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去看,你放心,便是不好,我也替你守著秘密,不跟大哥說!”
韓雲汐忙推他:“我真沒有相好,你快去睡吧,快去吧!”
第三日,進入第三輪比武,各門派的首領加入角逐。陳北雁,謝家大公子二公子也跟著下場,有資格參加比武的已經只剩了二百餘人。若是今日這一關過了,英雄榜上的一百名人物便塵埃落定。
錢塘大早上的就囑咐眾人一番,讓今天無論如何過了比武,明日就放任自流,想去喝酒就去喝酒,想會情人就去會情人,想看熱鬧就留在這裡看熱鬧,他不再管。
韓雲汐心不在焉地點頭,待到得比武場上,見這裡已經人山人海,原來都知道比武今日已經漸趨精彩,來得早了些。他的眼睛卻只在滄海盟那邊的人叢裡掃來掃去,見謝聖澤和謝京瀾已經早早到來。謝京瀾坐著,寶藍色錦衣襯得他分外富貴雅緻,手裡拿一本冊子,正在給謝聖澤看,一邊說著什麼。謝聖澤站在他身邊,神色冷峻,待得謝京瀾說完了,便側頭看看他,臉上顯出一絲堪稱溫柔的笑容。
這情形,從外人的眼光看來,並非如謝京瀾私下裡所言,父親和哥哥都對他不好。也不知這廝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韓雲汐嘆一口氣,心中惴惴。
這一日,是至關緊要的一日。錢塘等四個人為了完成司晨凰分派的人物,均都嚴陣以待,一定要擠上這英雄榜去。這三人也還罷了,倒是一路順風過了關。偏生錢塘倒黴,第一場就和陳北雁狹路相逢,抽在了一起。
韓雲汐心道這定是謝京瀾搗鬼,忍不住再一次悄悄看過去,卻見謝京瀾也正在看他,臉色悒鬱,眼中頗多幽怨之意,似乎在無聲地譴責他失約之事。韓雲汐心虛,慌忙轉開了眼光。
臺上的錢塘和陳北雁相對而立,抱拳見禮。且不說比武,做賊的碰見抓賊的,氣勢先就矮了三分。錢塘卑躬屈膝陪起一個笑臉:“不知陳總……咳咳,陳少俠打算用什麼兵刃?”
陳北雁神色淡漠:“我不用兵刃,我只用擒拿手。”
第 24 章
陳北雁神色淡漠:“我不用兵刃,我只用擒拿手。”
錢塘卻心中一凜,收起了曲意奉承的笑容,變得一本正經:“如此陳少俠請!”
擒拿手分大擒拿和小擒拿,是捕快學抓賊的入門功夫,好比韓雲汐用的八仙劍法,是個捕快都會使。 陳北雁做捕快已經有十年,在這門功夫上浸淫多年,早已經將大小擒拿融會貫通,用來圓通如意,不再拘泥於招式。
當下他手肘一橫,擺個起手式“天宮賜福”,端嚴凝重處,宛如泰山頂上一棵松,巋然峻拔,隱有含而不發之威勢。錢塘不敢小覷,手中一根齊眉長棍,帶著風勢橫掃過去,直打他肋下要穴。陳北雁側身,反手成爪,去抓他棍尾,被他一擺盪了開。
兩人這一交開手,走得俱是大開大合行雲流水的路子,所到處帶起極大的風聲,震懾得臺上臺下咋舌不已。陳北雁屢次空手入白刃來搶奪錢塘兵刃,內力到處,勁風十足。錢塘再也隱匿不得身法,只得打點起精神全力應付。他從前用的是飛鳳戟,以擊、刺、掃為主,如今這齊眉棍施展開,雖然同樣凌厲逼人,卻總是不如自己的飛鳳戟順手,威力便減了幾分。
陳北雁的大擒拿裡還夾雜著小擒拿手,可快可慢,可近可遠,可剛可柔,詭異多變。兩人在臺上過得七八十招,錢塘便有縛手縛腳之前兆,棒法沒有初始那般運用自如。錯身處陳北雁忽然搶進,“金絲裹腕”“仙人脫衣”“梅花絞手”,連著幾招小巧繁瑣的小擒拿手,手法玲瓏快捷,恰如亂花迷人眼,玉女正穿梭。
錢塘為了保住兵刃,小心應付,左躲右閃,一個疏神間,一股勁風接著劈到臉頰,腦袋差點被他擰下來。慌忙斜身硬生生往後倒去,身形直挺挺緊貼著地面,隨著棍勢旋轉半圈,竟然又“呼”一下站起身來。
他雖然避得狼狽,這身法卻是從醉棍中化解而來,能如他這般運用得如此怪異瀟灑,天下卻也找不出第二人。臺下諸人頓時轟然叫起好來。
陳北雁也擰起了眉頭,眼中顯出一絲讚歎之色。錢塘慌忙飄身後退,忍不住叫道:“陳少俠,你這是什麼功夫?你不是說你只用擒拿手嗎?”
陳北雁神色冷豔高貴:“的確是擒拿手。”
錢塘賠笑道:“我認輸行不?”
陳北雁眼睛炯亮有神:“不行,你不能走!”竟是不由分說,搶上前去接著跟他過招。
臺上兩人翻翻滾滾,臺下的韓雲汐初始還坐著看,此時已經驚得站了起來,江畫塵和聞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