血肉之軀卻是漸漸承受不住這般的寒冷了。

他不時要謝潛魚化作獸型,還要對方用腹部最暖的皮毛裹住自己,這才稍稍覺得暖和了些。

雖然他們乘坐的馬車乃是按照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