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代了馮安為馮遠山準備的新娘,易風早已不記得自己失明瞭多漫長的歲月,但他清楚,他將一步一步從黑暗走向光亮。若是他們沒分開,十年的夫夫生活足以治好易風的眼睛,他將看見馮遠山的模樣,也會看到自己的模樣。
易風可以想象此刻的自己有多麼丟人,新婚夜,他的喜袍內穿著近乎透明的裡衫,他在誘惑馮遠山,既然下了這個決心,那麼就不能讓馮遠山對他失去興趣,無論是他或是他的身體。
馮遠山的手指從下巴慢慢往下移,他的動作很慢很細,彷彿要把易風徹底看個夠。隔著毫無存在感的裡衫,他的手指冷不丁捏了一下易風的乳尖,易風身體一顫,臉紅了。
☆、53 第54章
喜房的窗戶上,圍觀易風和馮遠山新婚夜的準月老寧小蟲,他這次沒有樂呵呵的看完全部,他看到一半沒能熬住屋內的熱情似火,靜悄悄的走了。
寧小蟲感嘆,一本正經的貼身護衛馮遠山比他認為的禽獸數倍,而微笑淡漠的易家二公子易風則完全比寧小蟲想象的更加奔放,激情放縱的交尾異常兇殘,無法直視。
寧小蟲為難的摸了摸自己身後,交尾什麼的,到底要呢還是不要呢。
他回到房間內等了好一會兒,易墨才回來。
見到易墨,寧小蟲不由回想起新房內的易風和馮遠山的一切,僅是稍微想了想自己以後若與易墨交尾將會是怎樣的場景,寧小蟲的臉頃刻紅透了。
看穿寧小蟲的心思,易墨清清嗓子,挑眉:“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心事慘遭易墨一語道破,寧小蟲尷尬地笑了笑,他猶豫著是否告訴易墨,今天與馮遠山成婚的新娘竟是易風,從此以後,馮遠山榮升為易墨的弟夫。
寧小蟲心中遲疑,不說吧,他擔心易墨對於自己二弟已經出嫁的事情毫不知情,若是說了,不可避免的會提及洞房內的情形,正好暴露寧小蟲偷看了易風和馮遠山洞房花燭的事實。
說與不說,寧小蟲左右為難。
其實,無論寧小蟲說不說,易墨早已知曉真相,易宅有喜事,身為當家,易墨怎可能不知情。易墨今天看著易風順利出嫁,心情非常不錯,酒席之上,易墨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酒,儘管此刻帶著些許醉意,卻還不至於看不透寧小蟲的小心思。
一見寧小蟲的臉紅紅的模樣,易墨立刻明白寧小蟲絕對溜去了喜房偷窺。這只不長記性的蟲子,對馮遠山和易風的床笫之私始終保持堅持不懈的探索精神,哪天易風忍無可忍炸毛了,非得跟寧小蟲算總賬不可。到時候寧小蟲被易風從青蟲烤成紅蟲,易墨可不會出手相救。
易墨略帶嚴肅的目光讓寧小蟲不免心虛,不過,對於今晚喜房內的一切,寧小蟲很高興,幸好結婚的兩人是易風和馮遠山,寧小蟲的月老考試暫時轉為了平穩狀態。
寧小蟲計劃離開馮家之後去一趟月老廟,檢視自己的排名上升了多少位,根據新婚夜的激烈程度,寧小蟲深信,他的名次肯定往前了一大截。
名次上升意味著考試成功的可能大大增加,寧小蟲下意識笑得開懷,哪怕他的笑容在易墨看來,分外傻。
易墨喝多了酒有些許頭痛,寧小蟲為對方熬了一碗醒酒茶,易墨喝過茶,休息了小會兒,之後寧小蟲自覺地伺候易墨睡覺。貼近易墨身邊時,他的心跳快了一拍,寧小蟲稍稍枕著易墨的後背,平穩的心跳聲清晰傳來。
一覺睡醒,最頭痛的人不是易風而是馮安,馮安將自己的心腹嫁給馮遠山作為新娘,以便往後控制馮遠山的力量,原本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偏偏,馮安的心腹在地牢裡驚恐清醒,心腹深知壞了大事,滿臉愁容著急的找到馮安,梨花帶雨地哭訴說了昨天曆經的噩夢。按照計劃,心腹認真仔細把自己打扮漂亮,坐在房內等迎親的花橋前來,哪知竟莫名睡著了,睜開眼睛時,她身處馮家冷清安靜的地牢。
心腹掙脫地牢的枷鎖,趕緊跑來告訴馮安這件事。
馮泰起得早,過來與大哥商量家中近期的安排,竟撞見三弟的新娘出現在馮安房內,馮泰頓時倍感困惑。得知詳情之後,馮安和馮泰均有不好的預感,既然馮安的心腹沒有嫁給馮遠山,那麼昨天與馮遠山拜堂成親的人是誰。
如今馮遠山已成婚,這位新娘極有可能控制住馮遠山召喚的刑天幻影的力量,馮遠山娶了誰這個問題相當重要。馮家兩兄弟越想越感到心神不寧,這個未解之謎讓他們心裡十分不踏實。
思前想後,馮安顧不得更多禮節,急忙前往新房一探究竟,他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