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上都會恢復很多。子書軒看著他剛剛要起身的身體在聽完自己話的時候,又順從的躺在床上,嚥下了穿過身體的酸澀,恢復了溫柔和精神勃勃的樣子,看著他的傷口,果然,在一個晚上悉心的照料下,已經有大部分開始癒合了。好在有催眠的藥物,昨天上了好幾次藥,離涵都沒醒過來。‘再睡一會兒,我再拿藥膏來’子書軒說,遞上了一個水杯,‘來,喝點水’,子書軒扶他起來,離涵沒有移開自己已經被他碰到的身體,‘屬下自己可以起來’他說,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乾澀和沙啞,只是,離涵不禁遲疑,子書軒怎麼會準備了水杯呢,接過來,他喝了一點,水是溫熱的。他燒了水嗎?而且已經給他準備好。離涵略有些緊張的向灶臺看去,果然,和昨天進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仔細看時,有很多地方和昨天都不一樣了,水壺和柴火的位置都有小幅移動過的痕跡,還有洗衣服的木盆雖然放在原來的地方,可是卻沾著水跡。桌上喬崎山莊為大家準備好放在桌上的小盒的傷藥,少了六盒。離涵讓自己穩定了一下,想起來這個傷藥,是有說過半個時辰要塗一次的吧。他有些遲疑,還是把目光移到了床上,果然,他的衣服疊的平平展展的放在床邊,已經洗乾淨了,而偌大的床,只要自己睡過的痕跡,在床尾的地方,有坐過的痕跡。這樣的天氣,如果想讓衣服快速的幹了,子書軒便只知道穿在身上嗎?他怎麼就不會生點火呢。他用冰冷的涼水給自己洗了衣服,然後就坐在這裡,穿著溼衣服,看了自己一個晚上,給自己塗了一晚上的傷藥,還裝作生機勃勃休息的很好的樣子。昨天晚上,他就那麼的把臉埋在身體裡,顫抖的無所適從的哭泣。自己的抗拒,真的讓他這麼傷心嗎?讓他的主人,他的子書軒,他又怎麼肯讓他這麼難過呢。只是,他該有個做屬下的樣子吧,畢竟他的主人還是個少年,像小孩子弄丟了心愛的玩具,總是要先哭幾天,很快就可以忘記了吧。可是,離涵知道自己的心神全部被攪亂了。如果只是道歉的話,他的主人不必如此的。可是如果自己沒有刻意的疏遠起來,子書軒應該也會如此吧,只是不會如此刻意的掩飾著不讓自己發現吧。子書軒看著離涵猶豫的困惑的不知所措的目光,心中疑惑,自己掩飾的很好他肯定是發現不了的。洗衣服的水盆,用過的物品,都放過在了原來該在的地方,空了的藥膏盒也已經扔到門外去了,如果說道衣服怎麼幹了,就全當自己不知道,天氣很熱也便罷了,可是,他剛剛坐起來,怎麼就這麼猶豫和困惑呢,那個男人低著頭,還有什麼其他的感情,很深的掩飾在了他沉靜的目光下,卻是他不曾見過的。子書軒也不知道,掩藏在目光下的,是離涵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烈的溫暖和感動。如果不是他已經決定了的屬下的本分,他肯定會也同樣用溼潤的目光看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抱住他冰冷的身體,給他蓋好被子,讓他再躺一會兒。
離涵覺得自己很殘忍,因為他只是起身請罪‘屬下昨天誤食了昏迷的藥物,失了屬下的本分,還請主人責罰’。‘嗯,起來吧’子書軒只是輕聲說,不能追的太緊了,他知道,不然只會讓他更加抗拒。‘是。屬下這就服侍主人洗漱’他恭恭敬敬幫子書軒拉平衣服,穿好鞋,退了出去,一轉眼就從飯堂端來了幾樣粥和小菜。又安靜的站在了子書軒的身旁。‘離涵’,‘是’,‘我不會再讓誰傷害你了。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以後通通都不做。’子書軒說的溫柔而平靜,平靜的讓離涵一怔,‘離涵,我們回李婆婆家裡吧。我不想當少莊主,我們也不報仇了。過兩三年,等局勢穩定一些了,我和你一起去江浙一帶,買些房產,再僱幾個丫鬟照顧你。我去教書,你去行醫。或者我們一起開個藥店,一個管賬一個看病。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你為我受苦,也不需要你為我拼命。等那個時候,我就不是皇子了,你也就不是影衛了。我每天也可以給你打掃院子補衣服,你可以給我做飯。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看著這個男孩已經難過和不知所措到極點,才用瞭如此平靜的語氣說了這些,離涵終於無奈的低頭,旋即跪在了子書軒面前,他說,‘屬下知錯了’。
本來就是自己不該和他生氣的,不該任性的讓他傷心,不該那麼驕傲和自尊,不該刻意的拉開和他的距離,本來他就溫暖的讓人無法抗拒。子書軒終於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怔怔的望著他,還是不太相信的看著。這句知錯了,包含了多少言語呀。離涵終於肯原諒自己了嗎?而且不止是原諒嗎?‘屬下還是很喜歡主人是主人的’,離涵默默的說,‘昨天早晨,屬下以為主人不喜歡屬下逾矩的樣子。主人的不理睬,雖然知道屬下有屬下的本分,還是有點失望’。本來說過以後即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