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妾身一定銘記於心。”
江策與他們聊了一番後,便拉著我回客棧從長計議了。杜夫人一人守著一個曜日山莊,我與江策兩個男子住下怕外邊風言風語,說了閒話。
我道策:“這樁案子你怎麼看?”
江策道:“我們在崖底耽擱了不少日子,未曾趕上杜掌門下葬,這死因如何也是聽他人說,不好下論。”
我道:“那你的意思是想見見杜掌門的屍體了?”
江策頷首。
我道:“那我們就去挖開墳墓瞧瞧。”
江策道:“杜掌門已入土為安,我們若是挖開他的墓,恐怕打擾了他的安寧。”
我道:“他自然也想早日抓住殺害自己的兇手,你為了查出兇手挖他墳墓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定然不會怪你的!”
江策又道:“你適才也見到了杜掌門的墳墓,我倆若是去挖,恐怕到明早都挖不到。”
這杜擎的墳墓確實造的十分奢侈,我倆就算嘔心瀝血地挖到了杜擎的棺材,棺材上了釘,我倆要撬開也要花不少時間,更無論他墳墓上還有幾人輪流守著。
我道:“你受了傷,我們也不要去做這體力活了,這裡有正義教主的分壇,我去找幾個好手讓他們幫我們挖。”
江策道:“正道的事,怎能麻煩你操心。”
我道:“正道死了幾個人我才不管,不過既然是你的麻煩,我總不能坐視不理,你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江策默了一會,道:“要……(ˇ?ˇ) ”
江策話一出,我立馬跑到分壇下令,裴逍得了我的叮囑正守在分壇,我話一放,其他的便由他來代勞了。
是夜
月明星稀,涼風習習,宜作案!
我帶著數名幫好手跑到曜日山莊後山,因為怕江策又不知哪裡會冒出些飛醋,所以未曾讓裴逍跟著。
杜擎的墓前有兩名男丁正守著,我瞧了瞧風向,放心地撒了一把迷|藥過去,兩個男丁登時暈了過去。
“上!”我一聲令下,身後衝出去數名好手,埋頭挖墳,手法熟稔,手段乾脆。我與江策悠閒地蹲在邊上嗑瓜子,等他們刨開墳墓,又撬開杜擎棺材後,江策這才上前檢視。
屍體放了這麼些時日,已經開始發出腐臭,我瞥了一眼,就捂著鼻子扭過眼道:“如何?”
江策扒開杜擎衣襟瞧了瞧道:“杜掌門身上中的確是‘斬雲掌’。”說罷,他扒光了他身上的衣裳,細細檢查傷口。
待江策檢查完畢,我將剩下的爛攤子丟給幾個下屬,衣袍翩翩地跟著江策走了。回了客棧,我興致勃勃道:“如何,今日有何收穫?”
江策道:“杜掌門身上確實中了‘斬雲掌’,雖然是致命傷,但這‘斬雲掌’的功力並不深厚,說明兇手內功並不深厚。杜掌門身上又無其他傷口,我懷疑他是讓人事先下了藥。”
我道:“能給杜擎下藥,不是曜日山莊的奴僕,就是他身邊極為親近的人了。”
於是,我倆開始討論究竟是誰最有這個作案動機。最值得懷疑的,就是杜擎那位風華正茂的夫人阮翠雲,而最不可能暗害杜擎的,亦是他那位夫人阮翠雲。
十年前,杜夫人曾為正道第一美人,她與杜擎成親時不過二十出頭,而杜擎已是不惑之年,明眼人都能瞧出她是為了杜擎掌門人的這個位置,而並非杜擎這個人。她嫁與杜擎六年,未曾誕下一子,倘若杜擎死了,她成了寡婦,必定守不住這偌大的杜家,那她處心積慮地嫁與杜擎豈不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更何況如今她懷了身孕,若是誕下一子,那這杜家往後還不是她的天下?她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江策開始著手調查杜擎一案,我無所事事,聽聞附近有家回春酒樓做出的清蒸鱸魚十分鮮美,便拉著江策前去嚐鮮。
這回春樓賓客如雲,我們候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得了二樓一個位置,點了一盆鱸魚,幾道小菜,一壺小酒。待清蒸鱸魚上來後,我一嘗,不愧是這回春樓的招牌,魚肉滑嫩、味道鮮美,我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正是盡興,忽然從邊上冒出幾個人,一臉驚喜地朝著江策道:“江盟主?”
我扭頭一瞧,面前站著一名綠衣的少年,一瞧就是名門子弟,身後還跟著幾名隨從。這少年生得十分出色,粉雕玉琢,眉目生動,一雙大眼水汪汪的,我不由多看了幾眼。
江策見他怔了一下,隨即噙笑道:“原來是方賢侄,你不在雲淨山莊怎麼會在這?尊父近來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