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侍衛,他說有要事求見,老奴說了皇上有傷在身,可他還硬是要見,所以老奴沒辦法,就讓他進來了。”
“知道了,你先去辦朕交代的事情吧!”
“是!”張公公應聲退下,卻聽那侍衛又恭聲道:“屬下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衍蒼白的臉色突然泛起了一道淡淡血色,他掀開錦被,起身走下床,親自將跪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一邊扶一邊開口道:“快起來。”
“是!”那男人起來後,就隨蕭衍在旁邊的梨木桌椅上坐下。
“羅煒,朕沒想到你竟然會來這裡,記得十年前,你給朕留信說說你要去深山中過隱士的生活,”似乎是牽動了傷口,蕭衍皺了皺眉,但馬上又感慨道:“真沒想到,竟然還能夠見到你,剛才張公公送來你的隨身玉佩時,朕著實嚇了一跳。”
“皇上,其實這十年來,屬下並未去過深山中,而是一直呆在宮裡。”
“什麼?”蕭衍一臉的錯愕。
“皇上,關於這件事情屬下會稍後給您解釋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少傅大人儘快救出來,屬下聽說皇上在昨夜的宴席上被少傅大人刺傷,所以便急著朝這邊趕,孰料在沿途來的路上,卻看到刑部的張擎天張大人正從監牢的方向出來,所以屬下擔心,少傅大人可能已經──”
“你說什麼?”蕭衍從椅中猛然抽身,也不顧身體有傷,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硬是將桌子拍裂了一道細微的縫隙,他瞬間收緊拳頭,強自壓下心底不停翻滾的怒氣,道:“羅煒,朕現在如果去看寶融的話,只會令他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所以,朕想拜託你一件事。”
“皇上是想讓羅煒去看望少傅大人嗎?”
“不是看望,而是朕要你將他救出來。”蕭衍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說道:“朕翻來覆去將此事思慮了良久,這個皇宮中,一定有什麼人想治朕於死地,如果這些日子你一直呆在皇宮裡,就應該知道前些日子季冉所遭遇的事情,再加上這次寶融刺殺朕,這兩件事情絕非偶然,你應該清楚,要想傷害一個人,最惡毒的方式便是先傷害你身邊最親的人,所以──羅煒,如今這整個皇宮之中,朕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10鮮幣)營救
“屬下知道,屬下馬上就去那裡看看。”羅煒慎重的衝蕭衍點了點頭。
“要小心一點。”蕭衍擔心的開口,同時又將拳頭收緊了幾分。
“皇上無須擔心,那個張擎風雖然手段狠辣,可也並非一個無理之人,就算他真的用刑逼供,可也絕無會妄自將罪犯處死。”
蕭衍長嘆了口氣,道:“朕怕的不是張擎風,而是怕那個要傷害朕身邊至親之人的小人啊!”
“皇上,屬下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屬下覺得前些日子從西涼國來的那個叫瓔珞的男子很是可疑,難道皇上沒有發現嗎,自從他來到這個皇宮後,這皇宮就幾乎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
“你是說,所有的問題都處在那個瓔珞身上?”
“屬下也不敢肯定,只是在懷疑。”
蕭衍一臉憂色的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朕會立即著手調查的,寶融的事,就交給你了。”
“皇上請放心,只要有羅煒在,是絕對不會讓少傅大人有事的。”
牢獄中,獄卒翹著二郎腿,用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往嘴裡一扔,嚼吧了幾下就猛灌了一杯酒,之後就聽到大漢樂呵呵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頭兒,我已經照你說的辦了,那個人疼的死去活來的,在椅子裡扭來扭曲,頭兒,你是沒有見啊!他那個身段呀!”說著,大漢一付垂涎三尺的模樣,“雖然是個男人,可是我看比
那獄卒給了他一記白眼,又盯著他褲襠處漸漸隆起的玩意,舉起酒杯就將裡面剩餘的酒潑到了他的身上,“你給我把你那破玩意好好給我管住,小心一個不留神,被別人閹了。”
雖是這麼說,可那獄卒的小眼珠卻直轉個不停,似乎是在籌劃著什麼計謀。
“走,去瞧瞧,那人怎麼樣了?”獄卒啪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有些迫不及待的幾步就走到了大漢身前。那大漢在這方面倒是不傻,馬上就明白了他的這位頭兒心裡到底在尋思什麼,於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後朝暗室走去。
暗室中,寶融十分痛苦的張著大嘴,滿臉的淚水口水還有血水,滿是鞭痕的胸口,許是由於方才鹽水的刺激,此刻又有新鮮的血跡從傷口中向外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