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十分嚇人,李玉林那張滿是情潮的臉也瞬間白了下來;“蕭定!”
我不曉得自己得了甚麼怪病,寒氣在我體內遊走,我甚至能感覺自己體內讓寒冰給凝結了起來,連心跳都遲緩了許多,我忽然有種自己活不過今天的錯覺。
李玉林見我神色不對,道:“蕭定,你先忍著,我馬上去找人。”說罷,顧得其他,從浴桶起身,隨便披了一件衣裳就衝到門口喊道:“立刻去把百草堂堂主林鬱文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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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青梅竹馬 。。。
李玉林喊的是林鬱文,可是進來的卻是正義教護教右使裴逍。李玉林似乎沒料到這麼晚了會有一個大活人我們房門外,怔了一下。
裴逍道:“屬下僭越。”說罷,跨入屋內,見我不找一縷地躺在浴桶內,毫無一絲訝異。他行至桌前,取過一個茶杯,從懷間掏出一把匕首,利落地在手腕間劃了一道,登時皮肉翻飛,刺目的鮮血從的傷口湧出,落在下頭備好的杯中。
待鮮血盛滿一杯,他呈至我面前,道:“教主請服藥。”
這是甚麼情況?
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裴逍見我雙手綁成了粽子,乾脆將杯子遞到我唇邊,我身受寒氣侵骨,渾身痛不能言,好像有無數的冰渣子在扎我的骨頭,於是心一橫將這杯血飲下。腥熱的血液劃過喉間,一路順延至心口,好不容易將那股來勢洶洶的寒氣壓了下去。
我稍稍緩了緩,皺眉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裴逍道:“教主修煉的《蓮花寶典》是世上罕見的絕世神功,卻也是這世上至陰至寒的功夫,除非練成之日,每月必受寒毒侵蝕,輕者走火,重則喪命。”
我一驚,道:“那你剛才餵我喝的那碗血又是怎麼回事?”
裴逍道:“想要抑制寒毒發作,除了神功大成,就唯一將內功深厚之人以九陽草飼之,每月服血拖延。”
我明白了!
我修煉了《蓮花寶典》,可是一直沒有神功大成,所以深受這寒毒之苦!我道:“這種情況已經多久了?”
裴逍道:“四年。”
我聞言又是一驚,連李玉林都是面色一變,這神功究竟是有多難練,我修煉了四年都不能神功大成!如此說來,裴逍這一碗血我居然一連喝了四年!每月一碗血連取四年,這舊傷未愈就得割出新傷,裴逍居然毫無怨言!
我不禁仔細打量裴逍,他年紀與我相仿,相貌孤傲,身姿挺拔,面上一副肅穆的表情。我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我這位老情人也是愛我至深吶!
那日,我失憶醒來東窗事發,問及是不是有碰過他,他遲疑半響吐出一句屬下惶恐,我一直以為自己霸王硬上弓,所以他如此怕我。今日一瞧,如非必要,他必定是埋頭說話,連眼都不敢抬,像本座會吃了他似地,這究竟是多穩重內斂害羞的一個孩子吶!
我本就努力地想恢復昔日功力,只是因為如今身上多處負傷這才暫緩,今日看來,修煉神功是當務之急,我不知從前自己是為何喝了裴逍四年的血都未曾練成神功,只是如今我是必須練成神功的,要我永無止境地喝他的血,我於心何忍吶!
李玉林扶著我從浴桶內出來,開始用布巾擦我身上的水,裴逍似乎有些侷促,佇立在原地,低垂著頭道:“教主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先行告退。”
我道:“你慢點走,本座還有話要問你。”
他只能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李玉林擦乾我身上的水,幫我套上一件乾淨的衣服後,我行至桌前坐下,道:“你說本座修煉的《蓮花寶典》是這世上至陰至寒的功夫,除非練成,每月必受寒毒侵蝕,輕者走火,重則喪命。本座倒是不信了,這門功夫有多難練,本座折騰了四年都沒折騰出個所以然來,你將這本《蓮花寶典》拿來本座瞧瞧。”
裴逍默了一會,道:“《蓮花寶典》的收藏之處只有教主一人知道。”
整個院落我早在尋找林鬱文那一隻玉鐲時就翻了個底朝天,連個《蓮花寶典》的半個影子都沒見著。我厚著一張臉皮道:“本座失憶了,不記得《蓮花寶典》放在何處,你仔細想想,本座有何放寶物之處?”
裴逍思忖了一會道:“《蓮花寶典》是絕世武功秘籍,教主說不定收在了密室中。”
我心中一喜,道:“那本座的密室在何處?”
“……(╯﹏╰)”裴逍默了好半響,道:“教主的密室,只有教主一人知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