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志遠說:“住客房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看文文的親們!
☆、五十七 朋友
那天晚上,石念青回來的很晚,丟丟躺在床上其實是沒有睡著的,他聽見石念青進門的聲音,拿了衣服到沐浴室去,天冷熱水都在灶膛裡存著,石念青又到灶房掂了熱水,洗過澡後,石念青躺在床上,俯身去看丟丟,低頭吻了一下他唇。
這一吻,就吻得有點深,丟丟本來就沒有睡著,便伸了胳膊去摟住他的脖子。
石念青微微一怔,低低道:“把你弄醒了?”
丟丟搖搖頭,也不說話,只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回吻他。丟丟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含了他的舌尖吮吻,石念青被他挑的興起,翻身又壓回去,捧了他的臉將他的頭固定在枕上,舔開他牙關,反叼住他的唇瓣和舌尖沉迷的吸吮,這次的吻有點像是在角力一般,兩人都有點瘋狂,漸漸地這吻就不夠了,石念青伸手往他衣服裡面摸去,丟丟似乎有點急不可待似的,索性坐起身,自己將衣帶解開,露出象牙般白皙溫潤的肌膚,燈火底下,帶著難言的誘惑。
丟丟半臥在床上,拉了石念青的手放在胸前。少年的肌膚帶著被被子裡捂出的溫暖,石念青的手有點涼,丟丟顫了一下,那顆小小的茱萸便被指尖捻起輕輕的搓動,丟丟□一聲,將胸膛挺起,石念青知他難耐,順勢將那綻放在白玉般肌膚上的紅色果子含在口中。
這一次的糾纏一直到後半夜兩人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丟丟整個身子都攀附在石念青的身上,彷彿這樣就能和他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關嘉禾和梅亦寒也回到關宅的梅園中。
梅亦寒淡淡道:“你為什麼要叫上莫離呢?”
關嘉禾暗歎一聲,良久無言。
梅亦寒將窗子開啟,窗外有一株臘梅,冷清的幽香在寒冽的夜色中瀰漫。
“何必呢,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
關嘉禾給他披了一件輕軟的銀鼠毛的斗篷,陪他站在窗前。“我只是不想瞞著他,這事念青告訴他也太殘忍,索性讓他知道。”
梅亦寒冷笑一聲道:“說的倒好,你就是拿準了他的性情,”回過頭來看著他,“他是心腸軟,也沒有經過世事,但是我告訴你,這一次,你還真不一定料得準,你當他會主動退出嗎?我看未必。”
關嘉禾沉吟片刻,緩緩道:“亦寒,清波和我是自小的朋友。”
梅亦寒復又扭過頭去,注視著夜色中的落雪,嘆息一聲:“莫離對石念青的情分你我都看在眼裡,如今你為了朋友就利用他的善良和痴情。”
關嘉禾低低的道:“清波就快死了。”
梅亦寒甩開他,走回床邊坐了,“各人都有自己看重的,這事歸根結底要看石念青,你我說什麼也是枉然。”
天明時分,石念青去翰林院告了假,他本身就是個閒職,品級又小,安排了幾天的事物,就匆匆的趕往悅來客棧。
上的樓來,夏清韻和奶孃正在給夏清波洗臉喂藥。
見了他,夏清韻低頭施禮,石念青見她雙眼紅腫,想是昨夜又哭了半宿。
石念青和這夏清韻以前並沒有見過面,定親時他也覺得娶了清波的妹子也不錯,還對清波道:“清波的妹子應該也是美人。”又跟關嘉禾開玩笑道:“若是你也有個妹子,我可作難了,兩家非得罪一家不行。”
關嘉禾嗤笑道:“我若有妹子,斷不會同意和你定親。你這人,四面留情,一屁股情債!我讓妹子進火坑麼?”
石念青為了這句話硬是賴了他一壺好酒。
石念青回了一禮,那奶孃見了他道:“小姐,姑爺來了,你別犯難了。”
這一聲姑爺喊得石念青直冒冷汗,夏清韻也滿面通紅。
夏清波的病實在是兇險,昨天那大夫說基本上就是這兩天的事了,連藥都不下了。
那人是京裡有名的大夫,關嘉禾動用了關係才請來的,醫術很是了得。聽他這樣說,幾個人就求了他,好歹的給開了個方子。
石念青走過去,見夏清波臉上一片死灰一般,神智不清,喂得藥大半都順著唇角流下去了。
夏清韻拿了帕子給他擦拭,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當時平反昭雪的訊息來到夏家的時候清波已經發病了,父親已死,朝廷只恢復了名譽,賜了一筆撫卹金。清波將這個訊息到父母墳上告知了,和妹子灑淚痛哭一場。
夏清波的病也拖了