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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命令道:“馬上去給太子診治!”

既然皇上下了命令,太醫的心裡也有了底,至少自己的腦袋是保住了。於是他趕忙顫顫巍巍的起了身,緊跟在皇上身後進了殿內。

“出去,通通給我滾出去,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你們誰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了你們的──”季冉趴在偌大的軟床上,氣呼呼的大嚷著。

由於傷在後腰,所以被子只蓋到剛剛遮掩住臀部的位置,他齜牙咧嘴的扭頭就大吼,可當看清來人竟然是他父皇時,所有的怒罵聲頃刻間被那股凌厲威嚴的氣勢湮沒。

他眼睛猛的張大,黑!的睫毛撲扇了幾下後,就忽的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人雖小,膽子倒是挺大,都敢隨便砍別人的腦袋了?”

蕭衍並沒有走到床前,而是在離床不遠處的一張梨木凳上坐了下來,張公公正準備上前為他倒茶時,卻看到他微微擺了擺手,又安靜的退了回去。

“看來,是朕打的你太輕了吧!竟然還有力氣這麼大吼大叫,說什麼誰要敢碰你一下,就要了他的腦袋?”蕭衍的口氣雖平淡無奇,卻實實的令趴在床上的季冉渾身打了個激靈。

親自倒了一盞涼茶後,蕭衍看著水面上漂浮著的幾片淡綠色嫩葉,喝茶的同時眼睛卻瞟著季冉傷痕累累的後腰。

雖說血已經止住了,但有些嚴重的傷口仍是向外滲著血絲。蕭衍微微蹙了下眉頭,雖然在行刑之前,他說過要狠狠的打,但其實他早就給那兩個侍衛打了手勢,要他們手下留情,可沒想到還是把他傷的這麼重。

而且這臭小子居然還跟他鬧脾氣,一想到這兒,蕭衍雖是生氣,但也覺得有些好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小子到底是像了誰?明明是自己的兒子,怎麼總覺的他這性子跟寶融有那麼幾分相似呢?

“來人,如果太子再敢反抗不配合治療的話,你們就給朕死死的按住他──”蕭衍將飄遠的思緒拉回,將茶盞輕緩的放在桌上,衝身後的太醫揚了揚手道:“陳太醫,去給太子瞧瞧傷!”

“是,皇上。”

看著兩名侍衛已經走到了床前,陳太醫才走上前去,放下藥箱仔細查視了一番傷口後,臉色就青了幾分,之後又把了把脈,整張臉算是徹底的白了。

蕭衍是何等的精明,又怎會看不出來這麼顯而易見的變化。

“怎麼了?太子的傷很重嗎?”

季冉深深的將頭埋在床中,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禁憤憤的罵道:我傷的重不重,管你什麼事!這傷本就拜你所賜,當時打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層,現在卻假惺惺的好像很擔心我似地,還問重不重?哼──

“回皇上──”太醫轉身面朝蕭衍微微垂首,慢聲道:“腰處的傷倒是沒什麼,並沒有傷及筋骨,只是這內傷,卻是要麻煩些,要慢慢的調養些日子。”

“內傷?”蕭衍一聽到這兩個字,心口猛的一緊,起身就朝床前箭步衝去。怪了,自己不過是命侍衛區區打了幾十刑杖,怎麼就打出了內傷?

“皇上──”一見皇上朝這裡走,太醫就嚇的立即跪在了地上。

蕭衍也顧不上看他,只是急的吩咐道:“起來說話吧!”

“是──”

“你剛才說的內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10鮮幣)還打算在朕面前當啞巴嗎?

“這個……老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衍皺了眉,心裡直憂著季冉的身子,於是有些不耐的開口,“但說無妨!”

陳太醫低了頭,道:“回皇上,其實老臣知道這事也純屬偶然,前些日子,也就是皇上微服出巡的時候,太子就來問過老臣,說有什麼法子能夠治頭痛的毛病──”

“住口──”季冉像是瘋了般猛的揚頭,衝著陳太醫就是一陣大吼,可吼完,就又將臉深深的埋進了床中,由於動作劇烈,又有些許血絲從傷口溢位,他痛的雙手緊緊的扯拽著床單,似是要將其撕裂般,只是硬是忍著沒發出半點呻吟。

“繼續──”蕭衍只是匆匆瞧了一眼季冉急躁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裡一定藏著事。這小子,從小到大,就好像個跟屁蟲總是膩著他的融哥哥,要不是自己借著自己做父親的優勢,疾言厲色訓斥他一番,估計自己要就被逼瘋了!昨夜也是,躺在床上,心煩意亂的輾轉反側了好多次都沒法入睡,心裡總是想著那個人是不是在哭,是不是凍的慌,是不是又在叨唸著自己的名字,難以入眠……

“皇上──”陳太醫的聲音將蕭衍的思緒又拉了回來,“當時太子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