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白髮男人,卻不知那雙眼裡已是充滿了失去理智的光芒。
“哥!你在做什麼?!”
謝潛魚大喝一聲,上前便抓住了謝玄衣的手腕。
謝玄衣被對方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隨即慢慢回過神來,他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己與冰魄俱是赤身裸體,更吃驚地看著謝潛魚滿面憤怒地出現在了身旁。
(12鮮幣)淫獸篇 十二 獸性難馴
謝玄衣自知理虧,急忙慌慌張張地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沒……我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那你怎麼會與此人這般親密?”謝潛魚虎目圓瞪,裡面已然燃起熊熊怒火。
這種滋味他內心裡很清楚,或許便是吃醋吧。
冰魄亦被嚇了一大跳,他急忙起身跪了下來,對謝潛魚叩首謝罪,“都是小人的錯,小人感念恩公救命之義,無以為報,只能獻上這具殘軀,願得恩公一二歡喜而已。”
謝玄衣最是心疼美人受罪,他看見冰魄這般可憐的模樣,早是滿心不捨,急忙將對方扶了起來,又親自拿衣服替他穿上。
“潛魚,你別這麼兇!看你把他嚇得!”
謝玄衣低聲責備了謝潛魚一句,乾脆將冰魄摟進了懷中,儼然成了對方的護花使者。
相比之下,謝潛魚橫眉怒目,卻是宛如一方煞神,那樣子便連謝玄衣都有幾分懼怕。
聽見兄長的斥責,謝潛魚只得緩和了表情,但是他依舊冷眼盯著自從一接觸便讓自己感到很不安的冰魄,緩緩說道,“我只是為兄長你擔心而已。”
“擔心什麼?我現在不好好的嗎?你也知道哥的身體不行……便是這點歡愉也不願讓我嚐嚐嗎?大家都是男人,你該當知道為兄之苦的啊,潛魚……”
謝玄衣苦笑了一聲,隨即想起方才自己雖然春心大動,但是不爭氣的下半身卻依舊讓人苦惱不堪。
漸漸地,這痿疾已是如衛行風贈給自己的紀念一般,不願忘卻的紀念。
看見謝玄衣情緒變得低落,謝潛魚也自知自己或許是不小心已觸碰到了謝玄衣內心深處的傷疤。
他略一低頭,欠身之後便出了馬車,那雙冷厲的金眸之中沈澱出了屢屢愁緒。
“沒事了,沒事了。我這弟弟性子就是稍微古怪了一些,不過,他並無惡意的。”
謝玄衣見謝潛魚出去了,這才拍著冰魄的肩,又安慰起了對方。
冰魄此時亦是一臉哀愁,看上去更有幾分惹人憐愛之意,謝玄衣探手蹭了蹭他的臉,順勢便將對方摟到了胸前,“這世間,終究還是可憐人與可憐人之間惺惺相惜啊。”
謝玄衣輕嘆了一聲,絲毫沒有察覺到懷中人那近乎詭秘的一抹低笑。
馬車繼續前行,到了前面一個鎮子又停了下來。
車坐得久了讓謝玄衣這個很是嬌生慣養的前任皇帝頗覺疲憊,雖然謝潛魚勸他再多趕些路再休息,省得耽擱了時間遇上北境特有的暴雪,然而謝玄衣卻是說什麼也不願再匆匆趕路,只想好好休息一場。
既然謝玄衣堅持,謝潛魚也無法阻止,在進入鎮子時,他怕被人察覺自己乃是昔日北境的赤發大都督,又將身形恢復作了巨獸,乖乖地跟在謝玄衣的身邊,只不過仍會不時抬起金眸打量一眼被謝玄衣輕輕摟住的冰魄。
這一路行來,耽誤了不少時日,謝玄衣察覺他們所帶的一些生活用具已是需要替換或者購置新的了。
不過眼下謝潛魚乃是獸形,不便恢復真身,而冰魄又是個瞎子,帶在身邊也不過徒增累贅而已。
謝玄衣只得自己親自出門去買些東西。
“潛魚,你照顧好冰魄,我去去就來。”
想來謝潛魚的性子雖然古怪,但是本性卻善良,想必自己那番訓導之後應當是不會再亂來了,謝玄衣放心地拍了拍趴在門邊的謝潛魚毛茸茸的大腦袋,這才笑著出了門。
然而謝玄衣前腳踏出門外,被他認為善良老實的謝潛魚便緩緩站了起來。
他四肢幻化出的肉墊讓他走起路來毫無聲息,很快便悄然接近了坐在床頭的冰魄。
“嗷……”謝潛魚低低地嗚咽了一聲,既而齜牙說道,“你到底是哪裡之人?”
冰魄似乎是察覺到謝潛魚靠近了自己,立即抬頭面向了對方,“小人從小被父母遺棄,輾轉受人販賣至此,至今不知自己的出身到底是如何的……”
他的聲音卑微而悽苦,好似真地在訴說自己不幸的身世。
然而謝潛魚靈敏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