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將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就覺得身體好了很多,體內的內力又聚集了起來,陣陣熱流穿過身體的各個部位,甚至連腹部的淤青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看著離涵漸漸恢復了血色的臉,子書軒莫名覺得安心了,想著自己剛剛明明已經練好了功,卻不忍心讓他帶著傷去服侍自己燒水沐浴,竟是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旋即巨大的不滿漫上心頭。自己是怎麼了?原來身邊的太監侍衛犯錯,要打要罰也是常事,自己從來也沒有過問過一下,今天竟然親自餵了藥,身邊的人卻是敵是友還卻還不知道。‘沐浴更衣’,他沉著聲音說著。身邊的身影消失了,轉瞬一個極簡單的木桶被送了進來,熱水緩緩的續上,氤氳的水汽漸漸瀰漫了上來,離涵跪著給子書軒解開衣帶帶脫了衣衫,待他坐進了木桶裡,拿起毛巾輕輕的為他擦著身子,從脖頸到肩膀胳膊,緊張了一天的人終於放鬆了下來,雖然很簡陋很小,但木桶裡裝著漫過身體的水流,還有身邊的人輕柔的擦拭卻小心不敢觸碰到自己的動作,讓他覺得寒冷的身體終於暖和了起來。這個春日,怎麼會怎麼冷呢子書軒想著。

離涵的聲音沉靜而收斂,有著這個男人特有的味道,子書軒想著。‘整個屋子就這麼一個木桶,長久未用,屬下已經清洗乾淨了,今日也只能讓少爺將就一下,明天屬下就去附近的集市上給您重新買來’,‘嗯’子書軒在水裡軟綿綿的坐著,並沒有往日威嚴和鄭重的樣子,用鼻音簡單的答話,俊美的臉清清秀秀,白皙的面板因為熱水而透著紅暈,有些棕色的頭髮蓋過耳朵,舉手投足,都透著貴族的雍容和彬彬有禮的氣息。離涵低頭默默的擦拭著,心想自己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保護好這個少年,他的地位,他應該有的一切,保護他永遠鮮豔和快樂,永遠高高在上的如那一日。

水溫有些下降,離涵將新燒好的熱水均勻的加入水桶中,周圍頓時又溫暖了起來。‘主人,您真的不記得屬下了嗎?’。水桶中的少年一怔,溫暖而踏實身影走到了面前,又拿起了帕子,擦拭著少年的胸膛,‘五年前,少爺十歲,在敬事房’,‘蠶室’,離涵補充著,聲音反而小了一些。即使是經過了各種極限訓練的影衛,對自己的主人說到這種問題,還是因為羞怯放低了音調。

敬事房,總是管理太監之處,雖然不是他一個皇子應該回去的地方,但總是少年心性,再加上皇上對自己總是寵愛有加,宮裡沒有什麼沒去過的地方,有幾次偷偷看過挨板子的太監,只記得聽著裡面大聲的求饒聲,不禁疑惑,便對父皇子書宇說,‘父皇,他們為什麼要求饒呢?’‘宮裡的規矩了,求饒表示自己知道錯了,不然就會打的更重’,‘如果是軒兒,即使會多捱打,也絕不求饒。如果錯了,就認打認罰,如果沒錯,就更不能低頭了’,子書軒還記得那是父皇欣慰的眼神和自己堅定的語氣。至於‘蠶室’,倒是隻有一處,和敬事房並不是同一個地方,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用來掩飾它本身的用途,說起來也避免一些尷尬。所謂‘蠶室’,是宮裡專門處置宮刑的地方。去了那個地方的人,便是進去一個樣,出來一個樣了。離涵並沒有做官,自然不是會去‘蠶室’的。離涵這麼說著,是怕子書軒想不起來,子書軒卻一下子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春天。在敬事房的門口,一大批小男孩進宮做太監的那一天。

剛剛滿十歲的子書軒已經有了些皇子該有的氣度,但並沒有被寵壞,謙虛而懂禮。剛剛下學,他向師傅行禮,愉快的向自己住的揚鑾殿走,喜悅而生動,他穿著杏黃色的袍子,後面跟著兩個小丫鬟,走過敬事房門口,雖然隔著門,仍然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哭聲,子書軒調轉了方向,腳步卻並沒有停下來。‘四皇子,不能再往前走了’,小丫鬟柔聲說著,‘前面就是太監們‘去勢’的地方了’,去世的地方嗎?他想著,並不理會,直徑推門進去,宮裡面喪葬的場合的禮儀他一直知道,但對太監去世還是很好奇,進門一看,卻是一大群十歲左右的男孩,也有稍大一些的大約十四五歲。赤裸著身體,嬌嫩和不同發育程度的身體毫無遮蓋的展現在眼前,幾個公公模樣的人再給他們腿上和稚嫩的器官拍打著冰水。一個大約十四歲的男孩躺在一張床板上,‘啊’的一聲慘叫正好遮住了他推門的聲音,剩下的就是此起彼伏的哭聲。一陣血腥味傳來,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未經人事的他一陣眩暈,身邊的小丫鬟拉著他往外走,聲音又是擔憂又是焦慮,‘這不是皇子該來的地方呢,咱們快走好不好’。原本昏暗的房間被突如其來的光線攪亂,待看清了來人,太監們竟不管赤裸的躺在床上慘叫的男孩,撲通撲通的都跪在了地上,一邊請安一邊請罪,聞訊趕來的主管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