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這兩者之間,有很大的關係嗎?”
“當然有,如果你真是蕭寶融的話,那我就可以幫你,可如果你不是的話,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過。”
“你──可以幫我?”寶融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希冀,可很快,那絲希冀就變得黯然失色了,他哀慼的笑道:“你幫不了我的,沒有人能幫的了我,連他都幫不了,別人就更幫不了了,我自己,也幫不了了──”
“你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蕭衍嗎?”
蕭衍?他沒有聽錯吧!他剛才說得,真的是蕭衍嗎?
“今天晚了,我先走了,小福的傷我明天回來看的。”男人說完,就推門離開了,在臨出門的一剎那,還回頭掃了寶融一眼。
直到過了好久,寶融才確定剛才那個人口中所說的那兩個字眼,確實是蕭衍,可是他怎麼會認識蕭衍呢?
他匆忙的起身,想要追上去問,可是剛跑到門前,又止住了腳步。
就算真的是蕭衍,又能怎樣呢!事實終歸是事實,已經不會改變了,他已經和瓔珞在一起了,他已經忘了自己了,自己還這麼死皮賴臉的去問,簡直就是不要臉,不要臉。
(11鮮幣)忘記,或許會活的更輕鬆
之後的幾天中,那人每日都會來給小福瞧傷,可是由於傷重,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除了趴在床上靜養外,什麼也幹不了,好在拓跋鴻這兩天沒來,不然,小福估計就沒人照顧了。
心裡雖很慶幸,但難免會疑惑,以拓跋鴻的性格,絕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他不知道,今後等待著他的,是怎樣的一番水生火熱,深淵煉獄。也不知道,這種生死不如的日子他還能堅持多久,或許是明天,亦或許是下月。
有些時候,他真是很希望他是個又瞎又聾的廢人,那樣,就不會看到蕭衍和瓔珞纏綿悱惻,也不會聽到那些嬌吟低吼。
他一手搭在床沿上,目光呆滯的嘆息,如果說,現在還有什麼理由支撐他活下去的話,那便是他的四哥蕭玉珏,因為他清楚,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不要他了,他的四哥也不會。
他堅信,蕭玉珏會來救他,一定會的。
“公…公……子……”小福很艱難的睜開眼睛,花了好半天時間才看清眼前的人,想要起身,可剛一動彈,就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的他立即皺起了眉頭,寶融一見,慌忙開口道:“別動──”
小福緩了緩,才又睜眼,空洞的眸光立即被恐懼掩蓋,口裡還嗯嗯呀呀的發出了呻吟。
寶融知道他怕什麼,忙伸手輕輕按壓在他的額上,“好了,你別怕,那個湘妃不在這裡,她不會再打你了,你安安心心的躺好,我就在你的身邊,別怕。”
他的掌心,溼潤潤的,滿是小福額上的冷汗,估摸著時間,那個付太醫也差不多該來了。
“怕……”小福眼裡溢位了淚花,無助的抽泣著,一下接著一下。
“不怕不怕,”寶融又寬慰起來,“有我在你身邊,她不會再打你了。”
“你都已經自身難保,卻還有閒心來關心別人。”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一個身著官袍的人走了進來,寶融沒有扭頭,臉上的表情也很僵硬,倒是小福很激動,蹙著眉頭,艱澀的喊著付太醫三個字。
直到付青虞給小福看完傷,寶融都沒有與他搭半句話,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朝他身上瞥一眼,只是看似安靜的坐在桌旁的椅上,想要喝茶,可手指剛一觸上茶盞,他才發現自己手抖得已經沒有能力將它端起。
他盯著杯盞,突然收緊手指攥成拳狀,想讓自己的手穩下來,可越是想這樣,手就越是抖的厲害,最後連帶著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幾乎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怎麼抖的這麼厲害?”付青虞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瞟了一眼他抖動不停的手,隨後又繼續問,“是……因為他嗎?”
寶融的心跳猛然一滯,旋即將低下頭,目光飄忽不定的看著地面。
“不、不是,”良久,寶融才出聲否認,“我只不是覺得有些冷而已。”
“有些冷?”付青虞毫無預兆的用指腹輕輕按壓在寶融肩頭,立即引得寶融像是被雷劈般猛的彈跳而起。
“如果你給小福看完傷的話,就離開吧,我想要休息了。”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我嗎?”付青虞又問。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和你沒話可說,你走。”寶融背過身子,下著逐客令,發顫的嗓音中充滿了矛盾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