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啞的嗓音中帶了幾分憔悴,畢竟,他受的傷不輕,能撐到現在而沒倒下已經著實的不容易了。
寶融聞言,深黑的瞳仁忽的閃過一道冷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緊抿著雙唇,沈了口氣,
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團血肉模糊的傷口,手腕一轉,便快速的將刀尖刺入傷處,鮮血馬上噴湧而出。
男人的身子猛地一震,額上瞬間滲滿了細密的汗珠,背脊處的肌肉也激烈得起伏著。
蕭寶融滿臉認真地神情,手下很快的便將刺入肉中的箭頭挑出,並沒有刻意去折磨眼前的男人。
男人倉促的喘著粗細,扯出一道淺笑,斷續說道:“手、手很快──嘛,我還以為你要在折磨上我一陣,才肯為我拔的!”
蕭寶融沒有答話,為他的背上的傷灑上藥粉後,便小心的將傷口包紮好,接著便去處理他身上剩餘的傷口。
待一切處理完畢,已經到了深夜。
“解藥──”蕭寶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解藥──我可以不要,今夜我救了你,也就等於是說你欠我一個人情。”
男人慢慢仰頭,額前的黑髮自然而然的向兩邊散去,露出了一張冷峻邪美的面容,甚至連蕭寶融都微微怔了一下。
“欠你一個人情?”男人說著,單手扶著門欞,吃力地從地上爬起,而後走到圓桌旁的椅邊坐下,不屑的瞟向不遠處的少年,“繼續說下去。”
“我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就當作是──”
“就當作是我還你個人情,對不對?”男人接話道。
蕭寶融慢慢垂下了腦袋,眼睛沒有焦點的亂看著。
沒時間了,兩天之後,奕珏哥哥就要被殺了,既然老天今夜讓自己碰到這個男人,說不定,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那個人是你什麼人,竟然值得你付出自己的性命?”男人將手撫上光滑的桌面,將目光投向不斷跳動的燭焰上,開口發問,只是言語之間,已沒有方才的冰,而多了一絲淡淡的溫存。
“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幫我把現在囚禁於福熙宮的人救出來就可以了,一命抵一命,只要你能幫我把救出來,並安全的將他護送出城外,我蕭寶融的這條命任憑你處置。”
“蕭寶融,寶──融”男人低喃著,隨後轉頭望著他,“原來南康王的名字叫蕭寶融啊,看你的模樣,今年不過十五、六吧,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去死,豈不可惜?”
蕭寶融雲淡風輕的開口,“這有什麼可惜的。”
沒錯,只要能將奕珏哥哥救出來,他的一條命算什麼。
“好,這個忙我幫你,不過,我不要你的命。”
“不要我的命?”
“沒錯,我不要你的命,至於要什麼,以後等我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蕭寶融盯著男人的臉,盯著那雙眸色複雜的眼睛,盯著那堅挺的鼻樑,只覺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壓得他難以呼吸,而且這種壓迫感不是外界施與的,而是與生自來所攜帶著的──帝王霸氣。
“你叫什麼名字?”他努力撫平自己的焦雜的情緒,開口問道。
“我的名字?蕭──衍!”
“蕭、蕭衍?”蕭寶融眼睛張大了幾分,愕然道:“你、你也姓蕭嗎?”
蕭衍滿不在乎的一笑,“怎麼,姓蕭很奇怪嗎?難道──這世上只許你們大齊皇族姓蕭,卻不許我們這些百姓姓蕭嗎?”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蕭寶融一時找不到答案,只得將話題轉移,“那個,我有些累了,要先去裡間休息了。”
“等等──”蕭衍揚聲道:“其實,我剛才讓你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是普通養身的藥丸而已。”
蕭寶融愣了一愣,但馬上就回過神來,也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匆匆的朝裡間走去。
目視著那方並不算寬厚的背影消失,蕭衍峻冷的五官才又慢慢微凝在一起,陰冷的一笑。
蕭寶融,沒想到竟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睡上龍床的男子(大修)
而那邊廂,皇帝的寢宮之內,卻是另一番荒淫的景象。
淡紅色的垂帳內,一名裸著上身的男子正跪坐於柔軟的大床中,眉眼柔媚的望著薄帳之外的
帝王,忽而將白皙修長的手臂自垂帳的縫隙間伸出。
“皇上,怎麼這會兒才回來──”男子的嬌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