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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道:“其實那晚在白蓮峰;我就已對你死心,可你不願放過我。你逼我娶劉長老的孫女;因為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別人在一起,不必再對我懷有愧疚。你闖入我的生命;中途退出,又妄想主宰我餘下的生命。阿定,你要我如何甘心?”

我道:“你要是真恨我;就應該在我把祛毒珠給了江策時袖手旁觀,而不是以身過毒。”

他頷首,道:“你當時對江策那樣情深意重,我真恨不得成全了你。可我仔細想想,倘若你死了,我活著也沒甚麼樂趣了,我心裡就是再恨你,也全沒了意義。倘若我為你死了,那結果就大大不同了,你一旦想起過去,就會懊悔痛苦,後悔莫及,活人你不放在心裡,死人卻能永遠留在你心裡,就如同蕭遠一樣。”

我忍不住道:“可大哥他並沒有死!”

他頷首,笑容中帶著一抹憐憫,道:“所以他也不能留在你心中。”

我哀求道:“我求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抓住你的手不放!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遲了。”他取下手腕上的玉鐲,道:“我撿回這隻鐲子的時候,就是給你的最後機會。”

我道:“它現在還在這!”

林鬱文淡笑道:“它方才是在這,不過現在不在了。”他將玉鐲擺在桌上,取過硯臺“呯”地一聲砸向它。我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那隻玉鐲碎成幾節。

我道:“為甚麼……我明明任何人都希望你過得好,為甚麼我們之間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道:“是你一步步把我逼上了絕路。”

我哭道:“我以為你可以忘了我的,我以為你沒有我會過的更好!我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你死心,為甚麼到頭來錯的還是我!”

他道:“你並沒有錯,只是你身邊充斥著太多人,你的早就被瓜分了許多塊,多一個少一個也不過是取走一塊,你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有你沒有都是一樣的。但在我二十六年的生命中,你已經佔據了所有,你若是離開,就是剮走了我整顆心。所以我才會一而再的要你確定,你是否真的喜歡我,真的要與我過一輩子。”

我道:“我確定自己真的喜歡你,我確定自己要跟你過一輩子,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笑著搖搖頭道:“我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性命,如今已是筋疲力盡,無力再跟你糾纏下去了。你若是還念及舊情,就不要再來找我了,讓我安靜地度過餘生。”說罷,起身望向窗外,不再看我。

我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在地上坐了半響,渾渾噩噩地向門口走去,在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我停下腳步,道:“你說我的心被瓜分了許多塊,其中在我心中,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我越是看中你,就越是害怕失去你,明知道應該放手,卻還要死拽住不放。倘若能夠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放手,只是香山老人要帶你走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再留住你。”

他輕嘆一聲,道:“你還是不懂。”

我望向他,他望著窗外,不願回頭。

我出了農舍,站在渺無人煙的小道上,終於遏制不住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我不明白,我明明那樣喜歡他,明明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過得好,為何偏偏會逼他走上絕路?如今他只剩下三個月的壽命,三個月後,他就會離開人世,與我訣別。從今往後,陰陽相隔,再也無法相見。我做了這麼多,不就是希望他活著?我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想要跟他在一起,為何就這麼難呢!

我一個人坐在路邊失聲痛哭,形象全無,淚眼模糊間面前忽然出現一雙綠色的鞋子,一個興高采烈的聲音竄入耳中:“喲,這是哪家的小子,怎麼在這哭成這樣,鼻涕眼淚的糊了一臉,老頭看了都快笑死了。”

我一怔,抬頭往上瞧,腰間掛著一隻麒麟包,頭上戴著一頂虎頭帽,一臉小人得逞的模樣。除了林鬱文的師父香山老人還能有誰?

我立馬跪下了,扯著他的褲腿哭道:“師父,你救救鬱文罷,他快不行了!”

香山老人一臉厭棄的扒開我的手,道:“誰是你師父,誰是你師父!你小子離我遠點。”

我道:“師父,我知道從前是我胡鬧,對您多有不敬,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鬱文罷!”

香山老人道:“你當初不是硬氣,讓我快走麼,怎麼如今又反過頭來求我了?”

我道:“是我糊塗,求師父您大發慈悲,救救鬱文!”

香山老人道:“老頭早就跟你說過了,他服下了‘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