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我一直負著血海深仇,一步步地接近仇人,卻有人告訴我,我的家族竟是他國來的間隙!難道不可笑麼?”
任何一個國家,對待間隙素來殘酷。他風司溟運氣好,撿了條賤命。
可是……父親,為何你帶著一家人來凌國做間隙?母親、哥哥、小妹,他們與他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啊!
“告訴我,我的父親與你到底是何關係?父親又為何攜家來凌國做間隙?”畢竟有五年的磨練,風逝很快冷靜了下來。
男子暗中讚許。“你的父親,是我的兄長。至於我們在曦和國的真正身份,你日後自會知道。”
風逝冷哼。“你也姓風?”
“……不,我們都不姓風。”男子笑。“日後我會跟你說的。現下,你只要記得,你是曦和國人,並非凌國人。”
“你們千方百計的找到我,是為了讓我繼承我父親的‘聖職’?”
“你很聰明。”男子柔和了聲音。“你的能力,不在你父親之下。成為清王的貼身侍衛,非常人能及。你卻做到了,也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了。”風逝輕嘆一聲。到頭來,他不過是顆棋子。父親……當初可是甘願做一棋子?
“你接近清王,不就是為了報仇麼?”男子側首笑。“你我的目的都一樣。”
“……你憑什麼肯定,我會聽從你?”
“我不會指使你什麼,只是提醒你罷了。”男子看似溫柔的眼神卻凌厲如刀。“難道你的家仇就那麼算了麼?你父親母親還有你的哥哥妹妹可會在九泉之下冥目?”
風逝一震,胸腔中充滿了仇恨。“不必你提醒,我自有打算。”
“打算?”男子道,“越接近清王,越瞭解清王,你猶豫了。”
“我……”
“你不用急著否認。”男子擺手。“你明知清王是你的仇人,卻猶豫不決。溟兒,你不該心懷仁義!”
風逝顫抖著雙手,他無法反駁。
清王……那個為了凌國而鞠躬盡瘁的人,那個一身孤傲尊貴的人,他可下得了殺手?
猛然想起那一夜的溫暖,還有清晨醒來的驚悚。竟是被清王抱著睡了一整夜。
風逝的呼吸絮亂。
他在掙扎,他在矛盾。
不,他不該掙扎,不該矛盾!對於仇人,他只能恨!不能有其他感情!否則對不起他逝去的親人!
間隙又如何?兩國之間,本該沒有仁義一說。
然而……他又怎能信這男子的一面之詞?可是……他的眼睛又該如何解釋?
心頭很亂,他強壓了下去,儘量平靜。
“我該如何稱呼您?”
“你喚我緣叔吧。”男子道。風逝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