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蕭衍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還有,他現在的近況如何嗎?”
付青虞的一句話,幾乎要把寶融快要逼瘋了,他怎麼可能沒有話想問,三個多月了,這十幾年中,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蕭衍一面,他想他,好想見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的面容,每當想到這些,他都心如刀割,可是,心如刀割又能怎樣,人家都已經有了新歡,他算什麼,根本就是被別人玩膩了的廢物。
“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寶融激動的說。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付青虞又問。
“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費了寶融很大的力氣,他的雙腿發軟,幾乎有些站不住了,他伸手扶上了桌沿,胸口不住的起伏,喘的厲害。
“那你好好休息吧!”付青虞又望了他一眼,然後將一個小藥瓶放在桌上,“這裡是金瘡藥,抹在膝蓋上,一日三次,很快就會痊癒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只剩下寶融一個人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自己受傷的膝蓋,終於,眼淚大滴大滴的湧出了眼眶,雙手再也無力支撐身體的負荷,沈沈的躺倒在冰冷的地面。
哭吧!寶融心裡暗暗的放縱自己。今晚,就讓自己盡情的哭吧!把自己心裡所有的苦,所有的痛,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矛盾,都通通的讓他們隨著眼淚流走,從明天開始,他就要做一個全新的蕭寶融。
沒錯,他要忘掉,忘掉蕭衍,忘掉他們從前所經歷的一切事情,或許那樣,自己會活的更輕鬆一些。
* * * * *
第二日天剛一亮,燕竹軒便傳來了一陣帶著怒意的叫喊聲。
“開門,快點開門。”門板上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寶融被敲門聲驚醒,迷迷糊糊的撐開眼皮,想要起身去開門,才發現自己渾身的骨頭就跟散架了似地,頭也跟著昏昏沈沈,他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只知道,他的心,好好像像,暢快了一些。
好不容易扶著桌沿從地上爬了起來,可走到門前剛一開啟門,就看到一個小宮女大踏步的衝進了屋子,她似乎對這裡很熟悉,直接就朝裡屋走了進去,寶融一急,忙跟了進去,可是有些麻木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沒走幾步就跌倒在地上。
那個小宮女他認得,就是跟在湘妃身邊的那個女婢,名字叫什麼他記不太清楚,但是她來這裡,多半是又受了那個湘妃的命令來找小福的麻煩的。
實際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小宮女的罵喊聲隔著珠簾傳了出來。
“快起來,少在我面前裝死,才打了你幾鞭子,就起不來了,別裝了,趕快起來,湘妃娘娘沐浴的柴火還等著你燒著,趕快──”
“啊──”尖叫聲過後,就只聽撲通一陣悶響,就好像是有什麼重物砸到了地面,很沈重,
接著,就是一聲比一聲響的呻吟聲。
寶融一時也站不起來,只能用最快的速度爬進了裡屋。
進去一看,才看到小福頭朝地跌在地上,裹在身上的紗布也有隱隱的猩紅顯現出來。
(11鮮幣)陰謀(1)
“你…住手……”寶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撲到不停嗚咽的小福身邊,慌忙的叫喊,“小福,小福──”
小宮女挑了挑眉毛,幸災樂禍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抬腳就朝小福身上踢去,寶融用眼角掃到了她的動作,不管不顧的就猛的向前一躍,用自己的後背硬生生的替他擋了下來。
“唔──”寶融低低的呻吟出聲。
其實,那宮女的力氣並不是很大,可是自從和蕭衍分開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有些鬱鬱寡歡,為了不讓蕭玉珏擔心每天強顏歡笑。如今,他又被莫名其妙的虜到了北魏,幾乎夜夜遭到他的強暴和侵犯,再加上心中鬱結難解,昨夜又在冰冷的地面躺了一夜,就算是輕輕的一腳,那種疼痛也會在身體上無限的擴大,更何況那一腳是踢在脊樑骨上。
“哼!活該!再叫你管,不知好歹的臭東西,我今天就替湘妃好好管教管教你。”那小宮女惡狠狠的一笑,就又抬腳朝寶融的後背踢去,口中還教訓起來,“叫你多管閒事,叫你替他擋,活該。”
寶融拼命的咬著唇,將小福仔細的護在懷中。小福經過剛才的撞擊,現在已經有些不醒人事了。他不知道,這樣的踢打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後背的痛楚,從劇烈漸漸變得有些麻木,額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