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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咬著牙關根本無法撬開。

這藥丸這麼大顆,他就算願意張嘴也吞不下去吶,情勢危急我也顧不得其他了,把藥丸丟進自己嘴裡大力咀嚼開來後,俯下身對著他的嘴渡了過去。

不知他神智是否清醒,這嘴輕而易舉地就撬開了,我趁機把嘴裡的藥汁餵了過去。

倘若這一招無法湊效,那就只能等別人來救他了!

我耐心地等著那藥丸發生藥效,或許只有一彈指,又或許已經又一個時辰,林鬱文的氣息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連緊蹙的眉頭都放下不少。我的心終於鬆了一些,這一把果然賭對了,那一瓶藥丸就是醫治痛心病的!

林鬱文渾身虛弱地窩在我懷裡,宋玉那頭終於帶來了人,一個十四五歲的藥童奔向林鬱文道:“堂主,你怎麼樣了?”

林鬱文緩緩地睜開雙目,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無礙。

藥童小心翼翼地從我手裡扶起他道:“多謝教主出手相救,堂主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我代我家堂主謝過教主了。”

我道:“無妨,你快帶你們堂主回去歇罷。”

藥童道:“那小人就扶著堂主回去歇息了。”

我道:“好。”

李鬱文渾身無力,幾乎所有的重量都撐在藥童身上,壓得那藥童有些搖搖欲墜。我雙眼盯著他,他雙目低垂,不置一詞,根本瞧不出心裡作何感想。這個時候,我多麼希望他能瞧我一眼,好讓我知道他究竟是怨我還是恨我,而不是視我為無物。

林鬱文走後,我渾身脫力地坐在凳子上,身上的衣裳都溼透了。

林鬱文適才發病,究竟是他的痛心病本就要發作,還是因為聽我說了這門親事才會發作?

倘若是本就要發作那就與我無關了,倘若是因為這門婚事,那我豈不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麼?可我提這門親事的時候,他分明神色平靜,哪有一點不情願的味道?他心裡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吶!

我正一頭亂麻,林鬱文從外頭進來,道:“怎麼了,一臉的苦悶?”

我道:“林長老讓我給林鬱文賜一門親事,可我適才跟他提的時候,他痛心病發作了。”

李玉林挑了挑眉,道:“哦?那你是因為心疼他痛心病發而悶悶不樂,還是捨不得他成親?”

我瞧著李玉林的神色,心中一凜,趕忙道:“我是在煩惱給他許配哪家姑娘!要是不小心給他招了個河東獅,那豈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李玉林聞言,面色稍霽,道:“這你確實該好好考慮,怎麼說你們也有過這麼一段,做人不能太絕情。你不如弄個相親大會,把教中的姑娘都叫來好好看,究竟哪個適合他?”

我道:“這主意不錯!”我要是找個溫柔嫻淑的姑娘,一定能為他分擔不少煩憂!

我忙著在教中搜羅賢良淑德的好姑娘,林鬱文那裡卻是出了岔子。

這日一大早,林鬱文的父親就來求見,說是前幾日林鬱文回去之後,就不吃不喝,已經第四日了,倘若再這樣下去,他就熬不下去了。

林長老道:“屬下懇請教主,前去勸勸犬子罷!如今也只有教主您,才能勸得動他了!”

我登時一個頭兩個大,道:“本座過去瞧瞧再說。”

我趕到林鬱文的院子,藥童手裡正捧著一碗藥,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外。我道:“交給本座罷。”

“是。”藥童將碗遞到我手中。

我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推開了房門。

這一開啟房門,就是一股藥味撲鼻而來,我不禁有些嗆到。屋內門窗緊閉,大白天就顯得十分昏暗。

床上的青色床帳放了下來,我上前掀開床帳,一張面如枯槁的臉便出現在眼前。林鬱文閉眼躺在床上,眼周發黑,面色蒼白,嘴唇乾裂蛻皮,一副待死之人的模樣。

我的心猛地一抽,忍不住喚了一聲:“林堂主?”

床上之人毫無反應。

我心中一駭,手顫顫地放到他鼻子下試探,還有鼻息……

幸好!我暗暗鬆了,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道:“林堂主,醒醒,喝了藥再睡。”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

這碗藥此刻還是溫著的,過一會就要涼了,我想了想,用湯勺舀了一些藥送到他唇邊,小心翼翼地想要喂他喝下。

誰知林鬱文的頭朝稍稍床內側了側,避開了湯勺,藥汁登時沿著他的唇留了下去。

原來他醒著……

我喂藥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