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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何,自己操生死大權的父親都無能為力,自己委身於這樣一個小戶人家,就更是什麼也做不了。以後呢,一年,兩年,三年之後的他又怎麼能和一位手握兵權的人抗爭,奪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為自己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不禁一陣煩躁和憤怒噴湧而出,抬腳狠狠的朝著前面的人膝蓋後方踢去。離涵明顯是發現了,隨著他的動作身體一怔,馬上收起了本能的反抗的行為,沒有躲閃和支撐,雙膝直直的跪倒在地上,在冰冷而堅硬的地板上,發出了‘咚’的響聲。離涵馬上低頭‘屬下該死’,‘可知錯’,床上的人聲音堅定,但並不冷酷,收起了剛剛抬腳時憤恨的情緒,聽到了膝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看著抬腳後離涵轉瞬即逝的殺氣和持續著的溫順的眼神,低著頭躲閃的目光,源於身體的憤怒好了一些。離涵小心的斟酌著用詞,聲音溫潤,還有些刻意放低了的沙啞,極是好聽,‘今日在村頭屬下沒考慮到主人當下的情形,差點壞了主人的大事。來到家中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跪拜了別人,請主人息怒,憑主人責罰。’

‘壞了我的大事?如若讓人懷疑,可就是要了我的命,還有父皇策劃了的計劃。怎麼責罰你?責罰有用嗎?’子書軒身上發出著寒意,憤懣和殺機,語氣冰冷而憤怒,‘我告訴你,出了那個地方,我就再不是什麼四皇子了。你就這麼甘心跟著我?以你的武功,怎麼不去伺候子書齊,三王爺現在正是如日中天呢。你心裡,只怕是幾百分的不願意,反正你什麼人都能認,都能跪,怎麼認了我這麼個主人。就這麼個村子,一個米缸裡連小半缸米都沒有的老人,我想要奪回我想要的,恐怕一輩子都沒可能,你跟著我,以後充其量買幾畝田地僱幾個僕人,了此一生罷了,你難道就不想殺了我,提著我的頭去領賞。’主人的憤怒離涵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想到說出這樣的話,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別說說出來,自己就是想也從未曾想過呀。離涵聽著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主人如此的不信任和猜疑讓他驚恐,一向筆直的身軀不住的顫抖著,忠誠永遠是一個影衛至高無上的尊嚴,何況是他對子書軒了,‘不是的,主人,請聽……屬下解釋……’,說著更是伏低了身子,頭一遍一遍的磕在地板上。無助和突然間由錦衣玉食的皇子到飢一頓飽一頓的農村小子之間身份的轉換讓軒兒真的吃不消了,他覺得自己憤怒的像獅子,又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依靠,身下的人還是對他恭恭敬敬,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背叛自己,使勁一腳向身下的人的腹部踢去,卻不想情急之下,不禁用了內力。離涵不曾有任何防備的身體,一下退後了四五米遠,狠狠的撞到了牆上方才停了來了。幾口鮮血湧了上來,嗆著他忍不住輕輕咳嗽,強忍著不適嚥了下去,可還是有少量鮮血從嘴角漫了出來,卻不敢伸手擦拭,也不敢用內力除錯內傷,急忙重新跪好,膝行到子書軒的身邊, ‘屬下……咳咳……絕不敢背叛主人。絕對不敢…。。我的命是主人的,尊嚴也是主人的。主人若是不相信,只要主人說一聲,屬下馬上自我了斷,決不讓主人費心’。子書軒看著離涵跪在身前的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重傷,臉色蒼白,嘴角還在流血,咳嗽聲雖然極力壓制,但還是從嘴裡悶悶的發出,看來傷的不輕,卻仍然跪在了剛剛讓他伸腿就可以踢到的地方,略微緊緻,但也是最柔軟最脆弱的腹部沒有遮擋的露在自己隨便就可以傷到的地方。其實只是想簡單的教訓一下,並不想真傷了他,可最最無助和窘迫的樣子已經讓他看了去,他看著自己失控,失去了和鍾大人在一起說話時的溫和和穩重,敏感而易怒,這正是他與生俱來的驕傲和自尊所不能允許的。可是,看他並沒有用內力療傷,還壓抑的把湧上來的鮮血往下嚥著,這個武藝高強的男人何時露出過這種認打認罰,溫柔和順從,緊張而擔憂的情緒來,他終於將音調降了下來‘下次不許’。離涵一怔,主人語氣雖然冰冷,但終於沒有生氣,也放下心來,等身體平穩一些,叩拜行禮。抬頭時,看見子書軒手上拿著一個青花的小瓷瓶,他漂亮的臉上溫和但不失威嚴,目光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張嘴’,‘是’ 一顆翠綠色的藥丸倒了出來,竟是治療內傷有奇效的‘凝露丸’,‘主人,怎麼……’離涵一驚,本想是什麼懲罰性的藥物,竟然是這麼珍貴的傷藥,‘凝露丸’正是治療最重的內傷,用了近百種珍惜草藥煉製而成的。想來也是皇帝留給四皇子救命的良藥。‘起來吧,在這個村子,以後怕是用不到了’,主人對自己還是極好的,和小時候一樣,總是隨身準備著傷藥,離涵想著,不禁有些感動了起來,看著子書軒又坐回了床上,安靜的練功,並不理會站在旁邊的人,離涵也用內力調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