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屋裡,把你這張小花臉馬上洗一洗。”
“啊──”聽完這話,季冉立即從英勇的小武士變成了滿臉沮喪的小可憐,他扯著寶融的袖子,“這麼早就回去嗎?人家還沒有玩夠,再玩一會兒好不好?”
“不行,要馬上回去!”寶融伸手試圖將季冉從石桌上抱下,可左手臂剛一用力,他就覺得左肩胛骨好像突然被蛇咬了口似的,麻痛麻痛的。
“融哥哥,你怎麼了?”季冉眼珠子一轉,就察覺到了寶融的異樣,瞬間玩興大收,像個小大人似的緊張的問道。
剛才被踢到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以為過上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怎麼越來越嚴重。
“我現在就去叫父皇──”季冉見他不答話,也有些著急了,作勢就要爬下石桌。
“等等──”寶融抬頭,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沒事,你父皇這兩天忙,不要去隨便打擾他。”
“可、可是──”季冉猶豫的看著他。
“真的沒事──”看到這小家夥這麼關心自己,寶融覺得傷處也沒多疼了,“冉兒,你抱住融哥哥的脖子──”說著,他的右手已經環上了季冉的腰。
季冉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也不像往常搗蛋,安穩了許多,乖乖的讓寶融將他從石桌上抱了下來。
從花園回到季冉的閣院,已是一盞茶後的事兒了。整整一個下午,季冉都坐在床上,不厭其煩地拿著小糖人自己和自己玩,時不時地還將小糖人放到坐在床頭的寶融眼前,說些沒有邊際的話,總是逗得他低笑出聲。
日落黃昏時,許是玩得累了,竟然蜷著身子睡著了,當寶融發現時,趕緊拉過了內側的被子給他蓋上好,隨後,目光便無意識的落到了躺在床尾的那些小糖人身上。
或許是無聊,亦或許是被好奇心驅使,寶融景伸手鬼使神差般的嘴邊拿起其中兩個,也像季冉那樣自言自語起來。
“蕭衍,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可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問?”他動了動左手。
“嗯,問題?什麼問題?”動右手的同時,寶融也將聲音沈了幾分,雖然不像蕭衍那般渾厚且充滿磁性,卻透出了另種別樣的風韻。
“你保證我問了問題後,不能生氣噢!”
“行了,快問吧,朕保證不生氣!”
“你、你不是說在我失憶前就認識我了嗎?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以前的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還有,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還有沒有其它的親人?”寶融說完這句話,原本晶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盯著緊握在右手代表蕭衍的糖人。
他會怎麼回答呢?為什麼,這四年來,他總是很少談自己的從前?甚至還總是刻意的去迴避?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嗯──”寶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下一秒,他便好像丟了魂般猛然揚頭,眼裡滿是驚措與慌亂,甚至連緊握著糖人的手都嚇得一鬆,“皇、皇上……”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是不是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沒錯,他、他一定聽到了,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這麼問自己了。怎麼辦,我該怎麼回答。
蕭衍如海般深沈的眸子緊鎖著寶融不知所措的面龐,面無表情的臉上嚴肅的讓人心生恐懼。他慢慢走到寶融身前,低頭看著已經碎在地上的糖人,忽的彎腰將其拾了起來。
“朕在問你,你真的很想知道過去的那些事情嗎?”
雖然這話聽起來平靜的毫無波瀾,可寶融仍覺得自其中散發著一股異樣的寒氣,冷得令他不寒而慄。
(0。48鮮幣)只有你──才有資格取朕的性命
“我、我只是、只是──”寶融極力控制著那顆急欲從胸口迸出的心臟,低垂著眼瞼,盯著蕭衍那雙金色的龍靴,混亂的思緒根本無法讓他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半晌後,蕭衍才將那些半截子糖人隨意的放在床尾,依著寶融坐下,長臂一鉤,輕易的就將毫無防備的他攬入懷中,“好了,別說了,朕不想看你皺眉頭的樣子。”
他說著,抬手用指腹慢慢的輕揉著寶融的眉心,“朕聽一些個侍女們說,今天在花園,你和冉兒撞見珍妃了,她有沒有刁難你啊?”
“沒、沒有!”寶融將臉緊緊的貼著那方溫暖的胸膛,緊張的心漸漸平復下來,“我們只是打了個照面,什、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蕭衍忽的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可是,朕的手下可不是這麼告訴朕的,老實跟朕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