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折騰了半響終於找到了出口。
回去以後,我對那個少年有些念念不忘。翌日,就逮了個機會又去了他的院落,他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裡邊看書,我躡手躡腳趴在窗外盯著他。他的衣裳十分乾淨,比季清之還要乾淨幾分,桌上有一盤白白的糕點,似乎十分好吃,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唾沫。
後來,我向季清之打聽,他說那個少年是白虎堂長老之子,原本也應該跟著我們一起習武的,因為身子骨弱,所以作罷了。我心中暗想,他果然清新脫俗,是跟我們這些野孩子不一樣!
從那以後,我每日都會偷偷摸摸地跑去他的院子瞧一瞧,似乎看得多了,就能沾染到他身上沾染的仙氣。在我眼裡,他就像是一隻白鶴,而我是誤入池塘的癩蛤蟆,整個姿態都是瞻仰的。
65
65、 。。。
我與林鬱文真正說上第一句話還是在一個月後。
那是一個陰沉的午後;我練好功夫又偷偷摸摸地躲在他的窗外偷看;可惜天公不作美;天上開始下起雨來。我努力縮在屋簷下減小存在感;他放下書起身過來關窗,正好跟我對上了。
我呆呆地望著那張他;半響才想起自己是讓人抓包了,趕緊蹲在地上畫起圈圈。
他望了我一會;道:“你要進來坐麼?”
我驚愕地抬頭道:“可以麼?”
他頷首,就將房門開啟了。
我第一次登堂入室,心中是激動又忐忑;不知該做甚麼便呆呆地站在桌前。他似乎看出了我窘態,端了一盆糕點給我,道:“要吃麼?”
我垂涎了一個多月的糕點忽然端在我面前,我如何能夠拒絕,當即抓了一個過來吃。盤子裡裝的是桂花糕,香甜可口,我吃過兩個心情就不再緊張了。
他道:“你叫甚麼名字?”
我道:“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十六。”
他道:“我叫林鬱文。”
我甜甜地喊道:“林大哥。”
他淡淡一笑,道:“你為何總是站在窗外?”
我那時年紀小,不懂含蓄,紅著臉道:“你的眼睛真好看,好亮,就像天上的星星。”
他怔了一下,笑道:“多謝。”
我吃完了盤裡的糕點,道:“我以後還可以來麼?”
他道:“可以。”
我獲得了准許,更是明目張膽地跑去找他玩,與其說是玩,不過是他在一邊看書,我一邊看他罷了。他很安靜,一天也跟人說不上幾句話。
幾日後,他終於受不住我的火熱目光,道:“你識字麼?”
我搖頭道:“沒有。”
他道:“想不想學。”
我道:“想學。”
他拉著我道書桌前,鋪好宣紙,教我握住毛筆,隨後握住我的手,一橫一豎,又在邊上畫了幾個點。他道:“這個是十,這個是六,加起來正好是你的名字。”
我一喜,認真地看著上邊的兩個字,道:“這是我的名字?”
他頷首。
我高興地拿起那張宣紙,一筆一劃地看。
他道:“我教你。”說著,又抓住我的手寫了一遍。他的身量比我高出一些,下頜正好可以搭在我腦袋上,他的手有些涼,我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抓著我的手,他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我嗅了一下,十分好聞。
我們的關係漸漸近了起來,半月下來,我也識了大大小數十個字。這日,我跑去院子找他玩,卻發現他不在書房,我四處找不到他,遇到一個小廝便問道:“大哥,你知道林大哥在哪麼?”
小廝道:“你不是在精武堂習武的孩子麼,怎麼跑到這來了?你問的是林少爺罷?”
我道:“是的,你知道他在哪麼?”
小廝道:“少爺病了,在屋裡休息呢。”
我一急,道:“他病了?可以讓我去見見他麼?”
他道:“少爺現在需要歇息,我不能帶你去見他。”
我急道:“我每天都來找他玩的,他見到我一定會高興的,你就讓我見見他罷。”
我好說歹說,終於說動那小廝帶我見林鬱文一面。他躺在一間屋內,面無血色,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生怕驚醒了他,可他還是醒了。
他望見是我,微微一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道:“聽說你生病了?現在好多了麼?”
他道:“好多了。”
我抓著他的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