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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背的,也許只是自己真是生氣了,如此抗拒,只是因為還沒原諒他嗎?自己可能真的是的被寵壞了吧。

離涵知道子書軒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除了很小心的上藥的背部。他溫熱的呼吸包裹著他的面板,他輕吻了肩膀上沒有受傷的肌膚,在上藥的手略過傷口的時候,輕輕的吹氣,極盡溫柔。離涵覺得自己暈暈沉沉的,身上的傷口好像也不是特別的疼,因為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子書軒附在他身上的手掌,而不是令他顫抖的疼痛。眼前漂亮的房間,安詳的光線,還有身後那人難過而沉重的呼吸聲一起模模糊糊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呢。他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並沒有好些,這次,他甚至聽到了極力隱藏的啜泣聲,又搖搖頭,看來需要一些涼水了,離涵想著,難道不是金翼花的種子和呂偉嬋的翅膀嗎怎麼像是被催眠了一樣。他想向子書軒行禮然後走到門外去找涼水,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好在,子書軒就在身旁,輕輕的,把他摟入懷裡。子書軒寵溺的想,不知道他的離涵在想什麼呢,催眠的藥物已經開始發揮了作用,即便沒有伸手給他把脈他都可以感覺的出來,那人怎麼就這麼安靜的坐著,沒有發現嗎?他輕輕的把他抱起來放在了床上,讓他趴好,在胸前墊上了厚厚的枕頭,就可以更舒服一些,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淚痕。想著的,全是他對自己好的樣子。他總是把最好的吃的留給你自己,即使被強要了也緊緊把雙手壓在身下,他給自己燒好了熱水,拿毛巾輕輕的擦拭,再用乾毛巾裹好擦乾,自己才去隨便的拿涼水沖洗,他每天早晨總是早早起來給自己洗衣服做飯,進山打獵,然後再趁著自己起來的時候趕回來服侍自己穿衣洗漱,他教自己武功傾其所有,用單臂撐住自己從懸崖上滾落時的身體的重量,為了自己跟玄裳拼命,他為了自己來來回回往返與村莊和集市之中,每次來來回回用輕功都跑的大汗淋漓,卻總是衝了涼水換好衣服再來見自己,他偷換了藥材冒著生命的危險,他在跑了四個時辰之後的晚上幫自己在衣服上繡了名字,十多天來每天晚上都注意著自己別從凳子上掉下來。月光下他急忙想拉住自己的動作,明亮和生動。他順從著自己,恭敬著自己,討好著自己,從來也不會違抗自己。而得到了就是他的鞭子,他的懲罰,他冰冷的神態和訓斥的語氣嗎?想著自己說‘我學不會就不許停下來’的話語,想著他單膝跪地站不起來不斷顫抖的身體,經脈逆流時牙齒相互碰到的聲音,還有自己無理取鬧時把他踢到牆角時溢位來的血跡。離涵,只怕是真的不會再原諒自己了。可是,他怎麼能不愛自己呢。他便也只是在離涵面前,才如此任性和放縱,明明知道,無論怎樣,那人都會由著他,寵著他的,不會離開他的。

子書軒幫離涵脫了衣褲,輕輕的蓋上被子,他撥開了頭髮,看著他漂亮的平靜的臉,想象著他英氣勃勃的樣子,親親的撫摸著。看著他乾裂的唇,親親的舔舐。這人,連讓自己倒杯水都沒要求過。他躡手躡腳的起來倒了一杯水,‘離涵,喝點水吧’他親聲叫著,那人卻沉沉的睡著,看來,是很厲害的催眠的藥物呢。子書軒想。他把水杯放下,又拿起地毯上離涵脫下來的外衫,走出了房間,打水給他洗乾淨。突然發現,洗衣服原來是很費力氣的。血跡需要很使勁的搓洗才能除掉,而且需要換好幾次水,才可以漂洗的乾淨。他總是,為自己付出那麼多嗎?尤其是這初春的時候,水很涼,可每次看到離涵的時候,他總是把泡在水裡的手拿出來,然後和自己行禮的。影衛,不是應該高高在上的嗎?子書軒把手泡進了冰涼的水裡,想用來分散自己難過的情緒,卻還是把眼淚,滴落在了水盆裡,慢慢化開,即便很快便不見了,但卻永遠的,留下了鹹的味道。有些事,已經發生了,在心裡留下了痕跡,便永遠也無法抹去了,就算是時間也不行。離涵迷迷糊糊的,看見橙色的,溫暖的燈光下,一個少年穿著溼漉漉的白袍抱著雙腿坐在床邊,寬大的衣服讓他的身體看上去略顯單薄,他把臉身深深的埋在了有些顫抖的身體裡。那個身影,是那麼的熟悉,可是那難過和無法適從的表情,單薄和無助的樣子,卻是那麼的陌生,離涵想著的,卻還是那個驕傲和不可一世的皇子,他想再仔細的看清楚一些,卻又沉沉的睡去,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但留在內心裡的那份不捨和心疼,卻是那麼深刻和熟悉。

清晨,離涵醒了過來,子書軒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他極力掩飾著一夜沒睡的倦意,溫柔的說道‘集合的時間還沒到,再躺會吧’,離涵沒動,主人剛剛說讓他躺著。他發現自己的傷勢好多了,原來即便是二十鞭的懲罰,第二天的感覺也比現在要難受一些。如果捱了打,能好好的睡一覺,體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