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扯風逝的衣角,暗示他換一個。
風逝卻不理小將,與那老闆娘討價還價起來了。老闆娘開價五十兩,風逝三言兩語,以十兩拿下。
直到出了胭脂店鋪,小將仍暈乎乎的。
“風逝,你是怎麼說服老闆娘只賣你十兩?”
風逝笑道:“胭脂的香味略微變了。”
“咦?”
“胭脂放久了,會變質,便不能再用了。”
“原來如此。”小將恍然大悟,但一轉眼,他道,“這玩意都變質了,你為何買來?”
風逝搖頭。“我騙她的。”
“啊?”
“這盒胭脂,還可放置半年。”
小將一臉驚異。別看風逝一本正經,竟也會幹騙人的事!奸商!絕對有奸商的本色!他怎麼會來當侍衛,不去做個大奸商?!
兩人在街上又逛了會,買了些別的東西,小將說要回趟家中,風逝左右無事,便陪他一起去了。
出了城,來到郊外,進入一個小村子,村子裡的人見了小將,都笑著打招呼,不斷地向他說恭喜。
小將腳步卻越來越沈重,每聽一次恭喜,心便痛一份。
來到家中,家中正熱鬧,都在為閨女出嫁忙著。小將沒有去見姐姐,而是將胭脂等物交給了家人。
“阿將,你不去看看你姐姐?”母親問。
小將握了握拳,道:“不了,府中還有事,要趕回去了。”
“哦,那……阿琴出嫁那天,你可會來?”
“……那日要當職,怕是回不來了。”
如此這般寒暄了幾句,兩人離開了小村。
路上,兩人皆沈默。
慢慢地走了半里路,小將突然停下腳步,望天。
“她……不是我的親姐姐。”
“嗯?”
“我一直很喜歡她,可終究……不能娶她。”聳聳肩,小將用袖子擦了擦臉。
風逝拍拍他的肩,沒有說什麼。
再行了兩步,猛地停下,全身緊繃,迅速地抽出腰間的筆,負手而立。小將也收了沮喪的心神,備戰。
“出來,鬼鬼祟祟地跟了我們大半天,不累麼?”風逝向四周揚聲道。
小將暗驚。他們何時被人跟蹤了?自己竟毫無覺察。而風逝為何之前不點破?
這是一塊小荒地,四周都是土坡,很容易藏人。風逝靜靜地立著,半晌,匿藏的人終於自暗處走出。
四個黑衣男子,皆蒙著臉。
“你們是什麼人?”小將大喝。
四人完全無視小將,倒是一致盯住風逝。儘管閉著眼,風逝卻能明顯感到四人犀利的注視。
“你們到底是何人?”風逝冷聲問。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主人想見你。風逝。”其中一黑衣男子冰冷冷地開口了。
“你們主人是誰?”風逝氣定神凝,握緊手中的筆。他只是一名小小的侍衛,平日不曾與人結怨,如果說是衝著清王而來,又為何找上他呢?
“跟我們走一趟便知了。”
風逝側首猶豫,小將急性子,哪裡耐得住。
“管你主子是誰,光是你們做這偷雞摸狗的事,你們主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小子!賤嘴找死!”話剛落,便直攻而來,出招陰險。
小將急急閃過,還是慢了一拍,捱了一掌。風逝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手中毛筆甩出,筆尖直取黑衣人的腦穴。
黑衣人一驚,迅速地後空翻躲開,另外三人卻從不同方向攻擊風逝和小將。
敵眾我寡,又來勢洶洶,對他們很不利。風逝邊打邊退,儘量護住小將。便是他武功再好,也難敵四人圍攻。
當機立斷,他推了一把小將,將他推出戰鬥圈。
“風逝?!”小將大喊。
“走!”風逝沒有回頭,只冷靜地吐出一字。
小將定定地望他一眼,咬牙轉身飛奔而去。不是他膽怯,更非他不仁,做為一名侍衛,他們的生命,只能獻給主人。形勢不利於他們,不可坐以待斃。他逃離,風逝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待小將脫離戰鬥,風逝暗暗鬆了口氣。他感覺得出,這些人並不想要他的命,四人圍攻他一人,卻未曾出殺招。
既然這些人的本意只是想帶他去見什麼大人物,他又何必掙扎,不如將計就計。
當機立斷,他身法慢了拍,中了黑衣人一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