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臣正如大多文人雅士一般酷愛薰香。時日久了,身上也染了淡淡的草木香氣。少年幼狼似的在他鎖骨上吮咬一會兒,雖不是有心輕薄,卻也覺得連瓊膏都沒有這樣香滑可愛。
雪臣難堪地閉上眼。少年嘴下親吻不停,吊起眼睛小心地看著他的臉。就見兩行淚慢慢地沿著臉頰淌下來。
眾人看得起勁,催促起來。少年從未試過風月之事,吮吻著身下人,一時也有些心馳神蕩。
那恨不得自己上陣的癆病鬼心頭嫉恨難平:“小鬼到底會不會幹啊?不會就滾下去,老子教你。”說話間,竟毫不知恥地把自家那根髒汙的東西放出來,惡狠狠盯住阮雪臣,放起了手銃。
少年心頭焦急,也不知這樣能不能拖延到援兵到來,如若不能,少不得真的要將這人當眾……
他見那頭子已經滿臉的不耐煩,咬咬牙,伸手將阮雪臣的下裳一撕。“刺啦”一聲,雪臣便覺下‘身一涼,不知道豁了多大的口子,只怕已是衣不蔽體。他最後拼盡全力掙動了一下,便軟了下去。
少年驚呼一聲,捏住他的下巴,喝道:“你幹什麼!”
那黑蒲扇笑道:“唷,還學女人尋死覓活的。把他嘴裡東西塞緊點,別叫他咬了舌頭。”
少年神色有些複雜,伸手將阮雪臣口中的東西塞得深了些,見他面色灰敗,眼裡已是空洞絕望之色,心中不忍,伏在他耳邊,竭力壓低了聲音道:“對不住了。你撐著點。”便親了親他,探手胡亂摸了幾把雪臣的大腿。
他自己下‘身還只是半硬,就又坐直了身子,微眯起眼睛,騎在雪臣身上緩緩套弄自己。
雪臣此時半個胸‘脯上都是嫣紅的吻痕,一邊的乳珠在撕裂的衣襟裡若隱若現,束髮的冠子早就不知去處,一把青絲都垂散在桌下。他口不能言,四肢被縛,偏著頭,雙唇微微顫抖著抽息。
那一群山匪雖不好這個,這時也都已看得入神,一個個喘息變粗,鼻翼翕動。幾個耐不住的已經伸手去摸自己那話兒。
那放手銃的癆病鬼先憋不住,弓著身子,兩股戰戰,忽然大喘幾聲,眼睛一閉,穢液霎時就噴了一地。腿一軟,跪在地上,眼裡卻還死死盯著阮雪臣。
他又往桌子這邊爬了幾步,一隻沾了精水的手抖抖索索要來摸阮雪臣低垂的頭髮,另一隻手依舊不停地搓弄著自己的陽‘物。
10.
餘人見他醜態,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滿屋都是荒淫的氣味聲色。
就在這時,少年忽然眼睛一眯,向門外喝道:“什麼人!”
山匪們有幾個褲子都還掛在腳脖子上,就紛紛轉頭去看。
那少年挺身暴起,將離他最近的嘍囉腰間的佩刀一抽,旋身就向那黑蒲扇撲去。刀刃一橫,銀光閃過,就見一個頭滴溜溜滾到地上。
少年自己也嚇了一跳。他用的確實是十成力道,卻沒想到這些草寇的刀竟有這麼快。只是那刀刃使了這麼一下,已經翻了起來,不能再用。
他飛快地反手在雪臣手上劃了一記,自己趁著一刀橫掃出去,人已躍到首領座上,想去夠高處懸著的那口黑劍。
餘人見頭子人頭落地,回過神來,紛紛叫罵著,各自拔刀向他砍來。少年暗暗叫苦,來不及多想,一腳把蠟黃臉踢飛到牆上,又用刀背把衝在最前的兩個敲開了頭。左手自懷中掏了幾枚鐵彈子,出手既狠又準,盡數打在那幾個沒穿褲子的子孫根上,疼得他們丟了刀,抱著下面鬼哭狼嚎。
然而他手上已經沒有合用的兵器,左肩的傷處又崩裂了,疼痛不已。餘下的卻還有十多人,漸成包圍之勢。
卻說那邊阮雪臣經此突變,頭腦雖然還有些混亂,心裡已經慢慢明白過來。
他右手上的繩子被少年劃斷了,掙了一下就脫了出來,又解了腳上纏的,扯出嘴裡的手絹,深深吸了口氣。
趁那夥人注意力都被少年引過去,阮雪臣也來不及多想,揉了一把眼睛就悄悄爬下桌來。
地上狼籍一片。他略掃了一眼,從一個裝粉末的罐子裡捏了一把嗅了嗅,知道是胡椒,便將它整罐都倒在燒酒罈子裡。又把那死沉的燒酒罈子抱起來,啞聲道:“小心!”
那群嘍囉聽見身後動靜,剛一轉身,就被潑了一頭一臉的酒水,登時迷了眼,有幾個還嗆咳起來。雪臣將酒潑盡,拼力把罈子向人群中一砸。
那少年得此喘息工夫,已經縱身取了自己的黑劍在手裡,頓時如虎添翼,連眼目都亮了幾分,獰然一笑,一劍挑翻了身前兩人。他那劍同別人的兵器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